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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話:明天,我們一起走

Hiro X zero two | 2025-03-18 16:32:37 | 巴幣 0 | 人氣 19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病房,溫柔地鋪在床緣和地板上,像是輕輕為這個早晨鋪上了一層金色的希望。廣已經醒了,靠坐在床頭,身上穿著一套零二為他挑選的便服——一件柔軟的淺灰色上衣與深藍色的長褲,搭配一雙簡單的鞋子。雖然看似普通,但對廣來說,那是一種回歸日常的象徵。

他抬起手緩緩扣好最後一顆鈕扣,動作仍不算俐落,但臉上帶著一抹堅定的神情。零二在旁邊打開行李袋,把最後的幾樣物品收好,嘴裡念著醫生昨天交代的出院事項,語氣輕快卻不馬虎。

「Darling,記得回家後不能馬上跑來跑去喔,還有……要按時吃藥,每天復健時間不能少……」

「我知道啦,零二,」廣露出無奈又溫柔的笑容,「妳比醫生還醫生。」

「哼,因為我才是妳的專屬照顧員啊。」

廣笑了,伸手撫了撫她的髮絲,然後輕輕掀起棉被,慢慢把雙腳擺到床邊。雖然腳步還不穩,但他堅持不用人扶,一點一滴地往前踏出。零二沒有馬上扶他,只是站在一旁,眼神專注地看著他。

走出病房前,他回頭看了一眼這個陪伴他數日的空間,似乎有點不捨,但更強烈的是對未來的期待。

在護理師的陪同下,兩人慢慢走向電梯。每一步都顯得踏實而意義非凡,像是在向身體證明,他正在逐漸找回自己。

零二靜靜地陪在他身邊,沒有說話,但她的眼神中滿是鼓勵與驕傲。

當電梯門緩緩合上時,陽光從長廊盡頭灑下,映在他們身後,像是在替他們送行,也預告著新的篇章即將展開。

陽光明亮,風帶著微微的青草香,當踏出醫院正門的那一刻,廣輕輕眯起了眼睛。這次的步伐不再是探病或檢查,而是帶著「重返生活」的心情。零二牽著他的手,像是怕他一個人飛走,又像是想把他牢牢地留在自己身邊。

回家的路上不長,但每個轉彎、每個熟悉的角落,都讓廣感受到一種久違的安心。到家的時候,玄關前的那雙拖鞋還整齊地擺著,就像在等著他歸來。

一踏進家門,空氣中帶著乾淨的木香與熟悉的寧靜。零二立刻幫他把包放好、拿出家中預備的靠墊,幫他坐得舒適些。她像是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冰箱裡備有湯品,茶几上放著幾本畫冊與紙筆,就連客廳的光線,也剛好柔和得像醫院裡的午後時光。

廣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忙進忙出,輕聲開口:「零二,妳早就準備好了吧?」

「當然囉,Darling要回來,我怎麼可能隨便對待呢?」

零二說得輕鬆,但廣看見她眼裡壓不住的欣喜與緊張。她不是只是照顧他,而是在一點一滴地鋪好兩人新的生活步調。

他試著起身活動,從沙發走到餐桌、從餐桌走到陽台,雖然仍需扶著欄杆,但比住院時輕鬆了許多。零二就站在一旁,不阻止,也不催促,只是靜靜陪伴。

陽台外的風景沒有改變,然而對廣來說,這一切比他記憶中更鮮活。像是經歷一場長途旅行後的歸來,帶著更深一層的珍惜。

「這就是……家的味道啊。」他喃喃地說,嘴角勾起一抹安心的笑。

午餐時間,零二從外面買回來了兩碗熱騰騰的蔬菜燉飯,香氣在小小的餐桌間瀰漫。她像平常一樣準備了兩份,還特地把廣的飯擺成微笑的形狀。廣笑著搖頭,「這是要讓我吃下去還是笑出來?」

「都可以啊,只要你開心就好。」零二一臉得意。

這一次,廣堅持自己動手吃。雖然拿湯匙的手還有些不穩,但他咬緊牙關,不讓自己依賴太多。零二沒有阻止,只在旁邊微笑著,偶爾遞上紙巾或幫他撥開掉落的菜葉。

「Darling越來越厲害了喔。」她輕聲說。

吃過午飯後,廣稍作休息,接著便開始在客廳進行復健練習。走動、蹲下、抬腿、輕鬆伸展,每一個動作他都努力完成,即使臉上冒著汗珠,也不喊一聲累。

零二則在一旁拿著計時器,偶爾鼓掌、偶爾遞水,也偶爾會故意說幾句激將法:「不就是這麼一點距離嗎?Darling不會輸給樓下的柴犬吧?」

廣一邊笑、一邊搖頭,步伐卻越來越穩。

陽光斜斜照進來,映在兩人影子交錯的地板上。那畫面溫柔得像一幅畫,屬於他們兩個,一步步重建的日常。

傍晚時分,陽光從窗外斜斜灑進屋內,染上金橙色的暖光。廣從沙發上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感受到腿上的力量比昨日更穩了一些。零二早已準備好外套與帽子,像是早知道他會說想出門。

「走吧,Darling,今天我們去附近的河堤那邊看看夕陽。」

廣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牽起她的手。

河堤邊的風輕柔地拂過臉頰,帶著初春的清新與土壤的氣息。兩人肩並肩走著,腳步雖然還稱不上輕快,但不再踉蹌不穩。

他們沒有特別談些什麼,只是在金黃色的暮色中靜靜前行。偶爾零二會指著遠方天邊的雲,說那像一隻貓咪或是一條魚,廣則輕笑回應,彷彿兩人回到了童年時代的某個午後。

走到一個坡頂,視野開闊起來,夕陽正緩緩沉入遠方的城市線條之中。零二從口袋中拿出一本小畫冊與一枝鉛筆,坐在長椅上畫下這片景色。

「我想,每一次的傍晚都畫下來,等你完全康復了,我就把這些畫集起來當禮物送你,讓你記得我們一起走過的每一段時光。」她低頭描繪時輕聲說著,眼神裡藏著柔軟的光芒。

廣坐在她身旁,望著她專注的模樣,輕聲回道:「我會記得的,不只是傍晚,還有妳的一筆一劃,和我們的每一天。」

風輕輕吹過,時間在這一刻彷彿靜止,只剩下夕陽餘暉包裹著兩人的身影。

散步結束後,夜色已悄然降臨。廣和零二回到家,兩人脫下外套時都不約而同地舒了口氣。廣緩緩坐下來,雖然還是會有些疲憊,但身體的反應比過去幾天穩定許多,他感受到一種久違的踏實與安心。

零二貼心地替他準備熱茶,然後自己也捧著杯子,窩進廣的身邊,兩人就這麼肩並肩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窗外的星光映入室內,整個空間被夜的寧靜包圍。

「Darling,今天你走得比昨天遠了。」零二靠在他肩上,語氣中藏不住驕傲與滿足。

廣轉頭看著她,眼裡閃著笑意,「因為妳一直在我旁邊啊。」

沉默中流動著溫暖的情感。

零二忽然輕聲說:「我想回學校。」

廣愣了一下,然後點頭,「嗯,我也是。」

「我們曾經約定過,要一起在那裡度過青春。」她望向天花板,眼神有些飄遠,「雖然我們經歷了好多事,但我還是想回到課堂上,跟你一起聽課、寫作業、午休……像其他人一樣過平凡的日子。」

廣握住她的手,語氣堅定又溫柔:「我們會回去的,零二。不只是學校,還有那個我們說好的未來。去看雪、去爬山、去搭火車旅行……我全都記得。等我完全康復,我要陪妳一起去做。」

零二轉頭看著他,眼裡泛著淚光,卻是笑著的:「Darling要說到做到喔。」

「當然。就算哪天真的走散了,我也一定會找到妳。」廣伸出小指,主動與她勾住。

「這不是約定,這是……命運。」零二輕聲說。

夜色愈深,兩人還坐在一起聊著關於學校、朋友與未來的計畫。病痛與困難彷彿暫時退去,只剩彼此依偎的溫度,靜靜延伸至深夜。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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