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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石錄》第一部.第二集.第十九回.黑影襲來

樂子喵 | 2024-04-19 10:28:34 | 巴幣 112 | 人氣 64

連載中天界新語.劍石錄
資料夾簡介
冒險活動交織出各種酸甜苦辣的故事,眾人的心意也維持聯結起來,讓我們一同閱覽它們的冒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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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提要:
蓐收救父耀黑影,洩漏位置為求援。
玉琥乃是一媒介,巫者取物啟波瀾。


  蓐收攙扶少昊進入隱密的洞穴,在此處,不僅外人不易找到,敵人就算探察也很知曉所在位置。此外,他謹慎查看四周,將可能藏匿敵物,或是沾惹氣息之物一一清除,尤其遠離最易被探查的水域。

  「父親,請暫且在此休息。」

  蓐收確認洞穴安全後,小心翼翼將少昊安置於石頭邊,讓其半躺。

  少昊幾無動靜,稍微流動的雙眸透露其尚存一口氣。

  蓐收出洞口,依據太陽比照方位,他得確定朝東而行。他對人界瞭解太少,連尋覓安身之處都得費上一番工夫。

  「這裡還是山。」

  群山環抱的地理形勢對躲避敵襲固然有用,但對重傷的少昊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一路上他們不能使用仙術,僅是徒步行走,他幾乎將全身的力量都壓在蓐收身上。

  「咳……」少昊發出微弱的咳嗽聲,因洞穴的擴音效果而稍微放大。

  「……父親?」蓐收立即回到少昊的身旁,半跪而問:「請問有何吩咐嗎?」

  少昊的光源被蓐收擋住,眼前一片黑暗,他用氣音問了:「這裡……是哪?」

  少昊的聲音小到蓐收必須讀唇語,蓐收不太有把握地回答:「人界的山洞,我推測在中央大地的下方。」

  「……」少昊欲點頭,但虛弱的他點不了頭,呈現無語的狀況。

  蓐收內心著急,道出支撐少昊的一句話:「父親,我會帶您回窮桑,請再撐著點。」

  窮桑,是少昊成為共主之後的居城,也是少昊成長的地方,比起遙遠的西方大地,窮桑才是他的心靈寄託。

  少昊沒有回應,陷入了昏睡,如同一路上的情形。

  蓐收調整少昊的姿勢,確保其是休眠,於一旁靜心養神。

  他的武器--虎鉞,是形似斧而有銅環點綴的手杖,行走時會發出金屬碰撞之聲。這不止是身為金神的證明,更有以虎聲驅逐其他野獸之用。

  青蛙的鳴聲宣告夜間的來臨,為蓊鬱林木包圍的山洞更快陷入黑暗之中。

  夜行性動物紛紛出沒,現在是牠們的活動時間。

  身為仙人,覓食需求較低,尤其少昊長處休眠,更減少攝食的需要。蓐收無需出外與夜行性動物爭奪獵物,只消留意是否會有迷途的小動物誤闖此地。

  洞內有窸窣聲,然而蓐收在探路時早已驅逐本在此地的動物。

  他本能持虎鉞,銅環互敲而發出響亮的鏗鏘聲;藉此驅散靠近的動物,盡量不造成額外的殺戮。

  窸窣聲不因此變小,而是轉化成另一種詭異的聲音,嘻笑尖銳,無從判讀聲音的來源,引起身體一陣雞皮疙瘩。

  蓐收以虎鉞保護少昊,直覺來者不善。

  未待蓐收出聲質問,與黑夜同深的黑影如布幔襲往少昊,似從天壟罩,但往地面一瞧,他發覺是遭全面包覆--似將以高等的絹布包裝兩人,綁上高貴的黑色緞帶,僅未知意欲餽贈何人。

  「喝!」

  蓐收以聲助攻,使虎鉞發出光芒,射穿了黑影。

  遭切斷的黑影未久連回一體,縮小包覆的範圍,執意將兩人綁在一起。

  「嗯……」

  蓐收眼神一斂,使用強勁的光芒--可比太陽閃耀的金屬光色,澈底切開黑影,使黑影間無法再黏合恢復。

  黑影持續襲來,黏合原本被切斷的部分,黑影再度回歸整片黑緞。

  蓐收已知黑影的目的,施放更多的仙氣,手部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少昊聽到雜訊,抑或是蓐收的仙氣,吃力地睜開眼睛而問:「是敵人嗎?」

  「父親,這裡請交由孩兒處理。」

  蓐收轉起虎鉞,使強光向四面八方照射,黑影如遭迴旋的利刃所切斷。

  黑影彷彿無窮無盡,蓐收射出的強光也是,兩邊目前勢均力敵,就看誰先撐不住。

  在深夜中,在黑暗的山洞內,實對蓐收不利,但他賭上金神的自尊,賭上一切,絕不允許這段時間的努力付諸流水。

  黑影有種思考模式,認定直接與蓐收對抗得不了便宜,正默默退縮。

  蓐收持虎鉞警戒,但身經百戰的少昊讀出不尋常的氣味,敏銳指示:「該兒,離開這裡。」

  「是。」蓐收接受少昊的說法,攙扶少昊離開山洞。

  失去照耀的山洞本就漆黑,蓐收出山洞一見,其像遭火舌燒過而燻黑,他知道這與白日所見不同,且他未聞到火味,推想山洞已經質變。

  少昊喘著氣,試圖分析戰局:「它可能畏光……今晚有月亮嗎?」

  山林間撒著月光,勉強照明兩人的身形,蓐收回應:「有微弱的月光。」

  「……你用光把它照出來,一次消滅。」少昊沉重地說。

  「是。」

  蓐收屏氣凝神,使虎鉞發出比任何銅製利刃都來得鋒利的強光。他往漆黑的山洞一照,黑影變得越來越淡。

  黑影沒有坐以待斃。它避開強光,朝蓐收襲來,逼其轉移注意。

  少昊倚坐在樹旁,虛弱無比,蓐收擔憂黑影趁機襲殺他,狼狽不知所措。

  現在,黑影既可盤據山洞,亦可輕鬆擊殺少昊;少昊仍不顯懼意。

  少昊觀察黑影後冷靜下令:「山洞是主體,滅掉它。」

  「是!」

  蓐收聽得命令,使盡全力發射強光,將山洞穿出一個大洞。原本襲往兩人的黑影就像失去重力,倏地倒在地上,像是一塊塊的髒抹布。

  「呼……」蓐收不敢大意,清除掉落地面的黑影,確認盤據於山洞的黑影是否復甦。

  貼在山洞的黑影匍匐掙扎,蓐收使虎鉞再度發光,但它卻朝相反方向逃竄,一溜煙的速度就消失無蹤。

  「呼……呼……」蓐收知曉窮寇莫追的道理,也耗費太多的力氣,沒有把握對抗得了操控黑影的幕後主使。

  地上萎縮的黑影一動也不動,正被即將升上天際的陽光照到而變淡,迅速消失。

  「這是……什麼?」蓐收至今仍不知黑影的構造。

  少昊的眼皮沉重不堪,他必須休息了。

  蓐收對少昊蒼白異常的臉色凝重不已,咬著唇而說:「這樣下去不行。」

  不僅少昊瀕臨極限,蓐收也沒把握下次的勝負,尤其逃竄的黑影顯然通報兩人的所在位置,若待敵人大舉攻來,他不可能取勝。

  蓐收抬起頭,判讀所在位置,喃喃著:「中央大地嗎……」

  他輕晃虎鉞,稍微釋放點點氣息,氣息點點的金色仙氣順著西風,傳達到山林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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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柳眼睛一閃,露出了神祕的微笑。

  「叱呼。」正在湖裡優游的巨蛇,對相柳的回應起了呼應。

  「我感應金神的氣息,他離我們不遠。」相柳道。

  相柳的影子浮動不已,嘻笑聲傳入他的耳裡,但他僅將此視作雜訊。

  「叱呼。」巨蛇流轉身姿,似乎躍躍欲試。

  「金神可能與少昊同行,也可能沒有,我們不必追他。」相柳否決巨蛇的想法。

  「叱呼。」巨蛇於湖面聆聽。

  「化蛇,我們僅需堵住他們的必經之路。」相柳轉過身,說明計畫:「浮游已經見到伏羲,我也應該出發了。」

  「叱呼。」化蛇盤旋於湖面,顯得焦躁不已。

  相柳輕撫化蛇額間的銀色鱗片,溫柔地說:「這段時間,就由你守護這裡。」

  「叱呼。」化蛇乖乖潛入湖內,湖面再度回歸靜謐幽黑。
 
  「再讓他們更苦惱吧。」相柳撫著唇,露出殘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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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身穿青黑色斗篷的女人進入客棧老闆的視線內,客棧老闆即喚店小二代班,與女人一同到會計房內。

  女人戴著面無表情的銅製面具,比起嚇人的動物造型更令人恐懼。

  客棧老闆以顫抖的雙手捧著玉琥。女人端視玉琥,稍微釋放仙氣,便見玉琥外圍環繞微弱的金色光芒。

  「你是從哪裡取得此物?」女人冷聲質問。

  客棧老闆再愛財勢利,也不敢拿自己的前程與生命開玩笑,急忙說出:「這、這是從一名房客手中取得的。只有貢品才可能這麼高貴,但她說是自己的,我覺得很古怪。」

  他早想將玉琥納為己有,但不知女人為何得知玉琥的存在;既然無法脫手,就得用套說詞脫罪。

  女人瞟了客棧老闆一眼,冷冷地說:「這枚玉琥的主要用途是作為巫術的媒介。」

  「巫、巫術的媒介?」客棧老闆聽後嚇了一大跳,直說:「我不知道取得禁物,請原諒!」

  聽到「巫術」,客棧老闆差點手軟到把玉琥摔在地上--私藏巫者用品是可判處極刑的重罪。他連最後的貪婪之情都丟了。

  女人以為客棧老闆沒說謊,改問:「那名房客還住在這裡嗎?」

  「她說要等人付清房款,目前還住在這裡,就在二樓最裡層的房間。」客棧老闆猛搓著手。

  「……等人付清房款?」女人略感納悶。

  「我也覺得奇怪……」客棧老闆點頭附和。

  「她的特徵為何?」女人問。

  「身高比您矮些,穿著飄逸的蠶絲服裝,大約十六、七歲的少女。」客棧老闆輕易道出特徵。

  「蠶絲服裝……真是有身分的人了。」女人喃喃著。

  「與她同行的還有二名男人。一名是高大威武的劍士,另一名矮小不稱頭,我猜想是護衛和僕役。」客棧老闆補充說明。

  女人聽後,輕巧拿取客棧老闆手中的玉琥,下達命令:「這枚玉琥由巫者集團接管,巫者將著手調查。」

  「是……」客棧老闆僅希望此事不會牽連到他和客棧。

  女人將玉琥收入特製的袋內,離開前先到上樓的梯間,朝最裡層的房間覷了一眼。

  未久,她優雅步出客棧,隱身於月色中,彷彿一切都是場幻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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