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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藥術士的每一週、每一日 就算來到異世界,也要學會放鬆

爆炸哥布林 | 2022-07-09 13:49:05 | 巴幣 4 | 人氣 145



四月六號



  店鋪大致上讓我很滿意,就是那個監勇大臣知道我其實用不著太多工具,就連個像樣的鍋子和爐子都沒給我準備,讓我這幾天吃飯需要拜託鄰居幫忙。當然,我不會白吃他們的,我給他們製作了一種感冒藥水,可以給人和牲畜使用,除了有利消化,還可以用來避免中暑。



  「可以很快降低體溫,注意了,不要一次喝太多,小心腹瀉。」我提醒,大口吃下一碗炒蛋。



  女主人表示我幫大忙了,因為今年的溫度太高,有些雞已經開始吃不下飯,在田間勞作也要花上好幾倍的時間去恢復活力。在我表示這種藥和酒混合也不會出問題後,男主人也高興不已,還執意要請我喝兩杯。



  這邊的啤酒泡沫很多,就是沒有一股我熟悉的甜味。麥香很足,且帶有一種我很喜歡的暗金色光澤,但還是苦到讓我皺眉頭。



  有關上輩子的事,我記得的不多,倒是跟飲料味道有關的都很清晰的烙印在靈魂深處。我想喝茶,也對豆子湯之類的東西很有興趣嘗,無奈在這種科技水準有限的世界,一般小老百姓很難拿到像樣的茶葉,而他們的豆子則習慣吃辣的,還摻入一堆我很不習慣的香料,和印象中的甜品少有重疊之處。



  前幾天我不是不餓,就是忘記吃飯。我的身體很容易因為壓力而導致食慾降低,在等店鋪的招牌掛好前,我其實吐過胃酸,那時我還提醒自己該弄點麵包來嚐嚐,也真的有找到一家專門賣麵包的。我有付錢,卻喝了點水就忘記去取。



  這個不斷幫我撈菜湯的男主人說:「穿越者如何的我們多半不清楚,但總之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可能麵包不合胃口。」



  後來我才知道,他有照顧過其他的穿越者,多半都不比我健談,形象還好像都很陰沉。可能上輩子吃了不少苦,掛掉前還很期待能前往一個不用在受苦的地方,根本不想遇到任何奇幻展開。



  如果是十來歲的孩子,可能還會興奮些。當然也跟所處的時代有關。我好像來自一個戰亂不止,瘟疫肆虐的環境,所以對監勇表示「有機會成為勇者」,與轉生管理者所謂的「第二生命怎樣珍貴」等,我那怕精神還夠,也是愛理不理的,甚至很想當他們的吐槽幾句。



  為避免忘記,我還另外弄來一張紙,把附近幾戶人家的姓名給大致記一下。和我以前不知從哪讀來的資料差不多,平民多半沒有姓,是名配綽號。以這一家的男主人為例,他叫巴巴,因為比起種田更擅長加工油脂,所以又叫油膩巴巴。



  女主人可不叫油膩太太,而是娜娜,還給叫成未婚生子的那個。



  一意識到這個叫法有點尷尬,我便低下頭。巴巴笑了,馬上說:「是沒有結婚沒錯,可我們是真心相愛!」



  原來娜娜是難民,沒有登記,初到此處時,她只帶著一把長劍,是一個穿越者的隨從。有一天,穿越者跳河了,她便沒了依靠。儘管冒險生涯帶有浪漫氣息,賺快錢也容易,但她寧可定下來。其餘的部分我實在沒興趣,無非就是巴巴這人的形象還算老實,又懂得拿花和小點心取悅她之類的。



  有趣的是,這附近沒有教堂,連神殿一類的設施都沒有,原因是神太過具體,所以不需要用太過頭的方式表示崇拜,和尋常人之間也不存在任何特殊的交易,更不常拜託使徒和祭巫以外的人去達成目的。



  「所以婚姻方面是由誰來負責見證?」我問,舔了下湯匙。



  「通常是領主代理人。」巴巴說,又灌下一大口啤酒,「本來是不會遇上什麼阻礙,但我們遇上的這一位對於任何與穿越者有關的人都抱有敵意。」



  所以那傢伙是個看娜娜不順眼的人,就算她不過是當過穿越者的隨從,我想了想,接著問:「那你們和我同桌吃飯不是對形象更有害?」



  「反正也救不回來,那便無所謂了!」巴巴使勁強調,開懷大笑。



  順便一提,菜是他做的,娜娜只有在端來的時候出現一下。長劍不在家中,因為她剛剛拿走,說要出門去打一頭野豬回來。她疑似有從穿越者那邊繼承某些力量,且我若沒猜錯,她是家中的經濟最大支柱。



  她沒很強調自己能夠怎樣做主,也不會藉著兇丈夫來證明些什麼,這讓我少了些壓力。



  同樣值得一提的是,這對夫婦的孩子還是領養來的。這個國家曾經發生過多次內戰,戰爭孤兒不少。



  「我看不慣那孩子老在街邊行乞,就把她帶到家裡來。」巴巴說,打了個嗝。



  正當我因此深受感動時,不少衝擊我價值觀的事接踵而來,像是巴巴其實也很想替那孩子找個丈夫,而我也可能成為對象之一。她應該只有十歲,急什麼?  



四月七號



  一路上,我多半都沒有記人的名字,不過鄰居可不一樣。知道我願意免費提供不少藥劑,和它們之間的距離可以說是在幾分鐘之內就拉近,連小孩都主動過來跟我抱抱。



  人不有用不行啊,不大方也不行啊,明明是該感到溫暖,但隱隱約約的算計,又現實感十足的人類氣息,還是讓我有點不太舒服,甚至有很多次都故意避開他們的視線。



  更讓我感到難過的是,那孩子很清楚穿越者是什麼,也知道厲害的穿越者有機會賺不少錢,社會地位也非同尋常,所以她看我的眼神就跟看一疊黃金沒兩樣,童稚氣息少到讓人不忍,而我也很清楚,這和她曾經窮苦過有關。



  今天我做的事不多,連店舖裡的燈都沒點亮。由於是陰天,所以過了中午室內就有點不方便閱讀,我乾脆在外面招呼客人。多半都是傷患,燙傷到骨裂的都有。我很快就發現了,容易受傷的一定不是穿越者,因為無論專精於戰鬥還是輔助,一定都有能夠瞬間療育的相關技能。



  我們是從頭到腳都作弊的存在,不止贏在起跑點。該為此感到開心嗎?



  我要說沒有良心不安那鐵定是騙人的,但又不知該和誰聊起;無論怎樣強調,聽來都非常假,特別是附近的穿越者還不只我一個。



  因為有能耐製作魔藥的本來就不多,有同期和非同期的穿越者也慕名而來,說要和我多聊聊上輩子的事。



  我立刻回絕了,表情還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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