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看過最搞笑的情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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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五十歲老男人的酒局失守
夜幕低垂，T大校內的某間高級會所燈光溫黃，香檳在玻璃杯中反射出些微炫光，仿佛這場學術交流餐會本身就帶著某種虛幻的濾鏡。
這是研發處最頂層的閉門慶功宴，與會者不再只是研究生與職員，而是教授、處長、企業高管——以及兩個裝作見習生的高三女孩。
這一次，張宇涵沒有安排她們聽故事。
她要的，是一句話。一句，從那個人嘴裡親口說出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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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發處長，五十歲，老派而自負的學術大人物，身材略顯發福，領帶總是鬆一截。據說他經手過T大近一半的重大產學合作案，也是設備招標中「最有經驗」的主管。
他此刻正坐在包廂最中心的位置，一邊講笑話，一邊示意服務生續酒，臉上洋溢著「我穩坐學界權力核心」的餘裕。
「來來來，這兩位小妹妹是哪一位老師帶來的啊？」處長放下酒杯，眼神帶笑地看著兩位學妹，「怎麼這麼年輕？現在T大的見習制度這麼早就開始囉？」
「不是啦～我們還沒入學，是老師的親戚介紹的，今天只是想來感受一下大學氣氛。」
學妹A笑得像盛裝參加校園活動的小貓咪。
「聽說您是最厲害的老師，我們超崇拜的！」
學妹B語氣誠懇，眼神亮晶晶，一瞬間喚醒了處長多年未被觸動的虛榮。
他擺手笑了幾聲，果然開始進入「被需要」的模式。
「哎呀，現在的小朋友真的會說話。我這種老骨頭還能有粉絲喔？哈哈哈！」
「老師，像您這樣的高手，企業一定很愛合作吧？」
學妹A適時發問，語氣中帶著單純的仰慕。
「是啦～我們做的案子，企業很願意給錢，因為我們會做事嘛。」
他語氣開始鬆動，說話也不再那麼慎重：「不過啊，有些錢，也不是這麼簡單就來的啦～懂不懂？」
學妹B裝作若有所思：「是說……企業也要看報告好不好看，還是……？」
處長搖搖手指：「哎呀妳們不懂，企業給錢是投資，不是施捨。你得讓他們知道——這錢花下去，不會白費。」
「我們會怎麼處理？你懂『處理』這兩個字的意思嗎？」
兩位學妹異口同聲：「不懂耶，老師可以教教我們嗎？」
處長大笑，酒意開始滲進語速。
「來來來，我舉個例子。像有些設備啊，報價怎麼開，其實是可以談的。你懂嗎？談。」
他刻意咬字，「你不能只寫市場價，那就太傻了。」
「有些預算，我們就會稍微動一下結構，讓企業看不出來多出來的部分去哪了，但其實還是回到我們手上。」
「這樣，企業有交代，我們有彈性，大家都好。」
學妹A：「哇，老師，您真的懂很多欸！」
處長得意地喝了一口紅酒，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走過那條無法回頭的情報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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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兩名學妹將整場對話錄音轉寫，分段記錄，交回基金會內部伺服器。
核心語句標記為紅色，並備註「本人親口承認操作報價」、「暗示預算結構可調」、「暗示回扣制度存在」。
張宇涵看著這份記錄，沒笑。
她只是靜靜地看完，然後把螢幕闔上，低聲說：
「這不是風聲，這是證詞。」
「而且，是自己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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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雅涵靠在沙發上，翻著記錄，語氣輕描淡寫：「我們真的都沒問欸……」
「他們就是想講。只要對象夠無害、場合夠安全、酒精夠到位——他們會自己講。」
張宇涵點頭，語氣平靜：
「情報不是追問來的，是釋放條件交換出來的。」
「我們只是讓這些條件，剛好全都滿足了。」
她站起身，望向基金會窗外那片昏黃的夜景。
她知道——這一顆從老男人口中說出的話，足以撼動研發處的根基。
這不再是遊戲。
這是情報戰的臨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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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預告：〈許佳芸，打工兩天，存走所有文件〉
話已出口，但證據未到手。
張宇涵下達命令，準備展開首次文書情報滲透行動——這一次，不靠語言，只靠手。
話已出口，但證據未到手。
張宇涵下達命令，準備展開首次文書情報滲透行動——這一次，不靠語言，只靠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