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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詩的瑪特蕾雅 《第一樂章:七邱城的聖騎士》 第十章

胖雪豹 | 2024-04-01 13:25:09 | 巴幣 28 | 人氣 481


  深夜時分天色未明,瑪特蕾雅從床上起身,用尾巴上的火光照亮了夜色,她離開臥室開始探索吉娜的老家。
  農莊的裝潢雖然沒有貴族的宅邸奢華,但是裡頭舒適地讓人感到放鬆,當瑪特蕾雅踩在溫暖的地毯上,望著厚實的磚牆與蠟燭架,景色溫馨地像是一個幸福的家園。
  但是瑪特蕾雅尋思一想,這裡依舊不是她的家,永遠不是。
  當瑪特蕾雅的視線挪向階梯之上,她發現上方的門開了一個小縫,縫中流露出一道薄光。瑪特蕾雅好奇地走上去,她輕輕地推開木門,裡頭是一間種滿了植物的庭院,潔西卡披著一件大衣坐在裡面享受著熱茶,她看見瑪特蕾雅時眼中有幾分不快。
  「說好要陪我一起準備吉娜的回歸派對呢?」潔西卡並沒有隱瞞自己的不滿,她當面朝瑪特蕾雅拋出了疑問,杯中的熱茶如同她的憤怒一樣灼熱。
  「對……對不起,我忘記了。」瑪特蕾雅緊張地尾巴發顫,她這才明白夢中蜜珈蘿在告訴她什麼事情該想起來。
  剛來到七邱城的自己迷迷茫茫的,如今才正式想起來答應過潔西卡這回事,忙了一整天更是讓她連回首去思考它的時間都沒有,為此瑪特蕾雅的臉上充滿了歉意。
  本來瑪特蕾雅以為對方會大發雷霆,可潔西卡卻放下了心中的憤怒,轉而露出了一副溫柔的笑容。她說:
  「我也該道歉,我表現得太嚴肅了。其實——妳能恢復精神比什麼都好,而且吉娜那孩子也和我說了妳今天有多努力,過來吧?」
  潔西卡說完便張開了雙臂,她在搖曳不定的蠟燭燈下邀請著對方與自己擁抱,此景讓瑪特蕾雅感到一陣悸動,為此瑪特蕾雅的嘴唇輕輕地顫抖著。
  對方不是自己的母親,卻又對自己如此之好,這是為什麼呢?不等瑪特蕾雅多想,她的身體便走上前抱住了對方,更為了感受對方的體溫而在地面上坐了下來,一如依偎在瑪莉娜的懷中一樣輕輕擺著尾巴。
  衣服的觸感有些粗糙,大衣感覺像是獸皮做的,瑪特蕾雅還能在對方的身上聞到一股煙燻味,是早上工作後留下的氣味。
  「今天過得還滿意嗎?」潔西卡輕撫著瑪特蕾雅的長髮,半閉上的眼眸有幾分柔情地看著眼前似大非小的孩子。
  「嗯……」瑪特蕾雅本想大聲回答是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家何在?她便欲言又止地點頭答覆。
  潔西卡自然有注意到瑪特蕾雅的心態,因為吉娜小時候也曾有這樣的時光,但是她選擇不去擅自挖開心底事,那不會幫助對方,往往只是在傷害對方。
  「那就好。既然這樣的話……明天要不要開始幫我準備吉娜的回歸派對?不過我們要準備的材料稍微多了一點點呢。」潔西卡的手指略顯粗糙,輕撫過瑪特蕾雅的臉頰時,手指的觸感讓瑪特蕾雅很是意外。但是瑪特蕾雅沒有選擇問手指的事情,而是困惑地抬頭問道:
  「材料?」
  「雖然七邱城產有許多乳製品與肉品還有小麥,但是美味的香料都要仰賴遠行的商人賣給我們,還有一些稀奇的果實更是需要從商人手上入手,那些東西比黃金還要昂貴……一般我們會用些七邱城附近才有的特產與他們交換。所以我們要收集一些特產,正巧幾周後商人應該會來,我們得先準備好才行呢。」潔西卡無奈地苦笑,至少想到這裡對她來說是有些頭疼的。
  誰讓吉娜喜愛的食物其實非常難以獲得,她因此也不去與任何人道出這個真相,唯有做母親的潔西卡明白。潔西卡更能想到,許多年來吉娜大概不曾品嘗過,甚至不曾提起過,為了不麻煩到其他人。
  「具體要蒐集什麼?我該怎麼做?」望見潔西卡的苦笑時,瑪特蕾雅急急忙忙地問著,她迫切的想幫上忙。
  「我們需要上到雪山的山腰,那邊會盛開一種叫做『銀霜花』的花朵,它們一年四季都處於盛開狀態,是只有七邱城有的花朵,我們會用那種花與旅行商人交換商品……我想請瑪特蕾雅幫我採一些回來……」潔西卡的語氣中有幾分不確定,她的眼中有幾分擔心,就像是在替將要出遠門的孩子擔心一樣。
  當然,潔西卡明白自己更不可能去,自己不能離開瑪莉亞太多天的,而這也是她得拜託瑪特蕾雅的原因。
  「銀霜花?」瑪特蕾雅困惑地歪過頭,她沒有聽過這種花。
  「傳說中是月之女神賜予給世間的花朵,外觀看起來是銀白色的冰霜所構成的花朵,但是摸起來卻是普通的花朵且十分脆弱,據說它擁有一個特別的意思——」潔西卡說著說著便閉上了雙眼,她沒有睡著也沒感到難受,僅是在黑暗中醞釀著下一句話。
  瑪特蕾雅因為她的一個簡單舉動被挑起了興致,她好奇地望著對方的嘴,期待地用龍尾輕輕拍打木頭地面。
  「願月色與你的前路同在。」潔西卡用輕柔地聲音說了出口,而她並不理解這句話的涵義。
  然而,瑪特蕾雅在聽聞這句話的時候瞪大了雙眼,她呆愣在原地。月色輕柔從窗外傾斜地射入,彷彿某人還在瞻望著自己,瑪特蕾雅總覺得月之女神聽著格外熟悉,她依稀記得那首歌頌月光的龍詩。
  但是瑪特蕾雅很是困惑,究竟是誰在銀月之上歌唱?
  是誰在唱著那首高潔的歌?
  她伸手不能觸及,僅能呆愣在原地任由思考陷入風暴。
  「哎呀……又到了睡覺的時間了。」忽然間,潔西卡回頭望著窗外的夜色,她苦笑了幾聲後說道。
  「睡覺的時間?」此時瑪特蕾雅困惑地起身問道。
  「就是說我該結束今晚的時光,然後躺回去休息了。」潔西卡淡然地一笑,她將茶杯中的茶喝完,隨後起身準備回房。
  此舉令瑪特蕾雅有些困惑,她本以為潔西卡是睡不著才坐在此處喝茶,可聽著像是刻意起床的,她不了解其中的涵義。
  瑪特蕾雅坐在充滿了植物香氣的房間內搖晃著尾巴,尾巴上的火焰十分明朗,雖有疑惑她卻在窗外的月色中看見了期待。
  前往雪山對她來說像是個單純地遠行旅遊,殊不知對於多數人來說是相對危險的,時至今日瑪爾托斯依舊站立於天候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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