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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おそ松さん,一カラ]獻給惡徒們的聖歌。(第一幕)

菸草 | 2018-07-28 18:39:08 | 巴幣 14 | 人氣 221


食用須知:

1.本文為阿松先生的二次創作同人,主CP:四男X次男。

2.宗教松。自創角色有、成人描寫(含色情和暴力描寫)有、OOC&雷有,請斟酌閱讀。


 


 


    指引、指引。


    將徬徨不安的迷途羔羊指向天堂之門,讓顛沛流離的有罪者引渡至煉獄之口。


    在等待復活之日來臨前,無論是否隱藏犄角的靈魂們將皆齊聲歌詠。


    I not guilty!   Not guilty!   Not guilty!







  


    再過幾秒便是中原標準時刻PM09:30,阿卡茲卡鎮正式迎來燈火通明的黑夜。


    自夏至以後夜晚總是來得緩慢,但這並不耽擱白日忙活生計的人們總熱愛趁著結束手頭上的活後三三兩兩的聚在常去的小酒館內喝酒打牌,正午生意寂寥的酒館此時藉由薩克斯風所演奏的高昂曲調與人群而活絡起來。談話聲與嘻笑怒罵聲此起彼落。


    據聞今晚有特殊節目的男人們正翹首以盼地盯著有些年代的鋼琴後頭的厚布幕,不管手指挾著的煙是否快燒灼皮膚,充滿菸臭的空間使得個頭嬌小的酒吧老闆不得不調整抽風風扇的強度,可惜不管怎麼扇葉如何賣力旋轉卻是無用功。


    音樂從快活的爵士漸漸轉淡、慢慢轉為由熱情慵懶的拉丁樂,從厚重的紅色布幕後頭伸出了女性小麥色的手臂、再來是穠纖合度的腿——最後完全展現於男人們眼前的是赤裸著上半身的黑髮吉普賽女人,身上還纏繞著一條金色的蟒蛇。


    然後她與蛇一起吐著蛇信後便對台下的男人們露齒微笑,便跟隨音節踩著高跟鞋大膽的唱著歌向前走並與晃動身子。正當你也同他人如癡如醉的被氣氛所渲染時忽然聽見耳邊傳來口哨聲,你轉頭看去,你便看見本來空無一人的角落位置不知何時坐著一名從未見過的紅衣男子。


    「喲,小哥我怎麼沒見過你啊?」本著好奇心和廣結各路人士心理的你問道。


    「啊?不用在意我沒關係。」紅衣男子吊兒郎當的對你說了這句話後像是想起什麼般,「不過現在你現在趕緊回家比較好。」不然被扯進去的話還真夠嗆的,但現在講已經有點晚了?他說完便繼續沉迷於節目中。


    哈啊?你腦中無法消化紅衣男子的忠告,然後下一秒酒館那仿西部的推門被推開,你和眾人轉頭過去仔細看——來者是穿著合身修女服的男子,當你認出那是來鎮上不到一年的神職人員時大腦稍微當機了下,然後下刻你和部份腦子還算清醒的人們開始找尋老闆暗藏的逃生通道。


   


    「修女來這裡有何貴幹?」矮小的酒吧老闆看見熟人後便不客氣地開口詢問。「還有本店禁止攜帶寵物啊,渾蛋。」他指著修女(姑且稱為修女吧,反正你也不知道他算不算得上神父)的腳邊那幾隻貓說道。


     「來找人。」修女男子毫無顧忌自己身分而貓著背,有氣無力的聲音從他口罩裡傳來。


    「找你哥?」你哥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老闆不可置否的說道。聽到這答案時你們都停下來了,一般這修女從這裡登場必定是要掀起槍林彈雨,搞不好這次可以和這行事古怪的修女坐下來喝一杯。


    才剛放下心的你馬上就體認到現實的殘酷,只見修女不知從哪裡抽出一張照片亮給老闆看,老闆嘆氣後就用拇指了個方向,「喂,你可不要又和上次一樣拆了我的店啊聽見沒有?」只見修女背著他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緊張。


 


 


 


   以你對他的認識,修女對此向來都沒有所謂的信用可言,還在等什麼?等著看煙火秀嗎?
 


 


 


    當空松推開酒吧門時裡頭已是一團混亂,他往旁邊一看便看見一松將裙角拉至大腿後快速的將自動手槍拿在手上後往敵方毫不猶豫地按下板機,沒了子彈後他又將槍械往後頭扔去在從連帽披肩裡拿出武器繼續開槍,空松沒敢看向敵方的狀況,但從那邊接連不斷的叫罵聲也知道現在呈現僵局。


    當然他也聽見了攣生兄弟邊爆粗口邊指揮使魔的聲音,他趕忙在胸口劃了十字。


    場面也真是夠亂七八糟的。現在老闆為了保住酒館而不得不拿出藏起來的散彈槍躲在吧台後偶爾往外頭開幾槍,台上的舞孃完全不受影響的與蛇共舞,由於太過暴露所以空松將些許羞澀的眼光往別處移動,就看見台下居然有個紅衣男子不怕死的和舞孃猛送秋波兼吹口哨、甚至試圖將鈔票塞進舞孃的內褲,空松看見男子的惡魔尾巴後便突然理解紅衣男子就是線人——喔那就不需要擔心會誤傷,要是許可的話就順帶一起淨化殲滅算了。


    空松翻翻白眼便靈活的用小刀擋掉子彈後皺起眉頭心想,每次搞成大場面都是多半這傢伙的錯,偏偏他們家可愛神聖的天使又袒護這惡魔袒護到不像話。


 


 


   


    「晚上好,豆丁太。」他鑽進吧檯後方湊向酒吧老闆打招呼。


    「渾蛋白癡畜生!你最好給我一個理由解釋為什麼神職人員和道上的槓上!」豆丁太由於槍戰聲量太大加上氣血攻心不得不將音量放大。


    「這個嗎?呼……,這當然是神的試煉。」這話剛出口就被對方惡狠狠地瞪著。「不不不我是說真的,順邊兼差。」說這句話的同時空松彷彿可以看到穿著拘束服的天使以純潔的笑容帶來神諭,還有懸賞單。


    豆丁太一臉不相信的看著這年輕小夥子許久,依照對空松的認識判斷對方根本沒必要對他說謊後,用手指比了個數字問:「喔,那有這樣嗎?」


    空松愣了下後點頭,豆丁太說道:「那事成之後給我三分之一。」說完再往外頭開了幾槍。


    「欸?」神父意識到自己被對方敲竹槓後,吃驚的看著酒館老闆。


    「當然啊!這裡是我的店吧?都說過多少次別拆了我的店你們是有在聽嗎?!要點賠償費用不是應該的嗎?」豆丁太厭煩於年輕神父的不知世事而慍怒。「這麼不甘願的話就給我學會不拆掉我的店的方法啊!」


    話還沒說完吧檯就被轟掉大半,空松往來源處看去便看到用圓餐桌當成掩護點的一松將炮火對準他,口罩下的鯊魚牙齒因為焦頭爛額而齜牙裂嘴,「糞松,都來了還不快來幫忙,是打算明天這裡的新節目就是公開處刑你嗎?」


    「啥叫公開處刑?」豆丁太疑惑的表情在看到空松面紅耳赤後瞬間得到解答,「渾蛋白癡畜生!你們打算把我的店搞成什麼樣啊?!你們這兩個亂倫同志怪獸!!」他總算破口大罵。


    他甚至話語尚未落地,空松已將手中的小刀擲出後衝進戰場中。


 


 


 


     總算搞定一切後兄弟倆疲倦地坐在殘破不堪的吧台椅上,沉默許久後總算才有人開口。


    「話說回來,這不應該是警察或賞金獵人的工作嗎?」一松吐出長而混濁的氣息後問。


    而空松因體力被耗盡的連令人肋骨骨折的話語都無法脫口而出,如果可以他也很想問問天使為何會老出這種難題給他們,正當他想直起身子時兩人聽到清脆的、皮鞋鞋跟敲響地面的腳步聲往他們走來——難不成還有殘黨?雙生兄弟黑著臉,不約而同的往來人看去。


    「辛苦啦,今晚的餘興節目真是有夠火爆。」紅衣惡魔愉快的聲音令一松想要往他腦門開幾槍,這傢伙居然趁著他不注意時洗腦對方的手下朝他開槍、甚至曲解他的來意上演全武行。「我還在想今晚又要度過無所事事的夜晚而感到無聊耶。」


    「那是你吃飽沒事搞出來的吧?東西交出來後給我滾回地獄去!」一松咬牙切齒的唾罵。


    只見惡魔無辜的裝傻並嘴裡嚷嚷著好恐怖之類的揶揄話語,從懷裡掏出純黑的信函後交給空松,而空松用小刀仔細的劃開封口並抽出裏頭的羊皮紙,攤開來看後他不禁皺起眉頭。


    「伯爵,這是什麼?」空松疑惑地抬起頭看向紅衣惡魔。話說回來自從來到這鎮上後發現與他和一松長得相似的人一下子增加到三人了?難道蒐集到一定數目就可以兌換什麼獎品嘛。


    「……你現在是在想什麼過分的事情嗎?」還有不要再叫我伯爵,尊稱也不行。善於解讀他人心思的惡魔佯裝成困擾的模樣後搖晃了下惡魔尾巴後說道:「不是很適合你們嗎?這次的委託,那就麻煩啦。」語畢惡魔便消失在火焰中,徒留兩兄弟在殘破不堪的吧台與剛醒來就瀕臨崩潰的酒吧老闆面面相覷。


    


 


 


     ★


   


 


 


     葛麗泰爾、葛麗泰爾。別哭,哥哥我會帶妳回家的。


     男孩安撫著年紀相仿的女童,然而現況卻是對孩童的他們而言甚是惡劣。


     可是韓賽爾,就算真的回去了,那裏也不再是我們認識的家了。


     女童嗚喑道,年幼的她無法不克制自己的淚水也無法放開哥哥的手。


     


    出自於少女較為早熟的天性,她明白的。


    為了滿足飢餓慾望而殘忍選擇拋棄他們的生母、和只會裝成老實人將一切的錯怪罪在母親身上的父親——不可原諒、無法容忍,終於如同黑泥沼般的憤怒與怨恨都要滿溢出嬌小的軀體,她無法告知思想天真幼稚的兄長此一事實,於是。


 


    於是,女孩的靈魂頭上長出犄角。


    韓賽爾,我想回家、我們回家吧。


    她收起哭泣的淚眼對兄長嬌笑道,而看到妹妹打起精神的少年也毫無多想的笑著回應。


 


   惡魔之卵誕生了。


 


 


 


   真是令人不快的夢。穿著修道女服的魔女夜半醒來後冒著冷汗呢喃。


 


 




  


 


   翌日。


   蒼白的陽光透過偌大的玫瑰窗後落在潔白的石膏像與穿著祭服的男子身上,自從受洗以後他只要是趁著四下無人都在低著頭並交叉著手指虔誠禱告,而平時如同十姊妹鳥般喧鬧聒噪的天使則是坐在他身後的長椅上安靜的陪伴。


   來到阿茲卡茲鎮已有半年的時間,看來哥哥們都適應得不錯。天使邊聆聽空松在心裡默念著經文與懇求、邊垂下眼簾心想,連平時闔不上的嘴都在祂無意識的閉緊後嘴角微微揚起。


    眼見男子直立身子後問道:「今天就到這裡為止了嗎?空松哥哥。」


    「說得也是呢,My brother,要是禱告太久的話神也會被我那罪孽深重的愛之言語壓得喘不過氣的。」神父空松裝模作樣的戴上墨鏡後說著這樣的話,而天使十四松頓時有種聽見他背後傳出了寂靜與孤獨的背景音樂——話說回來就算是貴為權天使也不知道這音樂到底是從哪傳出來的,而且有點痛,還是先選擇性忽視好了。「怎麼了?Brother,你也被我那罪孽深重的言語給……。」空松話未說完就被十四松直接打斷。


   「那個、那個,空松哥哥都不會覺得疼痛嗎?禱告的時候。」


   「……疼痛?」空松望著十四松的眼睛後稍微想了想後便反應過來,「這個嗎……,出乎意料的不會。」明明是身為魔女的孩子,身為人類的同時也是魔物,卻在進行任何一種與神相關的儀式時雖會浮出痕跡卻無任何疼痛難耐,雖然一松多少會表現出彷彿如聖痕的傷口並會在夜晚疼痛得無法入眠,但自己卻從未出現這樣的徵狀。


   「是嗎!」十四松看向神父那光滑且骨節分明與微略浮出青色血管的手背後,咧開嘴擺出十分燦爛的笑容。


   「十四松,雖然我不是很能理解,但這是代表什麼意思呢?」十四松抬眼便看見空松嚴肅正經的看向祂,似乎希望從祂嘴裡得到答案。


   祂偏頭想了想,然後只給予一抹溫柔而神秘的微笑。


   從未見過十四松有過這表情的空松頓時理解天使不打算對此作出解答,也就只能泛著苦笑的當作沒有過問此事。


 


 


 


   「所以小松哥哥給的信封內容是什麼呢?」不希望空松對此消沉的十四松轉移話題。


   「這個嘛……。」正當空松猶豫著要如何啟口時,邊剛從懺悔室結束工作邊揉著手臂走來的一松接下這話題。「不管他要做什麼都肯定不是什麼正常事,所以十四松,你到底要縱容他到什麼時候?」就算空松明白對方只是單純的詢問罷了,然而語氣就彷若是譴責般的嚴肅。


 


   對他們而言誡律是必須遵守維持的原則,可來到這裡之後才發現與原本待的城市不同,十四松會對部分的惡魔採取極度寬容的態度,依照他們的經驗和直覺而言,紅色惡魔肯定是相當危險的存在——加上就眼前所看來天使的位階與能力是如此弱小,那個紅色渾蛋哪天要造反的話,光靠他們兩人是不夠的。


   雙胞胎兄弟對視一眼後便看向不知不覺飄浮起來的天使,只見雙眼失去焦距的祂偏著頭不發一語,然後正要開口時教堂門外傳來呼喊十四松名字的可愛嗓音,再拉住天使以前祂就以光速出現在距離他們幾公尺外的地方。


   雙胞胎現在才注意到同樣需要擔心的,還有另個同樣居心不良的粉紅色渾蛋,方才眼神對上時對方還毫不掩飾著露骨的嗤笑表情使一松有些上火。


   「……但椴松不會得逞的對吧?」空松汗顏道,再怎麼說對方的手段即使高明且不著痕跡,可打過幾次交道後發現,那個名字與他們相近的粉紅惡魔意圖明顯過頭了。


   「確實如此。」既使大多時間與兄長(兼戀人)意見不合,可此時一松卻不得不認同。


    畢竟他們家的天使每次都意外完美的閃避掉對方的攻勢啊。


   


 


   空松環顧四週確認無人後便把一松拉進懺悔室,在後者來不及說上話時將門上鎖,雖然軀幹的部分一直都緊繃得能看見後者明顯健壯的體魄,好在袖子做成稍微寬大的樣式好讓空松輕易地往上捲。


   當弟弟手臂完整的呈現在空松的眼前時,神父對著被聖痕給弄得傷痕累累的肢幹不禁皺起眉頭。被這樣的眼神被弄得不快的一松正想抽回自己的手時,卻被對方執拗的緊抓不放,明白對方想法的一松在心底嘆口氣後便任由空松處置。


   「……我本來就不被神所眷顧,就算是謹遵神的教誨卻還是走在魔道上,會有這樣的懲罰是應得的。」一松盡可能語氣平穩的述說此事,既使他知曉這番話將不被對方所接受。


   空松沉默不語的放開他,轉過身走向由花梨木製作成的櫥櫃並從裡頭拿出溢出香氣的膏藥再走回一松跟前。


   搞什麼啊在生氣了嗎?一松對於他的沉默不語感到稍微恐慌起來,「你知道我不能使用進行過神祭的藥物吧?」然而冰涼油膩的觸感貼上肌膚時卻沒有任何排斥反應,藍紫色的膏藥被暈開時所散發出的藥草味和空松身上的古龍水香味混合在一起使得一松有些暈乎,眼見傷痕很快的癒合時,他明白對方使用的藥物是從何而來。


   「你絕不會被神所遺棄。」我也不會棄你與不顧。空松的言語堅定而緩慢,然而每天都說些意義不明台詞的他沒將這話說出口。他明白有些話就算說出,只要沒有辦法被對方所接受就傳達不了。


   一松當然知道對方肯定會說出這樣的言辭,那種有如安慰劑般的言語他並不需要。「呵,這是什麼意思?如果是為了自我滿足的話就別說了吧。」半真半假的說著傷人的違心之言,即使如此他還是明白對方的善意,只是無法坦率接受的理由光是闡述出來都令人感到愚昧。


   或許這就是既使身為那人的攣生兄弟、甚至成了對方的戀人以後還四處針鋒相對的原因吧? 然而在那人眼裡這不過是身為弟弟的他的驕縱任性罷了,後來知曉他最心底的焦慮與憤怒又能怎麼樣呢?還不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地獄業火焚身。


  


 


   空松抬眼看向黑了半邊臉的一松,長年陪伴於彼此身邊的他怎麼又不能理解,心底嘆了口氣後又想再度開口時又將到嘴邊的話語給吞嚥下去,此舉使得一松心裡不滿加深,最後意識到不再說點什麼的話,一松大概又得要甩手離去的空松選擇了(對於弟弟而言的)錯誤選項:「我相信你。」


   正當一松又想拉起空松的那整齊的衣領打算動粗時,外頭卻傳來一陣三三兩兩輕浮且裝腔作勢的厭煩喧鬧,沒多久傳來砸碎玻璃的聲響與歡呼聲。空松皺起眉頭往懺悔室門看去,在一松拉住他之前從櫥櫃中拿出銀製的指虎後往外走。


   一松明白現在並非鑽牛角尖的時候,只是此時有人撞上他心有不滿的分上來找茬、甚至還破壞駐地……先別提他,空松大概已經不高興了吧?畢竟,呃,是不是剛剛有人提過他們必須維持並守護著所謂的『誡律』?有嗎?對吧,就說過絕對有個不知來處的傢伙提起這回事——至於所謂的『誡律』條款裡面肯定有包含:對沒事砸壞自家領地玻璃的死小鬼進行懲戒與要求高額賠償。


 


 


   如果沒有這條的話也無所謂,大不了等這事過去之後就說服空松加入這點進去吧。


   天使怎麼可能有異議呢?難道修繕教堂和購買武器不需要錢嗎?如果不用的話就不需要去兼差當賞金獵人了啊。一松從外頭的槍聲裡考慮著是否要建起魔女結界邊臉色不善的自忖,邊踩著高跟長靴走出懺悔室。


   於是乎他接下來便看見了空松手持著聖經與揀拾起破碎磚塊、有一下沒一下的重複著上拋下接動作的男人們對峙著。


   不必多加解釋也知道來者不善。


  


 


 


 


   「喲,神父先生,上次我們的小弟受你們照顧了啊。」為首的夏威夷襯衫男首先發話。


   「那是我們應該做的。」不知道到底搞不搞得清楚對方話中有話的神父回應道。「所以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


   大概是認為空松打算裝傻的夏威夷男愣了下後便哼哼嗤笑了起來:「今天有什麼需要幫助的?當然是來討醫藥費啊,神父先生該不會以為誤傷別人還不用賠償醫藥費吧?」


   一松靠在柱子後頭看著空松的背影,無法看清空松現在是用什麼表情與對方說話。


   「誤傷?」空松挑眉問。


   只見夏威男用下巴輕挑地往後面指向包裹著石膏、儼然一副重傷患模樣的男人,當(角色名被惡意刪減成簡短二字的)夏男比劃時還配合的哼哼了幾聲。


   這怎麼看都是那個吧?老掉牙的詐騙手段。一松靠在懺悔室前的石柱前百無聊賴的吐槽,如果可以還真想抽上菸看好戲。對於居然有辦法上教堂敲詐而不擔心遭天譴的人們他不禁心想。


   這時空松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於是寂靜與孤獨的背景音響起,摘下墨鏡就換了畫風的他開口道:「如果在場的仕紳們不介意的話,就讓罪孽深重的我、也就是神的下僕的我來照料這位無辜可憐的羔羊吧!」


   啥?一松聽完差點沒從柱子上滑下來。


   看來與一松的想法一致的男不耐煩地走向前一把抓住神父領口,不論是音量還是滑舌都爽快地上了一個層次:「要照料的話我們不會去找醫生啊?你是耳朵長繭了是不是神父先生?我們來可是要跟你討醫藥費的懂不!」


   冷不防的被人抓住衣領的空松愣了會便從鼻子哼出聲音:「所以我的意思就是在這裡他會得到最完善的照料,要說為什麼的話……哼,那是因為我可是被神所眷顧著……。」話未說完就結實地吃下對方一拳後,空松由於作用力而坐在冰冷的地上。


   他用手背擦掉從鼻子裡流出來的血液,眼冒金星地往上看向施暴者。


   對方則是蹲下身來捏住他的下巴後,用著咬牙切齒的聲音挑起神父的神經:「被神所眷顧?別向老子開這種玩笑,這世界上的神是不存在的。有什麼不是老子從他人手上一件一件搶來的?不管發生什麼難關不管是誰都不曾幫助過我、甚至一出事就跑得比路邊的野狗還快。什麼愛與希望、友情和信仰,那種東西只是拿來哄騙小孩子罷了。你看可不是嗎?現在就連那個跟你野合的變態修女還是你嘴裡的神現在可不見人影啊。我看神父都老大不小了吧?還可以用這種天真無邪的表情說這種笑死人的話啊,被保護得太好了吧?所以我最討厭神父先生你這種天真到讓人覺得想吐的傢伙了啊,要嘛交錢要嘛就留一條命,來選擇吧神父先生唷?」看來有聽從那女人來這趟真是太好了。這句話當對方碎念的時候也絲毫不放過的進入空松耳裡。


   女人?什麼女人?
   空松抓住關鍵詞後心裡反覆詢問。


 


 


 


   這番話同樣也進了一松的耳膜裡,顏藝的同時也感到這出場人物話還真多,還有這算是反派都有苦衷的老套路數?還有這種事情什麼時候被發現的,那怎麼說都是秘密才對——一松準備要動手的當下卻被湛藍色的鐵桿擋住去路,這讓一松差點撞上柵欄,發現對方不知道何時使出驅魔用的結界擋住他的去路,這讓一松驚愕地看著距離不遠不近的人群。


  


   多管閒事的傢伙!居然把這討厭的東西用在自己身上,這代表什麼?不信任他的力量嗎?還是為了『不讓重要的弟弟受傷』?不管是哪個緣由都令人不爽到理智即將斷線。


   一松氣憤地瞪著那處自忖。


  


   下刻夏威夷襯衫男瞬間被擊倒在地,他的同夥見狀便紛紛上前攙扶,而空松則一臉冷淡的甩甩手。


 


   「我能當作這是您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有所覺悟的意思嗎?顯然您的人生道路上都是充滿荊棘,不信神當然也是種選擇。不過同樣都是犯罪過的同志,應該都必須清楚『有罪必須贖罪』這條準則對吧。」正午熱辣蒼白的陽光透過玫瑰窗玻璃使得惡徒們無法看清背光的空松此時是用什麼表情說出彷彿從舞台劇般搬來的台詞,瞬間空氣被凝結般無法令人喘過氣來。「抱歉了,我本來也是不願意動手的,但您的話語讓我有些在意——放心吧,我可是被神所眷顧的下僕,只要您說出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就會幫助您的同伴和您療傷的。」空松真心展露出聖母般的笑容如是說,然而此時眾人卻感到如同見上羅剎般的心裡發寒。


   


 


    碰。


 


    眾人轉過身來發現門不知何時被闔上,但一轉過頭便看見不知何時衝向前來揮舞套上指虎拳頭的男人,最後再度被揍倒在地。


 


 


 


    待湛藍色的柵欄光輝散去時,一松走向前指揮幾隻巨大的黑貓搬運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人們進入精心建造的地牢,看著不知思索些什麼的親生兄長後說道:「為什麼要困住我?」


    空松緩過神來時看向大理石製的聖母像半晌,開口道:「要是你使用魔女的能力的話,雖然既使注意不破壞教堂,但要是讓十四松發現我們在他的教會裡搞出魔障會生氣的吧?」你不是最不擅長應付生氣的天使閣下了嗎?空松苦笑道。「而且,你的傷還沒有好。」


    一松沉默上許久便大步、靠上前抓住他的衣領後欺身吻上,熱辣的唇貼著唇、舌肉靈巧的鑽入空松的口腔後巧取豪奪著空氣,由於穿著高跟鞋的他利用身高優勢困住空松而不給予任何逃跑空間,最後鯊魚般銳利的牙齒咬破神父那因唾液而濕潤的下唇後,魔女在他耳邊低語道:「今晚洗好就去房間裡等我。」


    「欸?!」空松因稍微約缺氧而雙眼泛淚的看著丟下他的一松背影。


    「……我是說,我會讓這些傢伙吐出錢和情報來的。」要往下走向地牢的一松頭也不回的宣告:「所以怎麼做應該不需須我說得太清楚吧?」最後不等空松回答就踏著高跟鞋往下走去,最後身影與腳步聲消失在前者的視線範圍內。


 


   一松還在生氣嗎?空松不安的自忖。


 


 


 


 


    距離教堂不遠的森林入口裡有一高一低的黑影潛伏著。


    「沒問題嗎?葛麗泰爾。」森林裡低沉混濁的男音如是問。


    「嗯,沒問題的,韓賽爾。」黑髮的女子擁抱住比她還要粗壯的手臂回應道:「為了殺掉糖果屋裡的魔女,扔掉一兩個棋子是沒有問題的喔。」


    身材巨大的男子沉默下來,汙濁的雙眼看著有段距離的教堂不發一語。


    「為了我們的未來。」女子喃喃自語。


 


 


 


     還有,為了我們的孩子——。


     葛麗泰爾在心裡反覆咀嚼道。


 


 


 


 


TBC
 


後記1:


陰暗潮濕的地牢裡,一松表示喜歡空松那時候如同聖母與羅剎般的笑容,那足以讓他興奮的直打顫。


待會嚕一發。


 


後記2:


大家好,我是Tobacco.
好久不見了!(星)


由於遇到瓶頸就去了趟宇宙旅行,結果中途就忘記回來的路了XD(被痛揍(讓你再胡說八道


這次算得上是過渡篇章,我想下一篇應該會進入正篇吧?中途有許多地方轉折生硬,也是意外的比我想像中還要難寫、甚至是爆字數了......這部分還請各位多指教。(土下座)


同時我也會盡可能不讓這對暴走神職組合開外掛的。


 


以上。(星)


2016/5/3 Tobacco.

創作回應

珀伽索斯(Ama)
看到韓賽爾與葛麗泰爾的人名還在想,該不會是糖果屋裡的兄妹,
結果還真的,看到他們想殺魔女就讓我想起女巫獵人這一部電影[e1]
2018-08-09 00:09:05
菸草
沒錯!就是糖果屋!只是名字我有改一下(畢竟妹妹的名字以後還想用到)
居然會讓你想到這樣的電影啊...雖然只看過預告,但覺得他們有夠猛的XD
2018-08-09 16:46:19
珀伽索斯(Ama)
其實《糖果屋》裡那兄妹的名字,我最近才在想我以前可能都譯錯了,
「Hansel」的意思其實相當於「Little Hans」(小漢斯),「Grete」的意思其實相當於「Little Grete」(小葛麗特),
或是相當於日語的德國表示小孩用「ちゃん」的「Hanschen」(漢斯琴)與「Gretchen」(葛麗琴),這也有。
而這兩人原名的受洗名為「約翰尼斯(Johannes)」與「瑪格麗特(Margarete)」。
2018-08-09 17:24:13
菸草
我都不知道這份資料....orz謝謝你的分享!
不過糖果屋大概是我覺得最像真實故事的童話了,畢竟父母拋棄孩子是不管現實還是童話中都很過分的事情
2018-08-09 19: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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