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應。
沒有掙扎,沒有憤怒,甚至連冷笑都沒有。
只是閉上眼,讓自己沉入黑暗。
無所謂。
他的手還停留在我的下巴上,指尖仍然貼著我的唇,帶著不該存在的溫度。
我卻連多一絲反應都懶得給他。
我不害怕,不屈服,甚至不會因為他的瘋狂而崩潰。
這才是真正的反抗。
空氣變得異常沉重。
他沉默了。
片刻後,我聽見他的呼吸變得凌亂,彷彿陷入了一種……無法理解的情緒中。
「……妳真的這麼無所謂?」
他的聲音很輕,卻壓抑著幾乎快要爆發的怒意。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曾幾何時,他的信仰以我為中心,為我燃燒生命,為我奉獻一切。
可現在——我甚至不願多看他一眼。
這種忽視,比任何言語的反擊都更加殘酷。
我沒有回應,只是讓沉默填滿這個囚籠。
這是一場無聲的戰爭。
他想操控我,想折斷我的驕傲,想看我掙扎……但我什麼都不給他。
啪——!
清脆的破裂聲響起,某樣東西狠狠砸在地上。
玻璃碎裂,酒液四濺,苦澀的氣息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真是讓人討厭的態度。」
他的語氣低沉,帶著一種壓抑的戾氣,像是正在強忍某種情緒。
指關節緊繃,掌心顫抖,他的憤怒,明明快要溢出來,卻又被生生壓制回去。
「我本來打算溫柔點的……」
他緩緩開口,語調平靜,卻透著隱隱的不耐。
「但看來,妳根本不需要。」
下一秒,溫熱的氣息落在我的耳邊。
他靠近了,身影帶著壓迫感逼近,語氣低沉,冰冷,危險。
「如果妳這麼想當個毫無知覺的囚徒——」他的指尖落在我的鎖骨上,微微施力,帶著一種壓抑的威脅感。「那就別後悔。」
他在失控,冷靜正在崩裂、控制開始動搖,執念……正在變質。
然而,我依舊閉著眼。沒有逃避,沒有妥協,沒有懼怕。
這場心理戰,我贏了。
我微微睜開眼,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弧度。
語氣輕柔,卻帶著毫不掩飾的諷刺與挑釁。
「你不就是想要我痛苦給你看嘛~」
語尾微微上揚,輕柔得像是在撒嬌,卻又透著戲謔的絕望。
我懶散地抬起視線,對上那雙染滿執念的眼睛,語氣不緊不慢地補了一句——
「我現在不夠慘嗎~」
這句話落下的瞬間,空氣彷彿靜止了一秒。
對方的眼神驟然變暗,某種情緒瞬間被點燃,亦或是被撕裂。
……他沉默了幾秒。
然後,指尖用力扣住我的下巴,力道比剛才更重,像是要讓我無法再開口。
「妳……」
語氣低啞,甚至帶著微不可察的顫抖。
他的手指在顫抖?還是他的情緒在失控?
這一刻,我看不透他的想法。
這句話,到底是讓他滿足,還是讓他更痛苦?
但有一件事,我無比確信——
我的存在,對他而言,已經成了一種「無法控制的情緒失衡」。
瘋狂的邊界
他的眼神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手指收緊,壓迫著我的喉嚨,逼迫我仰起頭。
然而,我依然沒有露出一絲恐懼。
「……慘?」
他嗤笑一聲,語氣低沉,壓抑的怒意滲透在每個字音之間,「妳覺得這就夠慘了?」
他俯身,靠近我的耳邊,語調溫柔,卻帶著殘酷的寒意。
「如果妳真的覺得自己夠慘了……」他的聲音更低了一些,幾乎是貼著我的耳廓說出——「那我是不是該讓妳,真正知道什麼叫痛苦?」
鎖鏈冰冷,我的背脊緊貼在上面,無法動彈。
可即便如此,我依舊直視著他,目光沉穩,不帶一絲懼意。
然後,我輕輕笑了一聲。
「喔?」
聲音輕得像一陣微風,帶著戲謔,帶著挑釁,甚至帶著一點……無所謂的冷淡。
「那你還在等什麼?」
這句話落下的瞬間——
他的眼神,徹底變了。
這不是單純的怒火,而是某種壓抑到極限、即將燃燒殆盡的失控。
某種……被逼到邊界的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