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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魔法:地球篇】【十一】(修改)

澄鷹 | 2018-08-07 02:31:07 | 巴幣 2 | 人氣 156


  天空霸主與地上無名小卒的對決。

  無論怎麼想,都想不出一個我可能會贏的理由。

  先不提在天空行動與地上行動兩者的優缺點好了,我還不會使用集魂器,這場戰到底要怎麼打啊!我根本毫無勝算啊。

  我望著在天空翱翔的大鵰,自由自在地在校園上空徘徊著,彷彿在嘲笑我再怎麼拼命也碰不到牠一樣。

  本來以為我可能可以藉由這樣的機會讓我更加熟悉集魂器的使用方法,這樣不就完全斷了我的美夢了嗎?

  實力差距太大,別說能夠掌握好集魂器的使用方法了,我連能不能活過今天都沒有自信……

  ……彷彿回到了靈域。

  我說艾勒米,你有想過我可能有死掉的風險嗎?如果你真的想讓我回靈域,那就想想我的生命好嗎?

  我在心裡如此抱怨著艾勒米,另一方面則死盯著大鵰。

  自從剛剛攻擊我之後,大鵰就像是在等待著甚麼時機一樣,遲遲不肯再度進行攻擊。不停地在天空中盤旋著,讓我連碰到牠的機會也沒有。

  發生了那麼大的騷動,學校的大多數學生似乎都已經離開了教室,來到了學校前的空地,許多人望著天空上的大鵰發出讚嘆。

  ……明明學校已經被搞得破爛不堪,這些人還真有這樣的閒情逸致啊。

  空地裡聚集了許多學生,這人數……應該近乎全校了吧?搞得好像升旗一樣。

  「啊!飛下來了!」

  在我還望著周邊的學生們分析現況的時候,便聽到不知從何而來的喊叫聲。

  我望向大鵰,只見牠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俯衝下來……而且理所當然,是朝著我。

  在空地上的學生們見狀,全都下意識地蹲下身來,以避免被大鵰直接撞擊。

  我抓緊了大鵰俯衝的時機,在牠即將與我相撞之際,我向右側跳開,回頭對牠的爪子出了一記右鉤拳。

  ……揮棒落空。

  大鵰俯衝的速度太快,我的拳頭跟不上牠前進的速度,連根毛都沒摸到,就讓大鵰再度回到了天空中。

  可惡……

  我握緊了雙拳,不甘心的心情達到了極點。

  再這樣下去,我可能真的活不到明天。

  右手由於用力而釋放的白色煙霧逐漸濃厚,卻依然甚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有的只有無用又妨礙視線的煙霧而已。

  心中的無力感與煩躁感以驚人的速度侵蝕全身,如此不穩定的情緒,突然讓我想起先前思考過的事情:「負面情緒可以透過集魂器釋放出力量。」

  現在的心情,不正是使用集魂器的大好時機嗎?

  只是……

  彷彿不給我思考時間似的,這次大鵰回到空中之後繞了一大圈,便再度朝我這裡俯衝過來。

  連多餘的等待時間都沒有,很乾脆地繞了一圈之後再度襲擊。

  由於進攻的節奏太快,我打斷了剛剛的思考,持續的握緊拳頭之後,甚麼也沒有多想,決定用我的拳頭與大鵰抗衡。

  不曉得直接承受大鵰的衝擊,我的性命還保不保。但是現在這個狀況下,如果繼續用剛剛的攻擊模式的話,不只打倒大鵰的機率微乎其微,我的體力遲早也會被消耗殆盡。

  既然這次註定非死即傷,不如就放手一搏。硬碰硬也能讓大鵰受到一點傷害也說不定。

  看準了大鵰接近我的時間點,我一方面努力支撐住我的身體與拳頭,穩固好自己的平衡不被擊潰,一方面灌入我所有的力道,在大鵰的腹部上──

  「咕──」大鵰的悲鳴,伴隨著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金屬摩擦的聲響,我觀察到一個相當不可思議的現象……

  在我與大鵰相碰觸的地方,隱約出現了橙色與藍色的魔法陣,兩個魔法陣垂著交叉著,由小變大,最後漸漸地消失。

  無法明白魔法陣為何會垂直交叉出現,這是我從來未看過的景象;不同顏色的魔法陣,也讓我感到相當疑惑。

  但是,更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地方是,我感受不到一點疼痛,也沒有因為大鵰的衝撞而倒下。倒是大鵰彷彿撞到了甚麼相當堅硬的東西,發出了悲鳴之後,一跛一跛的回到了天空中。

  因為這一次的攻擊,從大鵰身上釋放了許多藍色力量。

  回到天空的大鵰,不再像剛剛那樣優遊自在地飛翔著。時不時地振動翅膀,似乎很努力地在保持平衡。

  雖然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但是現在的情勢看起來是我佔上風。如果下次再用同樣的攻擊方式,那我就用同樣的方法應對牠。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變得無法在空中太久的原因,大鵰在一次大幅度的振翅之後,便順著風,朝著我這裡再度襲擊。

  看來這隻笨鳥除了俯衝就沒有其他花樣了呢。

  我擺好架式,穩住下盤,準備再用相同的回擊方式攻擊這隻大鵰。

  然而,大鵰卻在即將碰觸到我時,將身軀稍微往上拉,在與我相距約三公尺左右的距離,大鵰用力拍動翅膀,以立姿停留在我正前方的空中。

  ──想都沒想到,大鵰的行徑路線竟然在我前方就止住了。

  由於大鵰的翅膀振動,突如其來的強風破壞了我身體的平衡,備戰姿勢也被打亂,反射性將手抵在我的額頭前方,以保護我的眼睛。

  大鵰看準了這個時機,再度向前衝刺。不過這次並不是以衝撞作為攻擊,而是以腳爪順著往前的力道,踢向我的頭部。

  「嗚……」視線瞬間模糊,因為突如其來撞擊而發出了哀號。

  原本就已經失去平衡的我,向後倒下並翻滾了一兩圈。

  ……我收回剛剛說他是笨鳥這句話。

  在沒有防禦的狀態下受到這種撞擊,即使衝刺的力道並不大,但也造成了我些許傷害。

  注意力還未從疼痛中移開,大鵰竟然縮小了飛行半徑,迅速迴轉一圈後,打算再次對我進行攻擊。

  此時的我還因為剛才的攻擊而趴在地上,這次甚至不等我起身就進行攻擊嗎……

  本想迅速站起身來擋住下一波進攻,但趴在地上的我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似乎可行的辦法。

  我沒有起身,而是繼續趴在地上,等待大鵰俯衝下來。

  不出所料,大鵰在迅速迴轉一圈之後,直接從天空中直直朝我俯衝過來。

  我看準了大鵰為了攻擊趴在地上的我而壓低飛行高度的本能,在它即將接觸我時,迅速起身並且跳了起來。

  大鵰似乎被我突如其來的行為嚇到,翅膀振動的頻率有些混亂。大鵰因剎車不及而持續往前飛行,我緊緊抓住了大鵰的羽毛,並且順著跳躍的力道直接從側面坐上大鵰的背部,整個身體就這麼被大鵰帶到了天空中。

  「嗚哦──!」看著我被大鵰帶往天空,空地上的學生們望著這副場景發出驚嘆。

  ……我可是拚了我的命在對抗這隻怪物,你們看甚麼戲啊?

  騎上大鵰之後,即使大鵰再怎麼抵抗,緊緊抓住它的羽毛並用雙腳扣住它的身軀的我,也很難被甩下來。

  大鵰的飛行軌跡開始不規則了起來,四處亂竄,急起急停,甚至背部朝下飛行……搞得我像開著一架戰鬥機一樣。

  雖然依現在的狀況,我要摔下去的可能性很低,但是如果再不想想辦法讓大鵰停下來,我遲早會體力耗盡掉下去。從這個高度往下掉……我想,不死也剩半條命吧?

  我在幾乎能看清校園全貌的高空中如此恐懼著。

  但是,沒有任何對策的我,該怎麼讓這隻大鵰停下來?一開始只是認為靠近大鵰之後會比較好攻擊到它,所以想出了這個辦法。那麼,接下來呢?

  想不出比較好的對策,但是大鵰就在我的腳下,看來,只有一個選擇了呢。

 

  ──狠狠揍它一頓。

 

  我騎在大鵰身上,雙腳緊緊扣著大鵰的身軀,然後用我的雙拳開始狠狠地對著大鵰的背部瘋狂地搥。

  又搥又打,捨棄我在靈域裡獲得的集魂器的力量,僅憑我自身的能力,在大鵰身上盡所能地給予最大的傷害。

  我無法得知這樣地毆打能夠對大鵰造成多少傷害,只見從大鵰身上不停地竄出些許的藍色力量,這樣單純的拳頭,多少也有一點點效果吧?

  「咕、咕──」大鵰不停發出悲鳴,翅膀振動的頻率依然混亂著,飛行的軌跡漸漸失去了規律。由於無法保持平衡,大鵰彷彿撞上障礙物的鳥類一般,在空中扭曲地掙扎著,飛行高度逐漸下降,最後墜入地面,在地面上翻滾了幾圈。

  墜入地面的瞬間,強烈的震動讓我緊扣大鵰身軀的雙腿鬆脫,我也狼狽地與大鵰一同在地面上翻滾。

  「呀呀呀──!」大鵰一聲咆嘯,從地面起身之後,展開那巨大的雙翼。

  本以為它要再度突襲,沒想到它竟然拍動翅膀背對我往天空飛去。

  「別跑!」看見它慌張的飛回天空,我再也感受不到大鵰的戰意。不自覺地對著大鵰的背影怒吼著。

  雖然再戰起來對我相當不利,但是難得讓大鵰陷入了混亂,實在不情願就這樣讓它輕易地逃掉。

  在行進時從空中跌落地面的我,身體多處受到了重傷,疼痛的感覺讓我難以順利站起身來。

  不甘心的心情達到極致,不過目前的身體狀況似乎無法再繼續激烈運動,只好看著大鵰的背影飛向遠方。

  「你沒事吧?」看著大鵰離開現場,才開始有學生紛紛向我靠過來。

  在我與大鵰對峙的途中,學校似乎通知了警方,在大鵰離開過後沒多久,便聽到警車的警笛音。

  難不成……大鵰知道自己無法在這裡待太久嗎?

  意識逐漸模糊,身體各處引發劇烈疼痛,我已經無法判斷自己的身體究竟是甚麼樣的狀況,只知道警察到學校之後沒多久,我就被另外叫來的救護車給載走了。

  另外,由於教學大樓被撞破了一個大洞,再加上似乎有許多同學遭受波及而受傷,後來校方決定停課一週。

  剛開學就停課這件事情,以及學生被波及而受傷這件事情,全都是因我而起……

  艾勒米完全沒有手下留情,甚至不將我的性命納入考量。在我回到地球之後依然……不,比我在靈域時更不把我的生命當一回事。

  彷彿想殺了我,毫不留情。

  擅自把我帶到靈域、擅自讓我在靈域中毫無助力地生活、擅自將黛琳殺了,放我回地球之後,又擅自說甚麼要幫助我熟悉集魂器、擅自說要再把我帶回靈域。

  ……擅自替我做主,卻從來不把我的生命看在眼裡。

  『希望你不要拒絕我的好意,因為你的拒絕,可能會是地球的危機。』

  除此之外,還看輕了我周遭的人的生命……

  艾勒米……我絕對無法饒恕你。

  我一定會報。這仇,我一定會在成長之後加倍還給你。

  在我自身力量成熟之際,我會把你的存在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不只為了我自己,我還會為了所有被你傷害過、殺害過的人,報這份仇。

  心中的怒氣讓我的集魂器不自覺地散發出了白色的煙霧。到底有多少人發現這件事情我已經不在乎。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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