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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聖杯戰爭 第一章

焚花煮詩 | 2024-03-06 11:08:52 | 巴幣 10 | 人氣 43

完結涼宮春日的憂鬱
資料夾簡介
收錄涼宮春日的長篇與短篇二次創作小說

有人說,冬天是個適合賴床的季節,但是會這麼說的人多半一年四季都在賴床吧。
季節已進入冬季,本市雖然不常下雪,不過由於海拔較高,在清晨時仍具有相當的涼意。順帶一提本市絕對不是冬木市。
 
 
「快起來!不然就要遲到了!阿囧!」
阿囧睜開眼睛,面前是一位眉清目秀、十分清麗的和風美人。
「……是園生姐啊……」阿囧揉揉眼坐起身,煞有其事的行了個禮:「日安。」
「現在不是打招呼的時候了!早餐我放在桌上,吃完自己收拾一下,我得趕去上班了,掰!」
OL打扮的年輕女性交代完這些話就留下阿囧一人出門去了。
少年的名字叫做囧‧史密斯﹝偽﹞,因為本名的關係大家都叫他阿囧。
雙親因為工作之故帶著妹妹移居外地,現在是一人獨居的狀態。
叫醒他的女性是森園生,身為阿囧遠房親戚的她代替不在的雙親照顧他的日常起居,不過隨著阿囧上高中之後,一方面讓他學著打理自己,也因為另一個原因而比較少出現在阿囧家幫忙,因為森正是任職於阿囧就讀的北高的教師,而且還剛好是他的班導。
以前森建議過阿囧搬到她那裡去住比較方便,不過總是被阿囧推托掉了,畢竟,單身的年輕女老師與男學生同住一個屋簷下又一起上學會惹人閒話,阿囧並不想給這位好姐姐添麻煩。
得知他的想法的森,雖然以「看不出阿囧還挺會替人著想的嘛!」這樣的口氣嘲笑阿囧,不過率直的她還是尊重阿囧的意志,慢慢放手讓他自立,所以像今天這樣有可能會遲到的情形也讓阿囧自己留下來。
 
 
幾十分鐘之後,阿囧以小跑步的姿態跑在北高名勝,學生上學必經的那條好漢坡上。
「早安!阿囧!」
一位同樣是跑步來著的痞子少年,從後面拍了阿囧的肩膀。
「慘了!遇到谷口的話不就表示要遲到了嗎?」
「少囉唆!論遲到次數我們是半斤八兩吧!」
谷口輕輕揍了他一拳,這對互相吐嘈的損友加快了腳步往校門突進。
到了校門,明明是接近遲到的時刻,卻反常的聚集了一堆學生。
原來有輛黑頭大禮車正剛好駛入校門口停靠,引來學生的圍觀。難不成有什麼達官貴人要來?還是說小松小柏來北高辦校園割喉大會?
都不是,是比那更好的東西。
從黑頭禮車走下了兩位國色天香、堪稱禍水級的美女。
「對、對不起,鶴屋同學,麻煩妳派車載我來上學。」
「沒關係啦!實玖瑠會遲到可是很難得的嘛!發生什麼事了妞囉?」
早已習慣承受他人目光,兩位制服美少女,態度自然地穿越看得陶醉的人群進入校舍。
「那就是二年級的朝比奈學姐跟鶴屋學姐啊……」
北高的名物,說是招牌人物也不為過的校園偶像。
「阿囧!還在發什麼呆,要遲到啦!」
谷口的一番話同時點醒那群進入石化狀態的學生們,大家開始魚貫進入校園。
今日的遲到競賽,谷口safe,阿囧加一。
 
 
「能跟那樣的美人同校……讀北高真是太好了呀!」
中午的時候阿囧還在想早上的事,事實上有這樣想法的不止他一人,這座小城市裡有哪些好東西早就廣為眾人所流傳,更別說小小一個北高了。
「勸你不要想太多,一個是全校男生的夢中情人,另一個是鶴屋房右衛門理事長的孫女,不管選哪一個,你都只有DEAD END可以走。」
身為社交圈底層的普通男學生,谷口算是相當務實的了。不過損友苦口婆心的話沒能傳達給阿囧,他就這樣恍神著直到放學。
遇到兩位大美女並沒能給阿囧帶來好運,除了遲到紀錄多一筆之外,走在放學路上突然無預警的下起大雨,而他正好沒帶傘。
不過他的衰運還沒到底。
在路邊的電線竿旁,有樣東西映入他的視野。應該說,不引人注目也很難。
 
 
一個在漫畫中常見用來放置棄貓的橘子紙箱擱在路邊,裝的卻不是小貓。
裡面蹲著一個人,而且那個人怎麼看都一絲不掛。
如果阿囧像其他人一樣無視然後快步通過的話就算了,偏偏他是個在某些時候會替人著想的渾球。
「你還好吧?怎麼搞成這樣?」
阿囧走近一看,發現是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男孩子。
算的上英俊的男生舔了舔嘴唇:
「太好了,這次的對象看來品質不錯啊!」
這傢伙,是變態呀!
阿囧起了陣惡寒,爬腿就跑。
「嗯,沒錯!你這樣的反應就對啦!快跑吧!你的貞操能維持多久就看你能跑多快了。啊!我竟然說溜嘴了,真茶包的咧!」
裸體男子行有餘力的在後面追著阿囧。
這場在雨中展開的追逐戰,其實觀眾並不少,但是不管阿囧怎麼呼喊,這種像是整人搞笑節目的畫面就是沒辦法讓路人來幫忙,因為大家都不希望自己被整到的表情出現在鏡頭上。
社會為何會變得如此冷漠的沉重話題就不在此探討了,總之阿囧在本市最熱鬧的商店街跑了許久都沒有人伸出援手,而且緊要關頭的時候人就是不記得派出所在哪裡,阿囧甚至不知道手機報案該打110還是112。
慣例一:跌倒。
慣例二:跑進死巷。
蠻常接觸ACG作品的阿囧兩個老橋都發生了。
「嗚喔!竟然這麼巧跑進死巷又跌倒!」追進死巷的變態男,語氣活像是「怎麼這麼順利?」
「我說,你該不會也有這方面的興趣吧?呼呼呼……」
裸男扭動的腰部讓阿囧看了一陣噁心。
「別過來!你這變態!」
「真是可愛的聲音,等一下會變成怎樣的呻吟聲呢?這會讓我──很興奮的!」
就連阿囧也看得出來,有一股邪惡的氣聚集在他膝蓋與肚臍之間的部位,若是沒有意外的話,阿囧等下就會跟他成為一輩子的碰友了……
阿囧眼前一片模糊,原來是淚水不爭氣的盈滿眼框,不知道是哀憐自己命苦要在此被人蹧蹋,還是哀憐自己的小○花,不過其實意思差不多。
他隨手抓了張紙擦拭淚水,而那張紙,赫然是聖杯通信的消費者回函!
被淚水沾濕的回函從阿囧手中掙脫飛到地上,化為了一道魔法陣。
自阿囧面前的魔法陣中,走出一位披著長袍、帶著尖帽的嬌小少女。
沒有抑揚頓挫、彷彿聽過一遍就會忘記的平靜聲調響徹著整個巷子:
 
 
「Caster‧有希,謹奉召喚而來。」無色的眼眸看著阿囧。「你、是我的主人嗎?」
 
 
不知何時,雨已經停了。
滿月自烏雲間探出頭來使阿囧得以看清少女的相貌,她有著白皙的肌膚及端正的臉龐,短髮與無表情的臉譜,渾身充滿著靜謐的存在感。
凜冽的月光照耀在少女嬌小的身上,散發出淡淡的光輝,與神聖莊嚴的氛圍。她那救贖的形象太過強烈,簡直讓阿虛忘記面前有個不斷擺動腰部的裸男。
「你似乎不是正規的主人,我感覺不到與你之間的心靈連結。」
仍舊是平穩、不含波動的語調。
「判斷,需要加強護衛。」Caster手杖一揮,地上再次出現魔法陣。「召喚,Assassin‧涼子。」
隨著出現的,是位與「暗殺者」可怖稱號不相稱的女性,柔和的身體曲線,飄逸的長髮,面容被一只白色面具覆蓋住無法得知,但是嗓音聽起來相當豔麗。
「沒想到召喚出我來的人是妳呀?能做出這種犯規的事情真像是妳的作風。嗯?怎麼美里沒有一起出來?」
「她已經受到別人召喚了。妳的第一個工作,是排除眼前的使役者。」
Caster指著似乎被冷落了一陣子的裸男。
這段過程看起來要花費不少時間,其實只有一下下喔!就算真的耗了快半集的時間,惡役也都是很乖的,他們不會﹝像邪惡的三次元人一樣﹞想去趁機攻擊。
這位變態男也是謹守本份,直到可以輪到他說話了才開口。
「真是太了不起了,使役者召喚使役者真是前所未聞!在下是Archer‧古泉一樹。跟弓兵比起來,我比較喜歡『魔彈射手』這個稱號。敢問兩位的真名是?」
阿囧心想,還好不是「地獄毒龍槍」或是「裸體西洋劍」之類的外號。看他擺動腰部的樣子還以為會從跨下使出魔槍呢。
「Caster‧長門有希。」
「我是Assassin的朝倉涼子。請多指教!」
「既然兩位是同行我不妨直說了,其實我的主人也是非正規的回函者,所以能不能讓我從這位少年身上攝取一些魔力呢?」
「否,你要在這裡被消滅。去吧,Assassin。」
Caster平靜的下達指示,不過Archer的動作要更快一步,從他身上放出了無數紅色光球,彈如雨下的朝阿囧他們射擊。
「不愧是Caster!相當合理的判斷呢,不過也是因為合理才容易預測。在二對一的情況下換作是我也不會選擇與對方和解吧!」古泉無奈的攤了攤手。
小小的死巷頓時成為了炮擊現場,儘管每發攻擊都被Caster跟Assassin張開的防護罩擋住,但是每顆光球碰撞到防護罩時,都會伴隨著笨重的聲音引發不小的震波。
其中一顆如彈珠大小的光球,穿過了防護罩的間隙落在阿囧腳邊,「波」的一聲,將地面炸開了碗口大的洞,阿囧見狀嚇得連忙躲在Caster身後。
「沒想到魔彈也傷不了妳們呀!而且要是停止攻擊,Assassin一瞬間就能把我給殺了,演變成魔力的消耗戰對我不利,只好使出那招了!」
古泉身上發出炫目的光芒,阿囧不禁閉上了眼睛。
 
 
好不容易視力終於恢復時,見到的已經不是小巷子的光景。四周是一片野外的自然風景,清新的空氣讓人覺得自己置身於山上。
阿囧發現自己不知為何穿著牛仔的衣服,定睛一看就連古泉也是,在他身後還有個帳篷。Caster和Assassin則是不知去向。
「固有結界‧『那年山上的回憶錄』﹝BrokebackMountain﹞,我內心世界的體現,順帶一提,這裡女人是進不來的。」
什麼?!犯規的吧!為啥這傢伙這麼執著非得要我不可呀!
「誰叫你讓我浪費了這麼多魔力呢?我得從你身上加倍攝取才行!你要在帳篷裡,還是在野外搞呢?再不決定我就不管你,隨我高興囉?呼呼呼……」
在認為會獲救的時候再次被推落谷底,阿囧已經完全喪失逃生意志,只能祈禱那不會太痛……
不過,正如希望的鄰居是絕望,絕望的鄰居也同樣是希望,禍福之間的關係就像兩條彼此相纏的繩子。
「嗚伊斯──!哇哇哇哇斯壘某……」
古泉背後的帳篷內傳出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隨即自帳篷內出現的人影,一擊將古泉打倒在地。
「抱歉啊,本大爺可不是女人!」
臭屁的語氣跟阿囧今天早上聽到的如出一轍。
「──怎麼是你!」
這個適時救了阿囧的人簡直讓他無法相信。
 
 
在魔彈攻擊之後使出極為耗魔的固有結界,古泉其實已經接近○盡人亡的境界了,所以挨了這突如其來的偷襲之後便應聲倒地。
即使是古泉,也無法預料到有人從背後的帳篷出現,更無法做出反應!可惜這不是武俠小說,無法對這精確的時機、力道與角度多做著墨,總之是非常高明的一擊!
「唉呀!我只是忘了拿東西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呢?﹝誤﹞」
說話的人是阿囧熟到不能再熟的同班同學,換上了家居服,左手不知為何提著菜籃。
「谷口!怎麼是你?依照劇情這時我不是應該遇到遠○凜嗎?」
接連的精神打擊使得隔壁棚的劇本流入了阿囧的腦中。
「你這白痴!說什麼鬼話?」
隨著古泉失去意識,這怡人的山色風光也跟著消失了,阿囧又回到了小巷之中。
除了剛才失散的Caster跟Assassin之外,阿囧發現巷子裡多了一個人。
在谷口身後,站著一位穿著連身洋裝,看起來溫柔婉約的女性。
「我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
「耶!美里,好久不見!」
Assassin‧涼子一下子趨上前去挽住她的手,狀甚親密。
非常老梗的,阿囧不解風情的肚子發出飢餓的咕嚕聲。
「我說你啊……別這麼煞風景行不行?」
「少囉唆!我差點被人肛了耶!你給我好好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稍早之前……
「實玖瑠,妳真的不坐我的車回去嗎?雨下得蠻大的耶。」
鶴屋坐在車裡,試圖勸說實玖瑠搭她的便車。
「怎麼可以,這樣太麻煩妳了,而且……不、沒什麼。」
「這樣啊?好吧,那掰掰囉!」
「嗯,明天見。」
鶴屋搖上車窗,黑頭禮車緩緩駛下山坡。
行駛到市區的時候,禮車的駕駛將隔板放下,對鶴屋說道。
「請妳不要擅作主張,我還沒有與那孩子見面的打算,再說目前更不能讓那女人……涼宮春日得知我的存在。」
「別在意嘛,慢慢來也好。」鶴屋一手托腮望著車窗外發呆。「反正不管怎麼做,我一定會得到聖杯的。」
 
 
至於目送著鶴屋離去的實玖瑠,則是──
「唉……」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自從召喚出了奇怪的使役者‧涼宮春日後,就一直被整得七葷八素,不知從哪變出來的衣服一套接一套要她換著穿,還被強迫進行「天然呆女孩的萌要素特訓」,做出各種丟人的動作直到早上,這就是她今天差點遲到的原因。
想到這一點,她覺得回家的腳步變得好沉重。
到家之後……
「嗚哇!這是什麼!」
這邊是南美原住民的水晶骷髏,那邊是埃及的本本,那個蓋子上有兩個黃金天使相望的箱子是什麼?這把染血長槍又是什麼呀!
而且室內瀰漫著一股食物的香氣,源自於放置在客廳的一只大釜,明明沒有生火卻讓裡面的食物沸騰著。
團長‧春日自某堆羊皮卷軸後面探出頭來。
「實玖瑠,歡迎回來!我肚子餓了幫我從大釜裡舀碗湯給我!記得先換上女侍服喔!」
「是……」
事到如今實玖瑠已經無力反抗了,換好衣服之後幫春日盛湯﹝也順便盛了自己的份﹞,奇怪的是不管怎麼盛大釜裡的東西都沒有絲毫減少。
「哇啊──!好神奇的鍋子喔!」
「當然唷!那是凱爾特人的大釜嘛!」
春日接過碗粗魯的喝了起來。
實玖瑠正好肚子也餓了,而且這湯雖然不是和式但是風味絕佳,兩人靠著享用釜中的東西度過了今天的晚餐。
「團長有好多神奇的東西呢!」
「哼哼!世上所有的寶物都是本團長的所有物嘛!只要再加上聖杯,我的收藏就完整了喔!」
團長‧春日自滿的說道。
「對了,實玖瑠,學校是什麼樣的地方啊?」
「學校……是嗎?」實玖瑠將食指放在下巴上想了一會兒。「就是與許多同年齡的朋友聚在一起學習並玩樂的地方呀!」
「哦?聽起來蠻有趣的嘛!」
 
 
 
阿囧這間3LDK的公寓,印象中是第一次有這麼多人造訪。
拿下了面具的Assassin‧涼子,是個有著向日葵般開朗氣息的美人,她跟谷口帶來的女性在廚房準備晚餐。
其他人都在客廳,Caster‧有希在看書,Archer‧古泉則是被綑得結結實實的,以防大小便還包了尿布,變態等級又提升了。
阿囧瞟了古泉一眼,對谷口說道: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實物,這就是龜甲縛嗎?綁的還真是精美……想不到你也對緊縛學有興趣啊!」
「呃……我不知道這叫什麼龜甲縛,是他自己要求要這樣綁的,你搞錯同好對象了。」
苦心隱藏了多年的興趣,結果初次見光就壯烈自爆,阿囧憤恨的踹了古泉幾腳。
 
 
「晚餐做好了唷──」
 
 
這麼多人圍著桌子享用晚餐也是第一次,果然人多就是要吃火鍋,而且做菜的那兩位手藝實在是沒話說。
我說Caster呀,邊吃飯邊看書虧妳能吃得那麼快。
「既然大家都坐下了,就讓我繼續剛才的話題吧,她是我的使役者,Alchemist‧喜綠江美里,跟你的那兩位似乎淵源頗深。」
阿囧從Assassin跟她親暱的樣子大概可以略知一二。
「Alchemist?怎麼跟我在F○te/○tay Night裡聽說的不一樣?」
根據剛剛流入腦中的片段資料,七位使役者中並沒有鍊金術師這種職業啊。
「我是不知道你在哪裡聽說的啦,不過我們這邊打的聖杯戰爭一向是熱情奔放、創意無限,可以庭外和解,可以當街堵人,總之就是不擇手段。」
「喔,這樣啊……咦?你說戰爭!」
「怎麼,你聽說只聽說一半的嗎?要不然你以為是比剪刀石頭布還是打麻將?」
谷口舉起右手,秀出手背上的三道印記:「你應該已經得到這個了吧?」
「那個認識你的時候就有了不是嗎?你還說是胎記咧!」
「嗯,那是騙你的。這叫令咒,用來表示參賽者的證明,並能對使役者下三道命令的咒印。啊……我看到了,你脖子上那顆長毛的痣就是了。」
為什麼我的令咒如此醜陋?阿囧覺得一股敗北感油然而生。
「你會遭到襲擊也是因為這場戰爭的關係,再加上現在成為了主人,你已經完全被扯進來了。」
「無所謂啦,反正不被捲進來故事就沒辦法開始了嘛!那這傢伙怎麼處置?」
阿囧又踹了古泉好幾腳。
「我本來是想把他打包寄到加拿大去,不過想想乾脆就趁這個機會搬過去住。」
「把他剁碎拿去餵狗就行了吧,你們何必去什麼加拿大?」
「嗯,現在的房子兩個人住有點小,去那邊可以建立一座大工房,然後拿他來做人體實驗。」
阿囧發現喜綠正笑咪咪的聽著他跟谷口的談話,心裡覺得有點毛。
「那戰爭你不打了嗎?」
「阿囧,你知道聖杯戰爭已經辦過幾屆了嗎?」
「不知道,五屆吧。」
「那你有聽說過某人突然成了大富翁或是超級賽亞人,或是開了超大後宮要不然征服了世界嗎?」
「這……也沒聽過。」
「事情就是這樣。」谷口攤手,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說到底人也不是那麼好鬥,為了一個不知道存在與否的聖杯拚個你死我活,何必呢?而且也沒有之前的勝利者許了啥願望可供參考,成為都市傳說之後,有些人只是因為好玩連上通信網站填下回函,參賽者不足的情況下還會隨便抓你這種倒楣鬼湊人數。」
阿囧的確不知道什麼通信網站,他只是拿張紙擦了眼淚就中標了。
「所以有些人乾脆不打了,帶著使役遠走高飛,根據我的情報,這次已經有一組人馬退出了,有個叫坂井悠二的小子,在看到召喚出來的使役之後就決定放棄,早早捲鋪蓋逃去御崎市了。」
「他的使役是什麼?丁丁嗎?」
谷口用手比了一個大概三十公分的高度。
「Saber‧夏娜炭。」
 
 
晚餐後,谷口趁女孩子們洗碗盤的時候,把阿囧拉到陽台上。
「阿囧,你真的要留下來打聖杯戰爭?你真的有什麼想要實現的願望嗎?」
「當然有,就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其實是──」
「那種事怎樣都行啦!北斗的小弟或是美國夢什麼的還不都一樣。」谷口點起了煙。「你只不過是聖杯抓來湊人數的,連心靈連結都沒有,說難聽點就是來亂的。」
「唔……你又何必說得我一點勝算也沒有!我可是破例擁有兩名使役耶!」
「你既然心意已決我也無話可說,把這個拿去吧!」
谷口交給他一個厚紙袋。
「是啥?致勝的錦囊或寶具嗎?」
「不是,是你們的生活費,今後你們得三人共同生活下去,這是我給你的戰時資金。」
這樣啊……說起來衛宮家的食費開銷一定也是很大……
阿囧心想今後一起生活的情形,穿著睡衣的Assassin,跟剛洗好澡,頭上冒著熱氣的Caster……
突然覺得自己處在會受人嫉妒的情況,我真是罪惡的男人呀!
「慢著!你哪來這麼多錢?」
自妄想中回過神來的阿囧,發現這筆數字大得超乎他的想像。
「她是鍊金術師啊!不夠再跟我要,不想打了就來找我,會幫你準備房子,前提是你得活下來。」
可惡啊──你這傢伙!鍊成黃金是違反法律的啊!
這樣說起來從入學時認識谷口的時候,他就已經是主人了,表示他跟那位既會印鈔又溫柔賢慧的使役同居了快一年嗎!
阿囧覺得自己在人生的競賽上已經完全輸了,眼睛十分的難過,需要找可魯。
光芒四射的人生贏家對阿囧說道:
「你的樣子怎麼怪怪的,果然還是退縮了嗎?」
「吵死了!既然這樣我一定要贏給你看!」
本屆最後的參賽者,決定加入戰爭。
 
 
 
翌日‧學校
班導森園生告知了谷口轉學的消息。雖然平時不是多正經的人物,但是突然轉學還是讓不少同學感到愕然,但是在這錯愕的情緒轉為感傷之前,就被森接下來宣布的事項澆上熱水,猛烈的沸騰起來。
「男生們,高興吧!有三位可愛的女生轉到我們班上喔!」
 
 
 
那是昨晚阿囧跟谷口討論的結果。
「七名使役者都被召喚出來的現在,任何時刻都有可能發生戰鬥,還好能感知敵人的Caster跟能隱藏氣息的Assassin都在你這邊,待在家裡的話可以說是安全無虞。」
使役之間能夠感受到彼此的氣息,在所有職種當中最擅於此的莫過於Caster,而且在使役中只有Assassin擁有消除氣息、不被探知的能力,同時擁有這兩名使役的阿囧,可說是沒有被偷襲的危險。
「所以敵人要下手就只有趁你離開她們,也就是上學的時候,為了提高生存率,你最好帶著她們一起去學校,無故缺課只會惹人懷疑。」
「你是指把她們靈體化帶在身邊嗎?」
「我說你啊……她們又不是道具,你憑什麼認為她們能做到這種事呢?」
好吧,一知半解比無知更可怕,阿囧自某部動畫學到的知識對這場戰爭完全沒有幫助。
「不過要怎麼樣帶著她們一起上學呢?」
總不能說她們是陪公子讀書的書僮,雖然Caster可能不介意,她整個晚上幾乎都在看書。
「給了你這麼多錢,也該學著怎麼用吧。」
谷口不懷好意的冷笑著。
真黑暗……媽媽,大人的世界好黑暗啊!
不過阿囧隨即又想到一個問題。
「那你怎麼說?在學校的時候從沒看過你跟喜綠小姐在一起啊!」
「我跟你不同,我本身就已經很強了。」
聽起來很臭屁,但是從他入侵空間的能力和打倒古泉的手法看來,這小子的確不是普通人。
不過這樣一來,真的就是跟兩名同班同學住在一個屋簷下了,這是哪來的王道劇情呀!
「那我們也該告辭了,今晚就會離開日本。」谷口指著阿囧。「這筆錢就先寄在你這,讓它變成呆帳我可不饒你!」
「混帳,這麼有男子氣概的台詞被你這痞子一說真令人不爽!」
阿囧搥了谷口胸口一拳。
「到那邊記得寄點楓糖給我。」
喜綠向阿囧深深一鞠躬。
「阿囧先生,我妹妹們就拜託你了。」
怎麼連妳都這樣叫我啊!算啦,總之祝你們一路順風。
 
 
 
於是在送了校務人員一些金色小點心之後,讓來路不明的長門有希跟朝倉涼子,於第三學期剛開始的這個時間點,轉學到阿囧的班上來。
等等……怎麼會有三個人轉進來?阿囧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三位少女走進教室之後,真的可以感覺到蓬蓽生輝這句話不是古人的嘴炮,整間教室感覺都亮了起來。某位男同學回憶起當時的情形:「渾渾噩噩的度過了十五年,直到那一天神才賜予我光明。」
「我叫作朝倉涼子,請多指教!」
「……長門有希。」
「我是涼宮春日!」
這位涼宮竟然會在同一天轉入,該不會其中有什麼內情,難道也是戰爭的相關者?
是多心了嗎?在她自我介紹的時候,覺得她朝自己瞄了一眼,阿囧想起「戰鬥隨時隨地都可能發生」這句話,不由得嚥了一口口水。
從一般同學的角度看去,一個是開朗女孩,另一個是文靜少女,最後一個則是冰山美人,等級全都不在朝比奈學姐跟鶴屋學姐之下。男生們顯得躍躍欲試,有人甚至流下了激動的淚水;女生們則是露出了欽慕的迷濛眼神……
糟糕!好像太引人注目了,是不是讓她們分到不同班會好一點?不過現在也來不及了。
而她們與同學的互動又是……
 
「朝倉同學,妳是從哪裡轉來的呀?」
「嗯……這個嘛……」
像是陽光一樣,對任何人都微笑可掬的朝倉涼子。
 
「……」
像是無底洞一樣,對任何攀談都毫無反應的長門有希。
 
「走開啦!別煩我!」
像是豪豬一樣,對任何靠近的生物投以刺針攻擊的涼宮春日。
 
經過一個上午的觀察,哪個是績優股哪個是地雷股大家也都了然於胸,雖然良率只有三分之一很可惜,不過總比沒有好。於是到了中午,朝倉像一朵盛開的交際花,被擁蔟著去參觀校園了。
至於被留下的兩朵壁花則是……
來到阿囧的桌旁,一左一右的對峙著。
「嗨!看來你就是最後一個回函者了,竟然沒有逃跑呢!明明一副很弱的樣子。」
一開始阿囧還以為聽錯了,因為她的口吻簡直像是「喂!去幫我跑腿!」一樣的輕鬆。
這傢伙!也是參賽者嗎!是主人?還是使役?
阿囧沒想到會這麼快就遇到敵人,完全沒做好心理準備。腦袋裡一點對策也沒有,身體更是毫無動作。
春日「噗喫」一聲笑了出來,似乎對阿囧的反應感到十分有趣。
「別緊張,要是真要動手一進教室這裡就成為戰場了,你的使役不是走了一個嗎?這就表示我沒有敵意嘛!」
「是、是這樣子嗎?長門。」既然以後要在一起生活,阿囧覺得還是叫名字比較方便。
「意圖不明,但是她說的是事實。」
春日將視線移到長門身上。
「妳看起來是在不完全的狀態下呢,沒有心靈連結還真是麻煩。這種情況下你們也不想跟我開打吧,來個互不相犯協定如何?」
阿囧看著長門,尋求她的意見。
「我的任務是保護你的安全,你任何的指示我都會遵從。」
還是天字一號的無表情。
「那就這樣子吧!」
對阿囧而言,敵人畢竟是越少越好。
「妳叫涼宮春日吧,我的名字是──」
「阿囧!」
春日綻開了明亮的笑靨。
 
 
 
就這樣,阿囧玫瑰色的人生展開了。
才怪。
在家裡,除了一個整天想著吃東西,不然就會縮小的長門有希之外,還有一個像是得了強迫症,不讓她逛街購物就會﹝讓阿囧﹞死掉的朝倉涼子。
很快的,荷包就告罄了。
正當阿囧窮得只剩下鹽跟砂糖可以吃的時候,從溫哥華適時的寄來第二批資金。除了佩服喜綠姐對兩位妹妹知之甚詳以外,阿囧也明白了她們三姐妹大致的分工情形:Caster保護主人、Assassin暗殺外敵、Alchemist養家活口。
阿囧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劉邦得到了張良跟韓信,卻獨缺蕭何一樣。
斷炊的事算是解決了,那學校的部分呢?
 
 
團長‧涼宮春日是阿囧見過最怪的使役者,本句即使拿掉「使役者」的限制也成立。
她來學校的理由不是保護主人。
「聽實玖瑠說這裡很有趣我就來看看啦,不過真是有夠無聊的!怎麼都沒有比較有趣的社團啊?」
還好她沒有像炎髮灼眼的殺手那樣為難老師,不過實玖瑠……難道是二年級的朝比奈學姐?!
「嗯!就是她唷!只有我知道你們的底細也不公平吧?」
經過這幾天,阿囧對於驚訝的程度也麻痺了,就算有人跟他說朝比奈學姐能從眼睛射出光束他也會信。
由於目前與春日保持著相安無事的關係,朝倉也樂得當她的交際花,持續的在班上的社交圈活躍,看來最樂在其中的人就是她。一個轉學生甚至還被選為班長,頗得森園生的歡心。也是因為朝倉在其中折衝,森才勉強同意了阿囧他們三人的同居生活不再過問。
撇去活躍的朝倉,剩下的三人常常像這樣聚在一起聊天,好啦,其實其中一人只顧著看書幾乎沒講過話。
「除了你跟實玖瑠,我感覺到這所學校裡還有其他的主人,不過不是很肯定。有希妳應該會比較確定吧?」
「……」
長門以微小到近乎奈米的幅度點了頭。
「那妳怎麼沒有告訴我呢?」
又不是每位主人都像谷口一樣,現在留下來的應該都是不惜一戰的狠角色,不然就是天然呆到不知道要落跑的笨蛋。
「……這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
阿囧嘆了口氣。
一堆高手藏身在學校裡大亂鬥似乎已是某些作品的慣例,沒想到咱們北高也是如此的地靈人傑。
「這樣的話妳為何還一副悠哉的樣子?妳都不擔心朝比奈學姐遭到攻擊嗎?」
「沒問題的!我相信一定能找到不用傷害任何人就能得到聖杯的方法。」
春日露出三百瓦亮度的笑容。
又來了。
在與春日的相處過程中,總是不自覺被她牽著鼻子走,總是不自覺的受到她的話感染。
而且,她笑起來真的很好看,雖然阿囧覺得承認的話就輸了。
 
 
 
過了幾個星期,追求朝倉失敗的人也越來越多,這些輸家們回過神來才發現阿囧他們三人已形成了奇怪的小圈圈,為此某天下課時阿囧被班上幾位男同學拉到走廊去談話。
「欸,你是怎麼擺平那兩個怪女生的啊?」
「擺平?有嗎?」
──明明是她們自己找上門來的!
若是真的這樣說一定會被蓋布袋打死。
失敗者們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起來。
「別裝了啦,常常看到你們三個有說有笑的。」
「唉……要是知道涼宮同學笑起來那麼可愛,我當初應該多堅持一會兒的……」
「長門同學雖然都不說話,但是看久了就像一尊真人大小的洋娃娃,越看越可愛!」
「在這副老實樣的背後,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啊!要是谷口還在,一定會狠狠揍你兩拳叫你不可以偷跑!」
哈!光這樣就要揍兩拳,那你們要是知道谷口現在有多閃,不就在他屁眼裡塞爆竹了!
阿囧被這群有如中年危機大叔的集團包圍住,正欲思量脫身之法時,一個十分有朝氣的聲音將人群像紅海一樣分開了。
「哇──這兩個女孩子都好可愛喔!」
紅海的彼端,一位長髮過腰的高挑女孩,正瞇著眼睛打量著教室裡的春日跟長門。
「鶴、鶴屋學姐?!為什麼妳會在這……?」
高不可攀的學園看板娘現身在低年級教室的走廊,大家自動的站開兩邊呈現夾道歡迎的態勢。
「哼哼──!聽說一年五班轉進來三個很可愛的女孩子,我當然要來看看囉!」
「原來如此,來下挑戰書的嗎?真不愧是鶴屋學姐!」
「哈哈哈!你還真幽默啊,這位學弟!」鶴屋豪邁的笑著否認,一邊朝阿囧走來。
「那麼,學姐覺得這兩位學妹如何呢?」
「這個嘛……美麗的春日喵就像是『真紅的薔薇』﹝CrimsonRose﹞,單純的小長門則是『純白的妖精』﹝Snow White﹞吧?」
阿囧本來只是想聽聽看一般人對她們的看法,沒想到竟然得到一個這麼深奧的回答。這位學姐看起來很好相處,不過也是真人不露相的類型呀……
「嗯……還真是困難啊!」鶴屋雙手抱胸,一臉苦惱的樣子。「帶刺的薔薇會讓人的雙手被鮮血染個通紅;而無垢的妖精與人接觸之後也將不再純粹。」
什麼啊……這番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你好好加油吧!囧君。」
她揮了揮手,十分瀟灑的離去了。
──等等,為啥會知道我的外號……
正想那麼說的阿囧,隨即又被解除石化的人群團團圍住,而且數量還比之前更多了。
「你剛剛竟然跟鶴屋學姐那麼自然的說話!是怎麼做到的!」
「可惡啊!給我走開!你這貴族階級的已經不再是我們的同伴了!」
不過說兩句話而已就從社交圈底部升到貴族啦?你們會不會太可悲了一點?
 
 
 
與長門走在回家的路上﹝朝倉大概又跟同學逛街去了﹞,阿囧放學後的例行公事就是先到超市買晚餐的材料,然後再買些馬上能吃的東西讓長門帶著吃,不然還沒走到家門就會縮小了。
他反芻著剛剛鶴屋學姐說過的話。
被染成通紅的手,也就變成跟薔薇一樣的顏色。所以春日說的話雖然亂七八糟,卻讓他不由得糊裡糊塗的感到信服,這種超越人望或是魅力等級的魔力,正是因為涼宮春日那驚人的統率力嗎?
但是另一句話他怎麼樣也無法理解,是意謂著長門受他的影響而改變了嗎?不過這傢伙的口風比寶石還緊,他實在是看不出來呀……
「我說,長門啊,妳邊啃鯛魚燒邊聽我說,妳為什麼會想要聖杯呢?」
因為之前都派不上用場的關係,阿囧完全忘了這個F○te/○tayNight裡的基本設定,直到今天聽到春日的談話才回想起來。
使役者會回應召喚,是因為他們也想要追求聖杯。
「哪、長門,妳的願望是什麼?」
「沒有。我是為了得到聖杯而被製造出來的,要說唯一的願望就是幫助你獲得聖杯。」
「騙人──那得到了聖杯之後妳要幹嘛?妳總有自身的願望吧?」
「……」
她無言的回應已是阿囧司空見慣的事情,但是稍有不同的是這次她加快了腳步讓自己走在阿囧前面。
是生氣了嗎?
晚上阿囧也問了朝倉同樣的問題,得到了「我要買好多好多的衣服!」這樣的答案。
果然長門跟其他的使役不太一樣,但是不一樣在哪又說不上來。
現在三人同居的生活是建構在戰爭之上的表象,這份和平太過強烈,反而讓人沒有戰爭的實感,有時阿囧甚至懷疑遇到古泉那天的情形,是否真的是電視台的整人節目。
但是眼前的長門有希和朝倉涼子都是貨真價實的,若是因為戰爭而讓他失去其中任何一位……
「要是真有那傢伙說的辦法該有多好呀……」
他現在不禁期待起涼宮春日那天真的想法,或許可說是逃避,畢竟他實在下不了手與春日戰鬥。
這就是鶴屋學姐說的「困難的課題」嗎?每件事都給她說中了,那個人,該不會是天才吧……
「………」
但是,不是每個人都那麼想。
 
 
 
同一時間‧鶴屋宅邸
鶴屋家是本市有名的大家族,擁有著極為古老的家系,及市內超過一半的土地所有權,這是一般人比較容易知道的部分。
一般人大概不知道,本市其實是塊靈地,位於山上的鶴屋本家宅邸,就建築在靈穴之上。
鶴屋依著家訓身著和服,前往本館的地下室謁見當主。
地下室陰暗腐敗的味道,在在勾起她兒時不堪的記憶。
而這些味道集合之後再乘以千萬,也比不上現在她面前的老人,鶴屋房右衛門。鶴屋家當代之主,也是她戶籍上的祖父。
但是她的曾祖父、高祖父及更久之前的祖先,也都叫作這個名字。沒有人知道老人已統治鶴屋家多少時光,只知道他是憑著對聖杯的怨念活下來,真正的老怪物。
老人枯朽的嘴角卑劣地扭曲著。
「儀式進行的如何了?」
「是。已經開始進行準備,配合地脈的靈力週期,下個滿月是最合適的時機。」
「很好,在那時將天之杯的容器準備好,一夙我鶴屋家兩百年來的悲願。」
「是。」
時間的齒輪向前推轉著,將一切迎向破滅的時刻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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