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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石錄》第一部.第二集.第十八回.玉琥抵宿

樂子喵 | 2024-04-19 10:23:09 | 巴幣 112 | 人氣 56

連載中天界新語.劍石錄
資料夾簡介
冒險活動交織出各種酸甜苦辣的故事,眾人的心意也維持聯結起來,讓我們一同閱覽它們的冒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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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提要:
晉城城內大觀園,客棧豪奢玉琥抵。
文命宅中不單純,半醉半醒有何意。


  從懷龍村沿沁水東行,在兩側山峰的注目下,眾人逐漸走在寬闊的原野內,

  晉城群山環繞,是由丹水、沁水等滋養而成的盆地,部分房屋建在山壁裡,平地上有巍峨的公共建築。

  眾人在北方城門接受城門守衛的盤查後,順利進了城。

  銕吾向前望,一眼望不到盡頭。兩側山壁間有簡陋的建築,成年男女配戴不同顏色的麻布,忙碌於工作中;接近被溝渠圍繞三面的廣場處,規模甚大的市集聚集熙來攘往人潮仍顯不足,他私自以為召集鏡銅村全體村民也達不成這樣的盛況。

  「好熱鬧啊……」銕吾看傻了眼。

  丹殊走在前方,順道說明:「這裡是市區,客棧也在這裡。」

  「嗯……這裡就是晉城。」依戚觀察城市的生態。

  「跟天界的城市比,誰大啊?」銕吾好奇地問。

  周圍山壁內有一個個的房舍,規模宏大不必懷疑;最讓依戚印象深刻的是:「誰大是不知道,但人數肯定是這裡多。」

  「只有西蜀王國得與晉城比擬。」丹殊道。

  依戚與陌生人距離僅兩步左右,估算此區人數少說有百人以上,稍不留意就可能遭人群沖散。而且,每個人都在說話,街道吵雜不休,三人必須靠得很近,才有辦法溝通。

  銕吾習慣空曠的場所,依戚則喜歡幽靜的環境,兩人都對晉城擁擠的空間感到陌生。

  「……這樣不是很擠嗎?」銕吾很難想像塞在一格一格的房內有何樂趣。

  「城市是以人為基礎建立。人越多,城市功能越強。」丹殊解釋。

  「喔……」銕吾呆愣點了頭,即使他沒有聽懂。

  「好熱啊。」依戚頻頻以布擦拭汗水,內襯隱約也遭汗水浸潤。

  「熱?妳真的很怕熱耶。」銕吾一滴汗都沒冒。

  眾目睽睽下,依戚不便使用咒術,嚷嚷抱怨:「人界真的好熱,尤其是這裡,沙漠也沒它討厭。」

  「我是還好啦。」銕吾覺得悶了些,不至於滿身大汗。

  「這裡是盆地,又濕又悶,需要一段時間習慣。」丹殊神態如常。

  「你看起來很習慣了。」依戚揮手搧風,但揮手動作又會冒出更多的汗。

  「我的家鄉附近也是盆地。」丹殊點了頭。

  依戚曾拜訪丹殊的家鄉,並無相應的悶熱感,道出合理的懷疑:「我看人太多也是原因,先去休息吧。」

  「客棧在那裡。」丹殊比著外觀最豪美的建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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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棧占據整片山壁,擁抱兩側的溝渠,開闢近百間房舍,入口建在平地上,使來往旅人得以入內登記。

  山壁皆是黃土,人們以夯土加強結構而聳立堅實;房內有木石製成的支柱以鞏固房舍。

  銕吾貼在牆前,目不轉睛地研究,喃喃著:「竟然不會垮,太神奇了。」

  「一般情況都很穩固。」丹殊平穩地說。

  客棧老闆看到銕吾的態度,直覺地問:「你們是外地人吧?是來住宿的嗎?」他的眼神難掩對銕吾的鄙夷。

  「請給我兩間房。」丹殊將懷中的玉劍交給客棧老闆。

  客棧老闆仔細觀察玉劍的紋路後問:「你們要住幾天?」

  「這樣可以住幾天?」銕吾反問。

  「這把玉劍不是頂級貨,不論飲食,僅是住宿可以讓你們住個三天。」客棧老闆冷漠地說。

  銕吾想起承光府的玉泉,小聲嘀咕:「早知道就摸一塊過來……」

  依戚瀏覽進出客棧的人潮後,悄聲詢問丹殊:「你確定你的朋友會來付清款項嗎?」

  「會。」丹殊予以肯定的答覆。

  「那我先付。」依戚說完,走到客棧老闆的面前,將玉琥放在其面前,問道:「這個可以抵食宿多少天?」

  客棧老闆一見玉琥質地,眼睛立即發出光芒,左撫右摸愛不釋手,直問:「這不是偷來的吧?」

  「當然是我的。」依戚高傲地說。

  客棧老闆觀察依戚的穿著。她不同於銕吾的粗製麻服和丹殊的輕便皮甲,外袍是質地輕軟似蠶絲的高等貨,確實可能有此玉琥。三人同行乍看不倫不類,但若將銕吾比為僮僕,丹殊比為保鑣,又莫名合理。

  「僅是住宿,一年都給你們住,包括飲食的話……就給你們抵三個月吧。」客棧老闆還算大方。

  「呿。」有道是有錢人借錢易如反掌,銕吾只有生悶氣的份。

  丹殊的眼神都在玉琥上,神清凝重。

  依戚聽到客棧老闆的說法尚稱滿意,燒側過身以下巴瞧人,冷傲地說:「我先以此押食宿,之後會有人結清款項,你再把這枚玉琥還我。」

  「如果沒人結清,這枚玉琥就是我的了。」客棧老闆直白道出意圖。

  「當然。」依戚點了頭。

  「小二,送客人入房。」

  客棧老闆請店小二送三人入房。房間規模屬中上程度,除了基本的住宿設備外,還有獨立的水缸可供使用。

  依戚話不多說,直接使用微弱的風咒,為自己搧風涼快。

  「依戚,那是從哪來的啊?」銕吾很懷疑玉琥的來歷。

  「大人給我的。」依戚調整風向,讓兩人也吹得清涼的微風。

  「妳不怕就……」銕吾涉世未深,也看得出客棧老闆欲將玉琥納為己有的意圖。

  「丹殊不是說他的朋友會付清嗎?」依戚不以為意。

  「這房間看起來很好,也不知道會吃什麼,萬一他賴皮的話……」銕吾支支吾吾,因為他是在場吃最多的人。

  丹殊輕拍銕吾的肩膀,平穩說道:「不用擔心這件事。」

  「……真的?」銕吾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丹殊看向依戚,嚴肅地問:「妳出示那枚玉琥的用意為何?」

  「看那老闆一付不甘願的樣子,不拿點好東西我們住不了宿的。」依戚滿足收起風咒。

  「需要這麼高級的嗎?」銕吾雖然這麼說,但他不知道依戚是否懷有其他寶物。

  「……我沒想這麼多。」依戚開始調整外袍,內襯隱約貼於玉肌上,特別引人遐想。

  「喂……」銕吾趕緊移開眼,並出聲提醒。

  丹殊移開目光,繼續剛才的話題:「玉琥上有仙氣。」

  「我知道。」依戚點了頭。

  「啥?」銕吾摸著頭,費解看向丹殊。

  依戚眼睛微閉,慵懶地說:「我想休息一下,晚上再來聊天。」

  「等、等等,現在還早耶。」銕吾沒忽略窗邊透入的陽光。

  依戚卸下外袍,脫去鞋履,咕噥著:「太陽太大了,好熱。」

  銕吾扶著額,很難解釋內心的感受。

  「我們到隔壁房。」丹殊轉身離開,先讓依戚來場美容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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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房間與依戚的房間格局接近,店小二準備兩份的住宿用品後,空間仍然寬敞。

  銕吾放下行囊,不忘抱怨:「真是的!她到底有沒有想過我們的感受啊!」

  他是血氣方剛的少年,丹殊縱使性格穩重也是成熟的男人,依戚卻旁若無人更起衣,如何不讓他想入非非?

  「應該沒有。」丹殊回應。

  「還有,現在睡什麼覺啊?」銕吾越想越生氣。

  檮杌浮出地面,寬敞的室內空間遮蔽了烈陽,愜意的他索性占領兩人夜間的床位。「她出自月詠,白天休息很正常。」

  「到底啥是月詠啊?」銕吾摸著頭,始終沒聽懂。

  「祭祀月神的氏族。」檮杌如銕吾所願解釋了。

  「喔……就這樣?」銕吾不明白祭祀月神跟白天睡覺的關聯。

  「……要從頭解釋,好麻煩,吾懶得說。」檮杌發覺銕吾沒有概念,趴下身,搖晃尾巴,享受房內的清爽。

  「我只聽過黑暗氏族。」見識淵博的丹殊亦沒聽過。

  檮杌瞟了一眼,「『黑暗氏族』是負面辭彙,別在她的面前提比較好。」

  「多謝提醒。」丹殊致意。

  依戚看似對黑暗氏族沒太大反應,但檮杌和文命都很在意,丹殊決意從此改變說法。

  銕吾猛然想起:「對了,你說玉琥上有仙氣,是啥啊?」

  「上面殘留的不是依戚的仙氣。我懷疑是她所說的大人,提醒她可能會有被追蹤的風險。」丹殊沉重地說。

  「……大人?」銕吾越聽越糊塗。

  「那股氣息有點熟。但吾忘了,也懶得想。」檮杌繼續放空。

  「你什麼都懶了……」銕吾真想說檮杌是隻懶散的大狗。

  「我晚上再問她。」丹殊道。

  銕吾指向窗外的天色,「時間還早,我們去找他們吧?」他對損壞的鍬耿耿於懷,唯有早日修復才會安心。

  「可。」丹殊從懷中取出竹片,將其交給銕吾。

  銕吾盯著地址,無奈地說:「他們說好找,但要怎麼找啊?」

  他不懂晉城,每棟房屋又長得像,女嬌在竹片上標示特徵就似拼圖,連第一片都不知道在哪裡。

  丹殊倒是從容,從相對位置判斷而說:「應該在南方。」

  「先去那邊看吧。」銕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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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銕吾持竹片,終於拼出由溝壑和小段城牆組成的區域,從此曲折進入了另一個區域。

  「好歹畫個方位嘛……」

  女嬌繪圖簡略,銕吾無法從眼前所見的房屋區別。他的方向感再出色,也無法在沒走過的地方派上用場。

  他翻轉竹片,試著拼湊類似的情景,依然釐不出頭緒。

  兩人走上一刻鐘時,丹殊提出主張:「是否直接詢問居民?」

  「不行!」銕吾堅持不問路的男子氣概。

  丹殊不由得苦笑,又陪銕吾走了一刻鐘的路。

  銕吾從沒想過僅是住宅區就可以走上超過三十分鐘,而且還沒走完。他握緊竹片,眼珠左右擺動。
丹殊神色自若,銕吾仍憂他心情不悅,遲疑地說:「丹殊……」

  「何事?」丹殊態度平穩。

  銕吾將竹片交給丹殊,支吾說著:「你幫我問看看這附近……」

  丹殊將竹片拿在手中,看到不遠處有名婦女正在澆花,他向其詢問:「請問最近這附近有新搬來一對新婚夫妻嗎?丈夫年約二十歲,妻子大約十六歲。」

  「嗯……」婦女停下澆花的動作,仔細盯著竹片的繪圖,恍然大悟:「這麼說來,好像是有這件事。」

  「請問他們住在哪裡?」丹殊問。

  「就在這裡的底端。」婦女熱心比著方位,饒有興味地問:「他們房子好大間,是不是大人物啊?」

  丹殊收起竹片,搖頭回應:「我也不清楚。」

  婦女見丹殊樣貌英挺,大嘆:「那丈夫真是不學好,整天喝得醉醺醺的,我看那女人要辛苦了。」

  婦女的描述與兩人認知的情形接近,丹殊平穩地說:「謝謝妳。」

  「不會,不會。」婦女驚覺失言,繼續澆著花。

  銕吾瞠目結舌,深感無謂的自尊心浪費了三十分鐘。

  「他們住那邊。」丹殊比著方位,逕自走在前方。

  「謝謝妳。」銕吾走在後面,並向婦女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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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再走十分鐘,即見與竹片內容相符的房屋。如指路的婦女所稱,這棟房屋的規模比剛才所見者大上一倍,只有位於它兩旁的住宅可比擬。

  「哇……」

  銕吾驚呼一聲,終於看懂竹片上的房屋與旁邊小屋的差別。

  「他們的來歷不簡單。」丹殊聽過青丘國,得知其國富庶,但非一般國民就可在晉城住這等房屋。

  「不知道跟客棧的房間比誰大……」銕吾相當好奇。

  丹殊比著緊閉的大門,示意銕吾敲門。

  銕吾覺得直接喊文命不太禮貌,唸女嬌的名字不莊重,敲了門,於屋外大喊:「我是銕吾,請問文命大哥在嗎?」

  兩人在門外等了些時間,終於聽到腳步聲,丹殊聽其細碎,推測是女嬌應門。

  「來了。」女嬌打開門,僅看到兩人,納悶地問:「還有一位呢?」

  「她在睡覺。」銕吾聳了肩。

  「……睡覺?」女嬌抬頭望著天色,目前太陽還沒下山休息的打算。

  「說啥月詠的,我也不懂。」銕吾搖了頭。

  「請進,家裡有些亂。」女嬌不執著原因,引領兩人入屋。

  眾人先經過落葉紛紛的庭院,隱約可見的房內也累積數層的灰塵,唯有一間小房乾淨素雅。

  清掃用具堆放在房前,從掃把、抹布、木桶等一應俱全,但在寬廣的房舍內顯得孤孤單單。

  「……妳在打掃嗎?」銕吾皺起眉。

  「是的,這裡比想像得還要髒亂。」女嬌拿著竹製的掃把,繼續將落葉掃到一旁。

  「文命大哥去哪了?」銕吾很難想像女嬌一人要費多少時間才打掃得完。

  女嬌停下動作,試著平復哀怨的語調:「他去喝酒了。」

  「等等,又去喝酒?好歹做完再喝吧?」銕吾驚呼,不願美麗的女嬌因繁重的掃除工作累倒了。

  「良人已經將房內的雜物清理完畢,只是在路上……」女嬌想為文命說點話,但其喝酒時間拖得太長,感動已被洶湧的埋怨之情所吞沒。

  「這裡不是一般的屋舍,沒有僕役幫忙嗎?」丹殊問。

  「其實這幾天姊妹就會來了,但我想說待在家裡沒事,就先來處理,發覺這裡真是一團亂。」女嬌繼續說:「良人說請大家一起處理就好,但我無法忍受這麼髒亂的環境。」

  她輕撫略紅的鼻子,髒亂的環境著實令她不舒服。

  銕吾遠眺一眼,房屋內可分隔數個房間,好奇地問:「姊妹?」

  「爍玉是玉匠,最近應陶唐國君的邀約來到晉城,但路上有事耽擱了。」女嬌解釋。

  「爍玉……之前好像有聽你們提過這個人?」銕吾不確定地問。

  「是的,她是青丘國第一玉匠,這次是來觀摩的。」女嬌喜孜孜地說。

  「所以她很厲害嗎?」銕吾問。

  「我覺得很厲害。」女嬌為爍玉說話的同時,突然想起:「良人說你的鍬磨損得很嚴重,想請你將那把鍬留下,也許爍玉能幫忙修復。」

  「妳說這個啊……」銕吾拿出那把鍬,搖頭道:「這樣的程度我修復得了,但現在沒材料跟工具。」

  丹殊低下頭,誅魔劍也發出微光,默默對此表達歉意。

  女嬌拍了手,宣告一個好消息:「之後爍玉會將工具帶到這裡,你可以來這裡修理。」

  銕吾雙眼發亮,興奮地說:「真的?那太好了。」

  女嬌望向庭院的情景,苦惱說著:「但是要先將這裡打掃好才行。」

  銕吾本就不忍女嬌獨自打掃,又聽到之後可以借用工具與認識出色的工匠,自告奮勇地說:「我幫妳,不然一個人要忙到什麼時候!」

  銕吾就想拿走掃把,女嬌握緊掃把,猛烈搖頭:「讓客人幫忙不太好。」

  「沒關係啦,反正我現在也沒事。」銕吾笑著說。

  「不是這樣說的……」女嬌索性將所有打掃用具都收了起來。

  「我很常打掃的,不用擔心我啦。」銕吾正處於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的窘境。

  當兩人拉拉扯扯時,太陽正朝西山而去,依然沒有結論。

  「我到客棧帶食物過來,並請妳的丈夫返家。」丹殊提出轉圜。

  女嬌聽到客棧,眼睛微睜而說:「你們住客棧?那裡不是很貴嗎?」

  「啊……目前沒問題啦。」銕吾不好意思說是靠依戚解圍。

  「那我得快些……」女嬌鼓起幹勁,要讓眾人減少不必要的食宿費。

  「是啊……」面對女嬌的動力,銕吾趕緊拿了抹布。

  丹殊見兩人達成協議,留下這句話:「我先回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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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殊箭步回到客棧,僅花費十多分鐘。他一入客棧,就看到醉醺醺的文命趴在桌上,捨不得放下手中的酒罈。

  他走到客棧老闆的面前,看到其一臉嫌惡的神情,嘴中念念有詞:「酒鬼。」

  「他在這裡很久了嗎?」丹殊問。

  「快半個時辰了,還不知道會不會付帳。」客棧老闆已派店小二看緊文命,千萬不能讓其尿遁。

  「他今日的酒費由我們出,另外請你準備晚餐。」丹殊隨意點了幾樣餐點。

  「……你認識他?」客棧老闆的眉頭皺得緊緊的。

  丹殊讀出客棧老闆內心的恐懼,先行說明:「我僅付剛才的酒費。」

  「那好。」客棧老闆鬆了口氣。

  「你先請人準備,我喚醒他。」丹殊道。

  文命雖一動也不動,但占據位置太久,客棧老闆想拚翻桌率,又擔心被魁梧的文命攻擊。他近似哀求地說:「拜託你快把他送走!」

  丹殊靠近文命,文命緊緊握住酒罈,看來意識不清。他簡潔道出來意:「回去打掃。」

  文命的頭左右搖擺,不久垂在酒罈上。

  「回去打掃。」丹殊再說一次。

  文命的頭依然垂在酒罈上,像是睡著了。

  客棧老闆見狀,驚恐地問:「他該不會……醉死了?」

  「待我確認。」

  丹殊直接將文命的頭壓入酒罈內,酒罈內幾乎無酒,不會溺死,但會因空氣稀薄很難受。

  文命發覺丹殊沒有收手的意念,趕緊掙扎大喝:「你是要殺了我嗎!」

  「你清醒即可。」丹殊冷淡地說。

  文命的頭因被丹殊壓住而隱隱作疼,脖子也有些許的不適,敢怒不敢言瞪著丹殊。

  客棧老闆見狀,真想為丹殊喝采,店小二也機靈地將餐點放上旁邊的桌几。

  「你送這些餐點回去,銕吾正幫你的妻子打掃房屋。」丹殊道。

  「……你不去打掃?」文命揉著脖子,試著減些痠痛。

  「……」丹殊沉默,散發的氣場讓人不敢再問。

  「呿!」文命看著桌上的菜餚,都是再平常不過的家常菜,問道:「你似乎很有錢,怎不點些特殊的?」

  「不是我付錢。」丹殊回應。

  「什麼?」文命沒聽清楚。

  丹殊下達指示:「我要處理事情。這些你帶回去,別讓銕吾和你的妻子挨餓。」

  「……把我當跑腿小弟?」文命哀怨地說。

  丹殊不回話,與客棧老闆眼神致意後走上樓。

  「真奇怪……明明就有啊……」文命收拾餐點,環視客棧一圈,不解喃喃:「難道是我搞錯了?」

  他迅速收起餐點,隨手拋了一枚玉手環在客棧老闆的正前面,這是條完美的拋物線。與此相應的玉手環,也是相當好的。

  客棧老闆看到玉手環,止不住職業習慣,正於心內評估其價值。

  「再給我帶幾罈酒回家吧。」文命扯著爽朗的笑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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