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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詩的瑪特蕾雅 《第一樂章:七邱城的聖騎士》 第二十六章、二十七章

胖雪豹 | 2024-04-28 10:05:47 | 巴幣 36 | 人氣 426


前言

本篇同樣是替代更新,並且一次釋出兩篇。

存稿尚且充足。



  城鎮的廣場,幾名襲擊獵人與吉娜的男人被繩子綁住雙手,妮菈將他們綑綁在一根木棍上,周遭的人們看見此景臉上都浮現出一絲恐懼。有些人甚至懷疑,妮菈是什麼身分?可以忽視領主的決議處置人們?
  雖然時下的多數人不知道,但是獵人本就是超出王法的存在,那怕七邱城的領主知道此事,也不敢作聲。
  「妮菈,妳到底打算做什麼?」吉娜站在旁側,她的眼神略顯擔憂地撇像身旁的妮菈,在獵人清冷的神色中她絲毫找不到一絲對襲擊者的感性,彷彿隨時能夠揮刀斬殺他們。
  「如果妳不想再次被襲擊,就該豎立威嚴。」妮菈用手抓著男人的後頸,人們看見此景時神色鐵青,被抓住後頸的男人隨之感覺到一股殺氣。他錯愕地喊著:「我不知道妳是獵人啊!拜託!我知道我錯了,別殺我!」
  「就這樣住手吧。」聽聞男人的哀求,吉娜伸手輕拍妮菈的肩膀。看在對方好歹是七邱城的鎮民之一,吉娜的眼中有幾分同情,彷彿剛剛自己差點被殺的事情不存在一般。
  妮菈沒有理會吉娜,他看著前方,男人的妻子害怕地雙腿發抖,她的手上還牽著男人的孩子,一旦失去父親他們就難以生活下去,尤其是在這個難熬的冬日。
  面前的人們無一不害怕的,當潔西卡等人趕到了現場,他們眼神震驚地望著站在吉娜身旁的妮菈,這是個他們不認識的女人。
  「他犯了什麼罪?妳要這樣對他?」潔西卡快步上前,她狠瞪著妮菈,且手掌下意識地握住吉娜的手腕想將她拉過來,但是她很快發現吉娜動也不動,潔西卡因此有些錯愕地看著吉娜。此時妮菈冰冷地說:「這個男人協同他的夥伴襲擊獵人與同鎮的人,這位少女也是被襲擊的人之一,他們拿著耙子等農具試圖殺害他者,我何不能定他的罪?」
  「誒……」潔西卡愣住了,她撇頭望著男人,男人害怕地喘氣著。
  獵人沒必要說謊定人罪,潔西卡看見了女性身後的武器,如果她是獵人根本不需要定罪,大可直接下手殺人。並且潔西卡轉頭面向吉娜,吉娜的沉默不語說明鐵證如山。
  潔西卡並不怎麼認識男人,甚至還記得她對吉娜謾罵過的話語,但是她回頭看見了對方的妻子滿臉絕望,她也無法拋下不管。
  然而潔西卡一想到吉娜遭受襲擊,一股惱怒翻湧上她的心頭,她瞪著滿臉絕望的男人遲遲不發話。男人殷求地望著潔西卡,眼中滿是請託,他深深希望潔西卡為他說句話,但他不曾想過自己本來要殺了對方的女兒。
  當潔西卡看見了男人的視線,她反而更加惱火,且楞是一句話都不說。
  「我從不允許有人進犯並試圖觸及自己的底線,若是我的話——我會在此將他斬首。」妮菈朝著眾人開口說道,下一刻她從腰際抽出了一把厚實的斷頭斧,斧頭上有著斑駁血跡不知斬下了多少腦袋。
  男人的妻子此時大聲地尖叫,她還趕忙摀住了孩兒的雙眼,臉上更是浮現出了一股驚愕。但是在她的驚愕中,妮菈將斷頭斧遞給了吉娜。她說道:「但是他們主要襲擊的是她,處置權在她手上,是否揮下斧頭要由妳決定。」
  「誒?」吉娜回首錯愕地看著妮菈,斷頭斧不知不覺已經被她塞到了手上。
  眾人一片譁然,吉娜眼前的潔西卡都顯露出震撼。反而是吉娜一人的神色很快恢復鎮定,她緊緊握著斧頭,轉瞬高高舉起然後一斧砸落。看見黑光一閃人們驚聲尖叫,但是任何一絲血花都沒有濺上天。
  碎木頭四處飛散,斧刃劈斷了木樁,男人手上的繩子也跟著被劈斷。這一瞬間男人驚愕地回首望著吉娜,他自由了,而他的不解中略帶劫後餘生的欣喜,眼中頓時多了一絲感激。
  「我不會殺你,因為你我都是七邱城的住民,現在的我們該團結一致解決魔獸與巨獸的問題。而且……我在戰場上看膩了人死掉的樣子,你還是活下去吧。」吉娜舉起斧頭扛在肩膀上,她的雙眼變得冰冷,失去了笑顏的臉龐如同月色一般清冷。
  男人隨之歡呼,然後跑往了家人的身旁。方才一起襲擊吉娜等人的群眾看見此景紛紛鬆了口氣,也暗自決定不再找她麻煩。但是站在吉娜面前的潔西卡卻無法感到平靜,當她看見吉娜毫無笑容的臉龐,她感覺的到自己的女兒又再漸漸地離自己而去。
  剛癒合的傷口還有些許傷疤,吉娜的視線卻十分平靜,握著斧頭的手十分粗糙,眼前的少女似乎不是個村姑,而是一個戰士。
  「『母親』我想拿回我的盔甲與盾牌,雖然我不是一名騎士,但是——我想保護這裡,那怕我只能對付幾頭魔獸,我仍是這裡最堅實的一面盾牌,我願以此盾發誓保護你們不受威脅。」吉娜的雙眼冰冷,但是她卻露出了些許微笑,像是在與自己的母親道別般,還用上了一句聽著較為冰冷的稱謂。
  「這……」潔西卡朝著吉娜伸手,但是還沒觸摸到吉娜她的手便停了下來。
  秋風中潔西卡的長髮飄舞,她感覺到身子有些寒冷,吉娜的眼神說明她去意已決,那怕此行有可能一去不回……她仍決意要前行。一旁的妮菈壓低帽子避開兩人的交集,因為獵人的學徒死亡率極高,一百個學徒內有一個能活過三年都該慶幸。
  何況第一站就是巨獸的學徒,大多無法避免一死的命運。
  所謂堅實的盾牌,對巨獸而言都只是一粒塵埃,什麼都算不上。
  「妳會回家嗎?」迷茫中,潔西卡在風中道出了唯一的問題。
  吉娜笑而不語,就像是她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一般,潔西卡見狀僅能無奈地苦笑,眼皮卻不禁跳動,水花從眼角滾落。
  「那我走了。」吉娜淡淡地笑著,然後她轉身朝向老家走去。
  在秋風中,潔西卡望著吉娜與妮菈遠去的背影,在她眼底這像是最後一次看見自己的養女。
  潔西卡從不奢望吉娜保護這座城,只要家人能活下去就算拋棄土地逃跑也無所謂,甚至潔西卡也不希望吉娜為了區區的小麥田涉入火場。一切都無所謂,只要她能平安都無所謂。
  但是孩子承天命,毅然決然前往最危險的地方,為了其他人而奉獻自己。
  天父所指是潔西卡無法改變的,她沉默著,目送吉娜遠去。
  銀色的盔甲第一次有人幫自己穿上,妮菈細心地在吉娜身旁替她綁緊了盔甲,綁好了腰帶之後吉娜舉起習慣的長槍,拿起厚實的盾牌……回到了半年之前的模樣,卻有著更加陰冷的神色。
  從陰暗的倉庫走出來,日光射在吉娜陰冷的面龐上,瑪莉亞抱著布偶立於她的面前,她的臉上全是不捨與擔憂。
  「吉娜姐姐……可以不要走嗎?」瑪莉亞不同於潔西卡,尚年幼的她說出了自己的願望。
  「不行呢,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天命吧。」
  吉娜微微地笑著,她緊握住長槍,高大的她站在瑪莉亞面前形成一道影子,她的眼神驟然溫柔,但是雙手早已不再撫摸對方的腦袋。
  瑪莉亞低聲啜泣,這時的吉娜沒有安慰她,而是默默地與妮菈一起從旁側繞過了瑪莉亞。他們前行,離開家鄉,只為求得他者的寧靜。
  過程中吉娜哼著歌,哼著家鄉的歌謠,歌謠沒有歌詞,僅是一股悠悠地旋律。獵人在她身旁輕聲地唸著——
  遠行的孩子終將回家,他們往往攜帶榮譽歸來,踏在山丘上吹著喇叭。
  喇叭是天使的告召,天父的使者為孩子傳來天命。
  孩子承天命而生為有意,路為父所指。
  征勝苦難,為民為國,高舉父言,虔心祈禱,必得歸所。
  有角者,方為惡。
  尖耳者,皆為魔。
  以父之名,征勝人世,佈道福音。
  福音之下眾生皆得安息,天命之下孩子終得獻身。
  孩子離家而去,為天命而奔波,依偎於天父膝下沉睡。
  榮譽賜予家鄉、血肉奉獻土地、歌謠流傳後世。
  惜家者,方為善。
  念親者,皆為人。
  奉獻者,亦為命。
  殞命者,必為天。
  流傳者,當為心。
  回家的孩子終將離家,而後遺念永留鄉。
  妮菈的話語聲在吉娜的耳中迴盪,她這才明白這首歌謠不是七邱城的歌謠,而是一首遺失許久的信仰歌謠。原先的吉娜不曾讀過這個歌謠的歌詞,而她現在知道了。
  但是在吉娜的心底,這首歌仍然是家鄉的那首歌,而不是天父所指的道路。





龍詩的瑪特蕾雅《第一樂章:七邱城的聖騎士》 第二十七章
  「吉娜,妳是叫作這名字對吧?」妮菈背對著吉娜,她的雙腳踩在乾燥的原野上,白髮隨風飄舞,視線盯著雪山的她眼中有幾分悲哀,這是她不知道第幾位學徒的名字。
  「對,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麼?」吉娜舉著長槍,她困惑地望著妮菈的背影,黃昏下已然沒有金黃的小麥田,只有尚未恢復生機的枯燥原野。
  妮菈輕聲呼吸,在空氣中有許多野獸的臭味和一股淡淡地太陽芳香,她閉上雙眼靜靜地感受。臭味與芳香之間的距離,山林內的動靜與生息,巨獸的存在另城鎮一直都在危險之中,但是培養學徒操之過急只會令學徒輕易扔了性命。
  「吉娜,我會在這裡等妳,林子裡面有些魔獸,砍幾顆腦袋給我,然後去把那頭年幼的龍抓回來,這是我要妳做的第二件事情。」妮菈睜眼之際,她輕聲將話語說了出口,輕描淡寫的語氣談論著令人髮指的試煉。
  「誒?我一個人……要殺好幾頭魔獸?不,先不說那個,妳要我把……瑪特蕾雅捉回來?妳不會傷害她的,對吧?」吉娜頓感慌張,但是比起先前的她,她僅是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並沒有顯得過於慌亂。
  妮菈深深嘆息,她晃了晃腦袋後說道:「比起訓練,實戰更有意義,因為妳不是毫無基礎的蠢貨。妳知道什麼危險、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哪,但是你太懦弱、害怕受傷也害怕殺戮,妳需要學著殘忍,並且避開危險,在合理的範圍內達成艱難的任務。」
  「不過——妳要是真死了,我姑且會幫妳收屍。」妮菈攤開了手掌,她的語意中沒有絲毫溫情,可她卻刻意不讓吉娜張望她的表情,隱藏著自己心底的想法。
  「好吧,我這就去。」吉娜沉下視線,她不再與妮菈多說,因為她感覺到妮菈並不在乎她的生死。
  理解了自己除了努力完成之外別無他法後,吉娜舉著長槍朝雪山走去,身著盔甲的她踏過地面發出叮噹響聲。騎士的長槍豎立於天際下,那怕夜晚將至她仍前行,掠過滄桑地原野徑直踏入雪山中。
  雪山的山腳下,在秋季已然十分寒冷,許多植物瀕臨枯萎且地面積了些許白雪,和夏季茂綠的景色截然不同。吉娜望著眼前的積雪與陰森林地,她吐出了一抹白煙,陰暗的天色給了她無聲地答覆。
  霜雪落下,吉娜的白髮在雪地中幾乎令人找不到她的身影,她的視線孤寂且冰冷,這是她所熟悉的山林,卻又不是熟悉的環境。
  林子中本該有大隻的雄鹿,如今吉娜望向林子深處,除了陰森的霜雪外什麼都看不見。還有些美麗的狐狸藏身於其中,如今吉娜往地面一看,只看見了魔獸留下的蹤跡。
  巨獸的出現讓魔獸大規模遷移,造就了動物跟著逃離家園,如今山林中只剩下那些危險的魔獸,不再適合人們隨意上山。這也代表今年的她們無法上山採冰,收入再次減少,明年春天同樣難受。
  白雪下藏著岩石與泥土,吉娜踏著熟悉的山徑向山林走去,孤身一人使空氣格外寒冷,且本來有溪流的地方如今結成了一條冰川。剛踏上小坡地,吉娜望著杉木林所包圍的大冰川,她吐出了一抹嘆息。
  在冰川上,吉娜看見了徘徊在上方的魔豬,那是瑪特蕾雅一腳踢死的敵人,但是對吉娜來說也十足地危險。常理來說,她會選擇避開,但是想到了妮菈的要求……
  吉娜邁步而下,在沒有任何視野遮蔽的地方她走上冰川,來到魔豬的面前,她舉起一柄槍一面盾,在沒有任何人支援的情況下發起了挑戰。
  縱然吉娜還不明白妮菈的用意,但是她選擇了拚死一搏。
  魔豬看見吉娜之時,牠的眼中同樣地綻放出一絲殺意,在冰面上磨蹭了蹄子後牠奔馳而上。魔豬的衝鋒單調卻致命,踏過冰面之際無數清脆聲響響起,吉娜將盾牌舉在前面並且透過深呼吸緩解心頭壓力。
  在腥紅的眼眸中,魔豬的身影一步一步地逼近,吉娜努力地止住不斷顫抖的雙腿,皺起眉頭抓準時機從盾牌的旁側遞出槍尖展開突襲。
  槍矛與頭骨的碰撞聲激烈迴盪,成為山林中的一聲渺小回音。
  超乎吉娜預料的是,槍尖捅中魔豬腦門的瞬間沒能捅穿,衝擊力還回傳到她的手臂上,這讓吉娜握著長槍的手被彈開。一瞬間的反作用力便讓吉娜失去了平衡,魔豬往前一頂撞上了她的盾牌。
  吉娜還沒能呼聲,她便被魔豬撞倒在地,身子摔落到冰面上之時身下的冰層出現裂痕,脆裂聲也隨之響起。吉娜頓感一疼痛爬滿了手臂,但她抬眼一望,魔豬的獠牙朝著自己直逼而來,僅是一瞬間就能穿過她的咽喉奪走她的生命。
  吉娜的眉頭深鎖,求生意識令她翻身用盾緣猛撞魔豬的吻部,鋼鐵砸在鼻頭瞬間令魔豬退開了身子。吉娜看準此時拔出腰間的小刀插在魔豬的下顎,嗚咽的哀號隨之在吉娜耳中迴盪。
  小刀上滾落鮮血,吉娜趕忙趁著魔豬因哀號退後之際向後爬去,並且連忙想要站起身子。然而魔豬也知道不能給敵人喘息,於是牠低吼著衝上前,單調地使用獠牙猛撞往吉娜的盾牌正面。
  魔豬的動作並不慢,在吉娜的反應之際早已沒有時間閃躲,但是盾牌能夠承受魔豬的正面撞擊嗎?事實上非常有可能被獠牙鑿出大洞,手臂也順著被捅穿,上一次能擋住恰巧是個運氣。
  知曉這點的吉娜扭身用盾牌的斜面從獠牙旁側擦過,金屬摩擦的聲響與火花飛散,魔豬的攻擊剛偏開,吉娜盯緊了插在魔豬下顎上的小刀。
  她翻身抓住小刀,施力打算切開對方的血肉,然而剛握住小刀,魔豬便閃身想將吉娜整個甩開。一頭魔豬的力氣對吉娜來說也不小,吉娜狼狽地被甩飛出去,手不僅沒能拔出小刀還摔到了遠處的冰面上,碎冰揚起之際她感覺到自己掉進了溪流中。
  冰冷的溪水包裹住吉娜,落入湖底的瞬間她閉上了雙眼,沉重的盔甲令她逐漸沉入水底。溪流雖然平靜,但是溪水寒冷的能夠凍傷肌膚,水流更足以讓吉娜缺氧而死,她在溪水中漸漸沉下,蔚藍的水流沖刷過她的無數思緒。
  家鄉的麥田充斥著香氣,在夕陽下整片金色的小麥猶如一片金色海洋。家園中的綿羊身上有一股奇特的草香,小時候的自己喜歡抱著牠睡覺。但是後來那頭綿羊被狼咬死了,自己哭了好幾夜。
  瑪莉亞出生的時候,自己欣喜地繞著老家的花園跑著,抱著潔西卡大聲歡呼,那個春天的蝴蝶是美麗的金色。還有夏天,夏天第一次吃到了精靈果做的甜派,那真的很美味,就連現在的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美味了。
  還有潔西卡抱著自己入睡,在自己的耳邊歌頌的歌謠……一切隨著水流遠去。
  但是一陣陣芳香傳入鼻腔中,吉娜在黑暗中脫掉了盔甲、她扔掉了盾牌,任由一切沉入陰暗的溪流中,她向上伸手擊破了冰面。魔豬剛要轉身跑離,一雙手在遠處穿出了冰面,凍壞的手緊抓著冰川,吉娜的身子從溪水下爬出,渾身溼透的她剛走上冰面便結滿了白霜。
  寒冷覆蓋在單薄的皮盔甲上,吉娜喘著一口白煙,這股嚴寒藏在兇魔的血脈中,任何兇魔都是在如此冰冷的環境下長大的,為此現在的吉娜感覺不到一絲半點的疼痛。
  「哈……哈……哈——」吉娜喘著氣,她緊縮五指,手中沒有任何武器。
  魔豬死盯著她,在魔獸眼底也不曾見過如此難纏的普通人,為此魔豬忍著疼痛大聲嘶吼。但是——下一刻吉娜同樣地朝著野豬咆嘯,大聲的怒吼一如其他兇魔在戰場上的高吼。
  比起騎士的技巧,最終她緊握住雙手,一如古早的兇魔,相信自己強悍的肉體。
  紅色眼眸在飄散的白髮中死盯著魔豬,魔豬衝上前之際她跟著跑上前,舉起拳頭直擊向魔豬的腦門,利用手比獠牙長的優勢率先打擊在魔豬的腦門。
  一陣痠疼感傳入吉娜的拳頭,但她無視於疼痛,咬緊牙關並瞪大雙眼,伸出令一雙手緊緊抓住魔豬的獠牙——在一聲怒號下硬生掰斷硬如鋼鐵的獠牙,反手舉起獠牙插入魔豬的眼睛中。
  鮮血噴滿了吉娜的臉龐,任由魔豬哀號,她用透過獠牙控制魔豬的行動,然後抬手猛砸對方的腦門,原始地依靠自身的本能作戰。
  一擊、兩擊、三擊、四擊……樸實無華地猛砸著手臂,她的手指頭與指甲隙縫都沾滿了血、雙眼之中僅有冷血。一聲聲哀號迴盪於冰川上,直至魔豬的腦門碎開,並且暈眩感讓魔豬吐出了一雙人類的手臂,吉娜才停下了動作。
  吉娜砸得自己滿身都是魔豬的血,低頭看著被魔豬吃下的人類殘骸,她喘著粗氣將獠牙從魔豬的眼球中拔出,鮮血隨之流滿了冰川表面。
  鮮血下,吉娜的肌膚也滿是傷痕,她用盡了大半的力氣才殺死一頭魔豬,實力遠不如紅的她深感自己的能耐不足,她瞇起雙眼深深嘆息。但是更多人,連一頭普通的熊都殺不死,吉娜早已比多數人強大,但是這並不足夠滿足她。
  「不夠……這遠遠不夠!」吉娜大聲怒斥,她盯著自己的手,她想起妮菈徒手撕裂巨狼的畫面,她也想要辦到同樣的事情。
  為此吉娜向前邁步,但是她卻狼狽地摔倒在地,施力過地的她在深夜之際摔倒於冰面上,轉瞬間手臂與雙腿力脫。她笨重地摔倒,呆愣地看著遠處的風景,她用盡了力氣才戰勝魔豬。
  在冰湖上,吉娜無聲地呼吸著,寒冷令她的眼皮顫抖,她感覺自己快閉上了雙眼。但是在視線中,吉娜看見了一盞燈光,像是美麗的金色火光正朝自己靠近,吉娜微微地一笑後,她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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