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妳們騎馬那次,是不是有發生些什麼?」
爺爺突然的發問打破了原有的沉默
我望向一旁的長谷部
「咳哼,今天工作處理差不多,我先告退了」
長谷部簡單地把桌面的文件整理完、關掉音樂之後就迅速離開辦公間。
「啊…平常工作效率有現在一半就好了。」
不禁感嘆他腳底抹油的速度跟短刀沒兩樣
倒是學學則宗聽到有瓜一定會想辦法留下來打聽的部分啊
現在只剩我跟爺爺,讓我怎麼迴避問題啊?
「為什麼這樣問啊?」
「嘖,妳就別跟老夫裝傻了。妳們回來之後就怪怪的。」
「拐乖德?」
我歪頭用奇怪的腔調重複爺爺的話
「妳這妮子真是!這部分跟那傢伙半斤八兩。」
「好嘛~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勞爺爺費心囉。」
我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單手撐頭,懶散的看著爺爺。
也難怪他想問我
那次回來之後宗近雖然互動上沒太大差別,但明顯變得頗黏我。
特別是去找清光回來一定會遇到他,然後被嫌棄身上的香水味太重、晚上睡覺前要洗掉。
有幾次懶得重新沐浴,他睡覺時會故意多蹭幾下,就好像想把味道蓋過去一樣。
佔有慾…嗎?
哼…與其說不討厭,不如說挺喜歡的。
可是又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
這樣說起來我是妥妥的傲嬌?
從沒想過這種問題,畢竟以往的交往對象都是覺得條件還不錯就試著交往,整個過程都平平淡淡的。
「對了爺爺,什麼時候可以帶我去一趟時之政府嗎?」
「這恐怕無法呢,時之政府只有經過允許的審神者們可以透過特殊通道進入。
而成為審神者條件至少需要可以召喚一位刀劍男士。
愛你的身分比較特殊,基本無法進入。就算強行闖入大概也會被當異端份子捕獲、處刑。」
「處刑…直接被當溯行軍的概念嗎?」
爺爺沒有回答,只有給我一個尷尬的笑。
「那演練對象都是自己選,還是政府隨機配的呢?」
「政府會隨機給幾個名額,讓審神者們選擇要不要與其對練。」
「這部分跟之前的遊戲設定差不多呢。」
「每每想到自己生活的世界在你那邊只是款遊戲,老夫還是難以接受。」
「可不是嗎?如果哪天有人對我說我只是某部作品裡面的角色、會照著既定行程發展劇情我也難以接受吧。」
拿起桌上的可可拿鐵喝了一大口,試圖放鬆自己的情緒。
這裡是爺爺的本丸,基本上不可能用他的鍛造場。
我也不可能憑空創造一個平行時空,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條件是必須鍛出刀劍男士…
等等,好像有個漏洞?
「爺爺你說的是必須要能夠鍛出刀男,還是必須擁有刀男?」
爺爺的表情由困惑霎時轉為震驚不已
「好問題…這個老夫沒細想過。
鍛出刀男歸根究底只是證明有能力壯大自身勢力,但並沒有規定怎麼來的。
妳該不會…」
「嗯~或許,或許我可能哪天會撿誰回來吧?」
其實不是或許,而是必須那麼做。
看來它派給我的任務終於能有點進展了
把那個將被刀解的三日月宗近撿回來→有了自己的刀男→有資格進入時之政府
看來它是給我一個方向去推主軸任務…嗎?
小支線去推主線?又不是在玩遊戲。
嘛,我出現在這裡本來就很荒謬。
「愛,聽著。」
爺爺難得對我用極其嚴肅的口吻說著
「老夫已年過半百,打自失去至親起,生活便毫無意義,僅僅只是為擔起責任而活著。
直到妳的出現,重新讓我拾起生活的意義。」
「矮唷,幹嘛突然這麼感傷,真不像你。」
再讓他這樣講下去大概要哭了吧,眼眶早已紅潤只差沒落淚。
讓他保持這點尊嚴我還是辦的到的。
「哈哈哈哈哈,還得是妳。」
他爽朗的仰頭大笑了幾聲
「嗯~三日月好像也跟我說過一樣的話?」
「妳就是這樣啊。」
言歸正傳,妳有什麼想做的事儘管放手去做吧。
不用顧慮老夫,大幹特幹一場也沒關係。」
霎時換我眼眶紅潤
這還真是…
被無條件信任的感覺…我從沒想過也有這一天。
「難怪它會把我塞給你,第一次覺得這個世界沒這麼討人厭呢。」
眼角落下幾顆閃光
「主人,這部分的預算麻煩您…」
博多毫無預警的直接拉開辦公室的門,剛好撞見我在哭的樣子。
「抱歉打擾了!!」
說完便迅速的關門離去
「啊……抱歉,好像害你被誤會了。」
我擤著鼻涕說
「妳阻止了老夫,卻自己卻哭了嗎?
哈哈哈哈,真不像妳呢,平常擺出一副任何事情都無所謂的樣子。」
爺爺走過來安慰的摸著我的頭
「說啥呢?我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好嗎?」
我抗議著
「感情嗎…雖然可能有點多嘴,但如果妳不喜歡三日月想跟清光在一起的話,最好跟他撇清比較好喔?」
「爺爺?我覺得這中間有很大的誤會。」
「不是嗎?」
「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樣…」
「看妳隔三差五往清光那邊跑,還以為好上了。」
「好上是好上了,可是不是你想大那種?比較像姊妹??
那時候不是帶他回去幾天嗎?帶他去看一些演唱會、表演、購物等等;
他對那些蠻興趣的,所以現在有空都會跟他聊。
跟其他人聊也可以,但不是沒看過就是沒興趣吧?」
「看來真的是老夫誤會了。」
「誤會的不只有你呢,門外那位似乎也誤會挺深的。」
說完爺爺就往門的方向看過去
「哎呀,實在找不到時機進來,就只能在外面等你們把話說完了。」
宗近拉開門走進來
「找老夫有什麼事嗎?」
「他純純就是來偷聽的,博多剛剛慌慌張張跑出去被一期看到就關心了一下,博多說話剛好被他聽見就過來了。」
………
「不愧是魔女。」
「總覺得老夫現在穿什麼都像裸體。」
他們一搭一唱面面相望調侃著
「我沒那麼無聊好嗎?這種事情不特別去感知是不會知道的。
剛剛只是在意博多出去後大家的反應會怎樣才…」
「沒事,老夫開玩笑的,妳反而在這種事情上意外的認真呢。」
他拍拍我的肩膀感嘆著
「我一直都都很認真啊。」
………………
他倆一個低頭看衣服,一個望窗發呆。
「你們這是什麼反應?給點尊重好不?」
「我覺得妳對我挺不認真的啊?」
宗近說
「果然有什麼嗎…」
爺爺欲言又止
「就算我說沒什麼,你也會堅信有什麼吧?」
「我們沒什麼嗎?」
「三日月你不要再火上澆油了!!!」
「哈哈哈哈!真沒想到有機會看你們撲克臉組合鬥嘴!」
爺爺居然還給我拍手叫好起來了
「你說誰撲克臉??我平常不是都有在笑嗎?」
我抗議著
「你倆不都是附和性的陪笑嗎?」
…………
「這個人才是魔女吧?啊不對,是魔男?魔法師?巫師?」
「搞不好喔?畢竟是你爺爺。」
這次換我跟宗近竊竊私語
「愛如果是魔女的話,老夫是大魔王吧?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妳們剛剛是討論什麼才紅眼眶呢?」
「是什麼呢?想不起來了呢。爺爺你還記得嗎?」
我撒嬌的將爺爺的手抓起來左搖右擺
「唉你看老夫這會兒上了年紀,記憶力變差,也忘了。」
不愧是寵孫狂,這招對他果然很有效。
「主人您這樣我怎麼有辦法放心去修行呢?」
「這樣說起來,你也差不多要出發了。」
「預計下星期吧?」
「下星期…嗎?…」
我也差不多該去找另一個三日月宗近了
「妳會捨不得我嗎?……大概不會吧,哈哈哈哈。」
「會喔?」
「喔?這回倒是挺老實的。」
爺爺感嘆著
「不要說得好像我是用完就丟的類型好嗎?好歹是溫暖了我一個冬天的暖暖包。」
…………
「老夫收回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