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哥和小筑說到吃喝玩樂總是能爆發驚人的效率,短時間內就建立群組並找到數個旅遊攻略和旅行社方案──尋牧歌因此誤以為他們是很可靠的人。
阿豪:【新朋友安安】
尋牧歌:【你好,抱歉先說,潛水我沒辦法參加,我不會游泳】
小筑:【學弟真的是男生喔(*´・д・)?】
小年獸:【牧歌是可愛的娚孩子呦 d(ˊᗜˋ*)】
小筑:【找到學弟的哀居了,和服美呆>///<】
張秀虎:【正宗大和撫子】
尋牧歌:【好害羞喔……】
正是聊天室這段對話讓尋牧歌在第一次旅遊會議穿上和服,難為他為此穿一整天、腳下木屐讓KTV包廂外人人側目,為了避免讓人誤會、我跟豪哥都果斷拒絕女裝請託,否則外人看來將會是一個媽媽桑帶著四個小姐的大場面。
和過去的每次會議一樣會議主題都不會是討論重點,豪哥和小筑對現實中的性轉換有無窮無盡的問題,白仃和我只能盡量避免他們過火到讓尋牧歌感到不舒服,尋牧歌倒是大方坦白沒有打算做變性手術,他不希望已經很忙碌的尋爸爸還要為此擔負他的康復期與術後風險。
趁著女孩們與尋牧歌在討論泳裝的時間,我和豪哥小聲交流了一下男人之間的話題,總體來說他跟小筑的交往已經穩定下來,雖然豪哥爸媽那邊的芥蒂還沒消除但表面上能一片和氣,小筑父母倒是很常巴結他──倒也不算離譜的事情、頂多人之常情;我和白仃能自然而然地相處到一塊還能不用算月經週期就令他很羨慕。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我不打算告訴豪哥──我和白仃之間為了感情付出多少努力,就像小筑現在只敢對他這個男友驕縱任性,本性難移所以沒必較強求共識,「共識」這種東西留給共同語言就好,像是接下來為尋牧歌的泳裝進行投票,舉手表決三票通過「比基尼」。
從尋牧歌的表情不難看出他不擅長拒絕別人,我和白仃對了一下眼色,我這一票發表意見:「還是妳跟白仃小筑一起去看看喜歡的款式,說不定會有更適合你的。」
人際關係的緊急逃生口打開後尋牧歌像是鬆了一口氣,我們便一直唱到他要回家幫忙才散場,直到回家後我才想起:「今天我們本來要討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