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ENTER】:威脅潛伏 Φ Phantom Menace
START UP!
(開始加速)
熱氣蒸騰、蓄勢待發,前方遠處那匹身軀堪比山壁的叫龍已經不再躲藏,FAIZ頭盔用著深紅色光子血液來確保奔馳時的穩妥,全身框架中提升出力程度的銀色光子血液蠢蠢欲動。
踏地!衝刺!其速度完全不是肉眼能夠跟上的快,一絲殘影都不留,幾百公尺外的山溝連平常人踏出一步的時間差也不需要。
兩側山壁的岩層、殘破的兩座種植園、叫龍自身的龐大體態與多條長脖頭顱,為龍提供非常良好的立足點,來回穿梭、跑跳、以最有效率的方式把深紅電鑽一個個射定於每顆頭的眉間。
飛身躍入電鑽的踢口,近百餘的旋轉落刺,那畫面,因為超高速的緣故而看似同一秒發生,儘管FAIZ相比叫龍真是大小懸殊,但就像朝額頭打進的子彈,噸級的破壞力加上光子血液的針對叫龍特殊效果,可不是單純的開個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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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龍的長脖被切裂的位置不一,卻因光子血液的侵蝕而無法進行再生,沒了頭的身體掙扎蠕動,可失去主要攻擊手段也就不足為懼,被咬住的機體們得以脫困,當叫龍應聲倒下,彷彿被攔腰劈斷的巨木引發轟天巨響與餘波震蕩。
FAIZ加速腕錶上的十秒計時正倒數:
3.0~~~~~2.0~~~~~1.0~~~~~0.0
(THREE~~TWO~~ONE~~TIME OUT)
太陽從地平線彼端透出光芒,龍結束戰鬥站在那第22種植園米斯特汀破損的外罩頂部,底下的英靈戰士與女武神,抬頭仰望那個被披風般的蒸氣圍繞的銀黑身影,FAIZ綻放了一個全新的姿態,宛如破繭而出的新生蝴蝶──FAIZ AXEL。
不過這型態不能維持太久,銀色光子血液極其不穩定,加速的十秒會對變身者的身體與裝甲形成非常大的負擔,開了一次加速就必須盡快解除,龍拔除腰帶部位手機上蓋的晶片,產生提示音:
REFORMATION!
(型態還原)
胸口噴湧大量的蒸氣,像熱力加壓的機械發出「嘶──」的釋放聲音,而後兩片胸甲才轉回原處,框架的光子血液由高危險的銀回復成最穩定的紅。
這時頭盔中顯示了一段警語:COOLING DOWN TIME→125Sec。
「125秒的冷卻時間嗎……」龍道:「看來也是不能高興隨便亂用,免得真正需要的情況還在冷卻中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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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數小時,救援部隊趕著在兩座破敗的種植園內翻遍殘骸,深入戰情室,人員大部分沒有平安生還,屍體鮮血淋漓,似乎是被某種野獸撕扯而致命;調查運作部門,供應水電燃料的所有機能毀損嚴重而停擺,只得被迫拋棄這兩座罹難殞落的獵戶座星辰了。
共計搜救起來的人數非常少,十位寄駛員孩子只活了四位,其餘別單位林林總總加起來也才不到三十個,更別提收容於種植園內部的舊時代大人無一倖免。
值得慶幸的,KAIXA腰帶和FAIZ加速腕錶,由於第22部隊的頑強抵抗而成功送達深紅戰神手中,此趟種子搜索沒有完全白費。
遺留那山溝間的廢墟,救援部隊搭載生還者歸返,簡直是舊時代都市鄉村聚落的翻版。
從清晨有驚無險的戰鬥至日正當中,前線陣容全部回房休息,哈奇和娜娜卻還不得閒,剛吃完午餐仍待在戰情室準備著回去要交付上級的戰情報告書,只能逼著用咖啡撐住連夜緊繃的精神。
「司令官,有一通來自尤格德拉希爾的聯絡。」
心頭一揪,兩人一聽是獵戶座環帶之首的面對面通訊,不禁寒毛直豎,報告再難寫也至少可以在白紙黑字上慢慢琢磨,但首領階層的問話就怕一不注意而胡言亂語。
哈奇戰戰兢兢道:「接過來。」
戰情室大螢幕現出APE七賢者最高主席的半身畫面,他那看不出猜不透的猿猴面具還是如此令人毛骨悚然,明顯是刻意要詢問救援一事。
「狀況如何?」
娜娜保持低姿態道:「報……報告,我們已經盡最快的速度與最大的努力,但仍為時已晚,兩座種植園遭受無法恢復的毀滅,被救起的人寥寥無幾,恐怕是獵戶座環帶成立以來最慘烈的損失。」
哈奇道:「我們現正回歸中,生還者們也正積極治療,絕不會……」
「不必了!」主席忽然一吼,與前一秒的冷酷形成強烈反差。「那些人失職了,不必再花費一點一滴的資源在他們身上。」
娜娜道:「可是……起碼他們還是堅持完成種子搜索的任務,武器交給了深紅戰神,那些孩子們拚上生命也終究完成責任了。」
「別天真,利弊過於懸殊,一次的失敗就是一個消不去的汙點。」
哈奇顧不得其他,試著為自己和所有努力過的人辯論道:「爸爸,請聽我說,叫龍本來就不是全然相同的物種,人類要脫離獵戶座環帶外出數日十分危險,此次他們碰上的個體確實難纏,若非剛好深紅戰神施恩出手,難保救援部隊也將可能跟著全滅的。」
「你這是在忤逆我?」
「不,不敢,我只是……向您陳述事態,並且實話實說。」
「你們是指揮官階層,理應明白我等對於失敗者的仲裁方式。」
娜娜難以置信道:「您是指,要我們對生還者實施……『剪枝』?」
「理所當然。」
他們已然啞口無言,牙關緊咬,只因一個殘忍的命令突然交給他們背負,疲勞和驚恐尚未退去,又要扛起沉重如石的責任。
主席又回到一貫的冷酷態度,印證著他的無情,道:「總之,在回來前就進行,失敗者不能再踏上獵戶座環帶的土地一吋一毫,若被我等發現他們任何人繼續出沒在我等視線之中,下一個要接受懲罰的人就是你們自己,別讓你們無聊的同情心使得脆弱的一環拖垮整體。」
「是,我們會確實照辦。」
畫面總算黑上,剛才使人幾乎要窒息的氣氛讓哈奇扶著旁邊的桌子,呼吸心跳之快,事態已經不是交個幾頁報告能夠搪塞過去的了。
「剪枝,想不到爸爸們竟真的要我們做這種事嗎?」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命令下達後,這份猶豫還是湧上腦海,該怎麼辦才好?」
才救起鬼門關前走一遭的落難者們,卻要救了人的自己反而去殺掉他們?這算哪門子的命令?把這些為種植園奉獻心力的人們的性命視作什麼了?叫龍都還沒根除,也稱不上過河拆橋、兔死狗烹的啊?
不知為何,哈奇忽然靈光一閃,出現的一個猜測(或者說絕望中的求生意志)驅使,這時候或許就該去找某個人了……
安頓完孩子們,龍小酌幾杯就打算睡個午覺,不過又想著這次的叫龍居然懂得埋伏策略,而不是只會大吼大叫橫衝直撞,若不是牠靠自身發展出智力,另一個推論就是……受高階指使?龍笑著,今天得要帶著這份疑問進入夢鄉了嗎?
有趣的是,他的酒吧門口很常會有人在門旁徘徊,來都來了又沒有勇氣踏入。
龍以說說笑的語氣道:「唉……你們這些人怎麼都一個樣呢?大人、小孩,想找我卻通通只敢站在門口?進來。」
一次來兩個,還是除了工作以外從不在日常時刻主動找龍的哈奇與娜娜,但見他們臉上的恐懼與躊躇之相,龍很容易猜出必定又有節外生枝的事情,於是,龍轉身倒上兩杯熱茶,親自奉送到兩人面前,還用非常平靜且柔和的音調道:「有話就說,我會聽你們慢慢講的。」
「GOD-555,其實……」
APE那群老不死的一定壓根想不到,有旗下的司令官竟會為一道直接命令造成的煩惱而找上戰神交談,哈奇和娜娜就像求神問卜的信徒,光靠自己處理不了,希望能從神那兒尋找解決之道,順便消除心中揮之不去的罪惡感。
可是呢,比起哈奇娜娜在敘述困境時的艱難表情,龍自己反倒在觀察與回想著,之前一味遵循上層指示的他們,終於學會「懷疑」並勇於找第三方協助了,這就挺讓龍竊喜的,覺得這兩個年齡方面的大人總算做了件成熟且符合人情的舉動。
「原來如此,你們卡在命令與義理之間,猶豫不決了所以才選擇找上我嗎?」
娜娜憂傷道:「對此,我們兩個是做不了主的,只是說,我們千辛萬苦來搜救,大家都是那麼盡力想挽回生還者的命,就這樣輕易扼殺他們,實在是……」
「不忍心下手?」
「是的,一點都沒錯。」
龍思慮分析每個利害關係,APE下的這步棋確實夠狠毒,但也僅限於借刀殺人這種黑暗齷齪的伎倆,萬一有差錯還可以把哈奇娜娜拉來背鍋,殺人不髒自己手,仗著獵戶座環帶的首領階級,大家對APE的信仰也如同對大三角的另外兩位和三戰神是一樣的,所以龍如果去找APE當面對質,會形成一種「內鬨」的局面,到時候這些老傢伙借題發揮,使戰神的立場站不住腳,可不能讓勢力平衡的天秤朝向與LUCKY CLOVER狼狽為奸的他們傾斜。
即使是龍,夾在多個勢力範圍內也有點孤掌難鳴,K已消亡,重新找個新的騎士代替者也是不可忽視的急迫事項,任務出發前曾聽第22種植園司令官提到Titan-C幫助過他們,種子搜索碰上迦南那些牧師帶領的團不是什麼新聞,那麼克蘭妮亞應該就是K被殺死時的目擊者之一,照這樣推論,耀黃星辰的殞落所連帶的蝴蝶效應,就不只這次的種植園半路毀滅,大概也能讓獵戶座環帶與迦南產生一點點的交集了。
「好,我明白了,我會做一些額外的出差,既可保證生還者的存活,也可避免你們隱藏他們的蹤跡而回去提心吊膽度日,是時候給KAIXA腰帶另覓新主了。」
「真的?怎麼做?」哈奇道。
「別急,只要你們配合我就行,並且別向任何人透露,包括你們的APE爸爸們。」
娜娜喜出望外道:「當然!我們一定照辦無誤。」
「首先,我得去跟幾個人通個電話才行,你們在這兒等我。」龍邊說邊往門走,離開前及時回頭對兩人笑道:「話說,看來你們兩個也有所成長了,即使上層百般威脅利誘,卻終於懂得因為情理的影響做出維護他人性命安全的選擇,不失為一次巨大的進步,我很欣慰。」
總是扳著一張冷臉的哈奇浮現又驚喜又憂鬱的神情,比較平易近人的娜娜也看得出來,什麼時候連他們這兩個對APE言聽計從、百依百順、宛如冰冷機器的人,都不知不覺開始被龍的舉止給影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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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的計畫定案,礙於需要等待生還者們的應急治療使他們起碼能下床行動,載著深紅戰神與那些被下令準備待宰的羊兒們的運輸機出發的時刻,已經是日落西山。
這是一項機密的保送,牽扯進來的人們若回去獵戶座環帶,事情暴露的話絕對會被列為叛逃者加以通緝,主要是讓APE眼不見為淨,因此除了龍外,那些寄駛員孩子、戰情室大人、甚至這架運輸機的駕駛,再也不能返航。
退一萬步想,APE把他們的落難硬是冠上了失敗的罪名,回去反而才是一條死路,不如聽從深紅戰神的提議還比較有存活機會,龍正是以這個理由與哈奇娜娜的背書,說服了這群好不容易擺脫死神追捕的人們。
龍指引他們要去的地方是找到FAIZ腕錶的那座廢棄城鎮,等於又讓他們折返獲知耀黃之星殞落的傷心地,但龍這麼做自然有其原因。
半路上,龍想著出發前與雅兒、T-1的一段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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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想保住這些生還者的命,要不然就算回來也沒用?」T-1問。
龍道:「APE的舉動雖然令我生氣,可是我自己認為還不到時候與他們有接觸,更不用說吵架之類的衝突,只能用別種方法讓這些被救起來的人們『偷渡』出境。」
雅兒問道:「那你現在只跟我們兩個通話是為什麼?」
「因為我有件事要先問,雅兒,妳和K當初是怎麼發現自己能夠使用DELTA和KAIXA腰帶的?」
雅兒思慮一會兒,道:「起初,教父曾想把三條腰帶給每個二期泰坦測試過,卻在失敗個幾次後作罷,祂發覺腰帶會選擇變身者的資格,不單只有體質問題,碰觸腰帶的時候會不會產生『記憶的灌輸』這個奇異現象可能也是一種參考條件。教父失蹤後,我和K再一次試著去碰觸腰帶,真的有股來自別處人事物的記憶一下子進入我的腦海,自此,我就熟悉了DELTA的使用方法。」
「喔,除了近似奧菲以諾的體質,能否被腰帶灌輸原世界的記憶,就是腰帶本身是否認同變身者的一個篩選要素,這不是偶然觸發,而是真切確實的欽定,等於說『體質』與『資質』要同時符合就是了。」
T-1道:「你是不是還想做什麼別的打算?」
「沒錯,APE搶先下了一步前進對方陣營的棋,我可不能坐以待斃。」
「哼哼,挺有趣的,那你會如何應對這個進攻呢?」
「我將把生還者們帶往另外一個遠離獵戶座環帶的地區,而且,我也會為了找尋KAIXA腰帶的新主人奔波一下,為此,我的『見面禮』需要豐富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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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輸機在空曠處降落,牧師交給龍的迦南單向通訊器派上用場,只不過是跟他們說在K被殺死的地方碰面,有一群人需要請求避難,不出一分鐘,牧師立刻帶上一團從天際裂縫出現,那些生還者們真的完全驚呆了,可能人在臨難之際看見天使降臨的感受莫不如此。
通過天際裂縫,迦南這個煥然一新的地方映入眼簾,這裡還在黃昏階段,家家戶戶才正炊煙煮飯。
生還者們先被帶往大教堂,讓牧師和直美先為他們解釋狀況,至於龍,就帶著他的「見面禮」去跟迦南ACE敘敘舊。
其一,是KAIXA腰帶,被放在桌面四人圍觀,克蘭妮亞看見這玩意兒,K被提婭殺害的情形歷歷在目,纏繞爛繃帶的雙拳握得不能再緊,大概是發洩情緒打沙包導致。
龍道:「我就開門見山說了,K變成奧菲以諾後被LUCKY CLOVER帶走,進行洗腦再丟回獵戶座環帶,突入FRANXX與叫龍的戰鬥中,不過我和R聯手忍痛把祂解決了,雖然被寄駛員孩子們在最佳觀眾席上看得一清二楚,釀成不小的心理打擊。」
「嘖!可恨的傢伙……」克蘭妮亞咬牙道:「我就知道LUCKY CLOVER會拿獵戶座環帶開刀,K死過一次後還不得安寧,非要像這樣被玩弄於股掌,最後死於戰友手裡。」
艾莉札爾不改祂狙擊手的冷靜,問道:「你帶來這條等於教父與K遺物的腰帶,是要找新的變身者不成?」
「我從R那裡確定了這世界變身者的選擇要素,現在,你們三個碰碰這條KAIXA腰帶,要是誰感覺到有一堆陌生的影像進入腦中,彷彿瞬間理解了不少東西,那恭喜,就會是新一任的耀黃戰神,假面騎士KAIXA。」
「影像?」克蘭妮亞道:「所以我能用這條腰帶變身不是幻覺?」
「真的假的?妳已經變過了?」
「是啊!」
「那好辦了!」龍把腰帶推向克蘭妮亞。「省去一道手續,這腰帶是妳的了。」
克蘭妮亞眨眨眼,驚慌地退後幾步,苦笑道:「我當戰神?別別別開玩笑了吧?」
換龍眨眨眼,抓了腰帶就往克蘭妮亞的腰間扣上,旋開手機蓋,按鍵:
9-1-3【ENTER】
STANDING BY......
(待機中)
插座,閉合!
Χ
COMPLETE!
(讀取完成)
光子框架構築、纏繞、發亮,變身成功,克蘭妮亞毫無疑問地被腰帶選中,祂就是新的耀黃戰神。
龍語重心長道:「還懷疑嗎?妳繼承了K遺留的責任,曾經擔任寄駛員的妳現在就是戰神,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迎接全新的身份對妳而言不難,對吧?」
雖然面具罩著,但克蘭妮亞很快接納這個事實,祂的答案用默許和堅定的神情回覆給龍。
阿基里斯問道:「這麼說,克蘭妮亞勢必要隨你回去獵戶座環帶,繼續以戰神這個崇高的存在保衛那裡的人們?」
「我是有此念頭,順便給APE一記下馬威,不過還有一件事……」龍從隨身袋子取出一張地圖,這就是他向T-1索要的第二個見面禮。「你們看看這個。」
這張大紙是此世界的全平面地圖,最後列印出來的顯示結果,有著多個綠點和紅點。
龍又道:「這張圖是由T-1的發明,天音之柱形成的能量場回報系統,K的最後一場種子搜索,同時也是天音之柱擴充探測範圍至全球的關鍵,圖上的綠點代表已經尋獲的騎士裝備,也就是目前我、R、克蘭妮亞所擁有的FAIZ、KAIXA、DELTA和周邊配備。」
「那麼,這些紅點就是……」艾莉札爾道。
「紅點還有三個,在以前種子搜索都沒去過的地方,因為天音之柱形成的範圍網沒有涵蓋到,透過全球化的探測才終於被察覺,若我的猜想沒有錯的話,這三個剩餘的種子,一個是FAIZ最後的武器裝備,而另兩個也會是騎士的變身媒介,兩條各自象徵天與地的『帝王腰帶』。」
帝王腰帶,這響亮的名詞讓三人眼神為之一亮。
「各位聽著,APE這次的行為越了雷池一步,敢在我眼皮底下命令無辜的司令官手刃同伴,既然這樣,有機會增加騎士方的整體戰力就不能遲疑,目標已經明朗,盡快擺脫三方種族的膠著局面,為人類們爭取真正的自由。」
阿基里斯道:「你說得對,從教父的時代開始的戰爭,我們的所作所為就是在這方面拚盡全力。」
艾莉札爾道:「可是,如果APE是因為有自信才下達抹殺令,他們恐怕會減少獵戶座環帶的種子搜索機會,甚至就此停擺,使你們戰神沒法再尋獲武器增強力量。」
龍道:「我也不是沒考慮過這個方向,所以我才把這份地圖給你們,因為你們迦南的人數與行動自由度都比我還多還高,以後我們的兩方聯絡或許會更頻繁。首先,你們找時機去離這最近的兩個紅點所在位置,如果能多幾個騎士,比增強FAIZ更重要。」
「抄收!」阿基里斯與艾莉札爾共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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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多幕後操手在生存之戰的棋盤角逐上風權,各自有所行動,APE悄悄派出其中兩名成員連夜趕去第22、25種植園殘骸的山溝,帶槍全副武裝的護衛幾十個,四面八方瞄準毫無死角。
「慘不忍睹啊,吾等真是失策了,一次損失兩座種植園,所謂的種子搜索不過只是扮白臉陪那些戰神玩的遊戲,代價未免過於高昂。」
「雖說都是愛沃大人下的決策,但實在不懂祂的算盤為何這麼打,增加戰神的力量對於祂們的計畫究竟有何幫助?豈不是在自己面前的道路亂扔擋腳的石子?」
他們邊走邊討論生存戰棋盤的運籌帷幄,愈發靠近被FAIZ AXEL解決的那匹叫龍,長時間被光子血液反向侵蝕,頭顱也無法再生,倒落的軀殼還在掙扎蠕動,可是更像屍體未寒的抽搐,不足為懼。
「多麼汙穢的物種啊?真是從地獄而來的魔物。」
「沒有智慧,全然被原始慾望支配,死亡了也徒留一副惡臭的軀體,總有一天要把牠們趕盡殺絕,創造純潔無瑕的世界以迎接吾王的復甦。」
明知外頭險惡,還膽敢脫離舒適的樹梢跑來自投羅網啊?臭猴子們!
迴蕩於山溝的魔音,聽來像個女流之輩,護衛立刻圍住APE成員,槍口一律朝外,但在黑暗中難以捕捉發聲者的來源。
來自暗夜的突襲,伴隨一聲慘叫與金屬掉落的鏗鏘,宛如起跑前的那個槍響。
「開火!」
全方位的連續火力壓制,正常情況下任何生物都不可能存活,護衛們瘋狂地扣扳機,黑暗與未知敵人的環境更加劇他們的恐慌。
紫色的幽火光點穿梭在一堆槍口中,槍聲的音量與頻率愈來愈小,因為護衛一個個來不及看見敵人就被刺殺,隱沒於漆黑,彷彿被死神拉進深淵。
最後的護衛倒下,被刺穿胸膛的身體滾到兩位APE的腳邊,卻是身首異處的慘樣,白白損失更多的人類。
「我們同族的遺體血肉,你們沒有資格品頭論足!」
話音剛落,一條尖端帶刺的長尾巴一舉刺穿兩APE成員的首級,甩向了夜空,瞬間支離破碎,被另一個龐然大物撕咬吞噬。
那個一人當關的暗殺者舔舐手中的血液,紫色的光點是「牠」那雙被仇恨、憤怒、獸性所填滿的瞳孔,牠會說話,代表牠有智慧,跟APE的鄙視之詞背道而馳。
「這下,就一次解決兩個了,天助我也,以這些虛偽者的血獻於您,『吾等的女王』啊!」
遠方,第13種植園的02驚恐地睜大眼睛,伸舌舔舐著自己的嘴唇,濃烈的血腥味散佈在口中,那是她極度討厭的味道,趕緊打開抽屜,撕去包裝將一顆棒棒糖塞入嘴裡。
「為什麼……這到底是什麼感覺……」
一向勇敢的02真的被嚇住了,莫名的反胃感差點要從食道噴湧而出,幸好有糖的甜味及時鎮壓。
「愈來愈強烈了,自從接收到那個聲音之後,每登上鶴望蘭一次,討厭的味道就愈明顯,可……可惡!」
木製的桌子被02刮出四道痕跡,這時的她不敢面對鏡中的自己,雙手的指甲與額頭的犄角變得長而尖,內心的野獸不斷衝撞著上鎖的柵欄。
深紅戰神有了強化,孰不知,02的血脈也在大家尚不知道的時候一點一點「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