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鬱直上雲霄,時間過得非常緩慢,慢的彷彿蝸牛爬行。
這是種故屬於我們國家的憂鬱,其他國家,其他文明中的人,幾乎不會擁有。
第三帝國的首都大街上,塵埃和硝煙飛舞,我看見三色旗倒在瓦礫堆中,它的邊邊角角已被火藥灼燒過了。
那是種即便用黑咖啡也無法退散的憂鬱。來自自由世界的搖滾樂團們也無法將它驅散。那是種可怕的憂鬱。就像π。
對,就像π。不會很強烈,但無窮無盡,沒有盡頭。
紅色的大燈又亮起來了。我肯定曾經說過這些話。
這是隨筆?打算吧!稱不上日記或者病歷表。頂多是隨筆。
它沒有意義,就跟我們的人生意義。跟馬克白在話劇尾聲的那段獨白一樣。
只不過,也許我沒有那麼有文學素養。
塞凡提斯、雨果、王爾德。其實我並不認識他們,薩米爾欽的《我們》我也沒有讀過。我真正讀過的書,其實不多。
卡夫卡,卡夫卡或許算是一個例外,對,我認識卡夫卡,哪怕我沒有讀過。
我只是想說的話而已。跟我的生命一樣。
我只是在亂寫而已。
我是誰?
這不是問句。我並沒有忘記我是誰。
我知道我的名字,我的來歷。
但我是誰?
這是在問,我到底,在幹嘛?我是否意識到我在幹嘛?
我是否有意義?是否我活著活的有意義?
如果沒有,那我是否是善良的?是否是,有價值的?
我在亂寫,對,我在亂寫。不用在意我在寫什麼。胡言亂語是我作為一個人的權利。
不可剝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