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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日出之國.三神器與它們的主人 其七九

Ej | 2021-01-03 19:16:56 | 巴幣 2 | 人氣 158


《妖狐降災》


  「抓住他!」

  白藏正被數十名在出雲國中數一數二的術士追趕,他知道到市區一定沒好事,大概全市中只有兄妹倆不知道這事,所以他往山上走,利用熟悉的地形來拖延追兵。

  他沿路在樹幹上刻下術式刻印,只要有人接近就會二話不說的爆炸,不用留心控制,因為對現在的白藏來說,全出雲都是他的敵人...

  「去五芒神社,我在那等你。」聲音又在他腦中出現。

  「這是要我直衝大本營嗎!」

  這時天上灑下了流星雨般燃燒著的箭雨,森林逐漸被點亮「該死的!」白藏大聲咆哮,他凝聚魔力後一掌拍在地上,氾濫的洪水隨之冒出,熄滅燃燒中點山頭。

  這時彷彿看準了時機,天上的鳥形式神迅速俯衝而下,化作一道閃電打在潮濕的地面。

  「該死...」白藏踏地後地上升起了五道石牆圍成五邊形阻隔了電流,蹬腳一跳白藏飛到空中,擲出數張符咒,符咒在空中摺疊變成鳥的樣子,回敬敵人。

  看見遠出閃著魔力閃光,大概是被防住了。

  白藏沒再理會他們,繼續朝山裡走...

  「快去五芒神社...」

  「煩死了!去就是了!」白藏其實也不知道他要去哪,他能預計的是這座山早已被包圍,就算他的天賦再好,也會被兵海戰術淹沒,比起盲目的逃亡,有個目的地還比較實在,但那畢竟是儀式的執行地,白藏在猶豫要不要過去。

  「在那裡!」後方傳來追兵的聲音。

  「呿...」白藏合併手掌凝聚魔力,並以口吹出劇烈的風,數名術士不敵被吹的遠遠的,但還有人成功防住。白藏施展了個術式引發土石流阻礙敵人,自己則趁隙帶著藻兒逃開。

  要一邊保護藻兒一邊跟術士戰鬥早已讓白藏吃不消,但他無視身體的疲累繼續跑,最後終於看到了寬廣的廣場,五尊稻荷神像佇立於此...

  「呵...祢在哪...?」他氣喘吁吁的跪著,游移的眼神尋找著說過要在這等他的人,但...

  「竟然跑來這裡,還以為你有所長進,沒想到還是一樣愚蠢。」後方傳來令人不悅但嗓音。

  「什麼...」因到了目的地而一時鬆懈的白藏被突如其來的襲擊給擊暈,模糊的視線中能認清的只有倒在一旁的妹妹跟那可恨的母親...



—————————

  「給我出來!」白藏大力但敲打牢籠,鏽蝕的鐵欄杆灑落些許鐵屑。

  被關在地牢的他從醒來就一直咆吼著這句話,旁邊的警衛還以為他瘋了。

  「給我出來!竟然把我騙到這裡!」自從昏迷之後就沒再聽到腦中的聲音,他及其惱怒的用鐵門發洩,手上的傷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深,門上被敲出的凹痕殘留著一道道血跡。

  這裡的牢房阻礙了魔力流通,這使白藏不敢隨便使用術式,何況它的魔力也早已見底「可惡!給我出來!」

  回音傳遍整個地牢,每一個角落都能清楚聽見這可悲的吶喊。

  發洩了數小時的白藏已經發不出聲,無力的攤倒在地上「藻兒...」

  「...唔...唔...」又聽到怪聲音,這時候的白藏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腦內的聲音還是真實的聲音,但不管是哪個他都不想理會了。

  這時有隻小狐狸從牆上的鐵柵欄探出頭「嗯?」

  白色的毛髮與金色的紋路讓他想起自己的妹妹,不禁感到惆悵。

  那狐狸聞了下白藏腳邊便安心的依偎在旁,平靜的睡著了...就跟藻兒一樣...

  白藏輕輕的撫摸著狐狸柔順的毛髮思考著從母親口中聽到的話...

  「也就是說只要解開那式神的封印就行了...但要怎麼做...?」比起剛才的消極,白藏開始認真思考要怎麼逃出去跟怎麼救出藻兒,他的手沒有離開過小狐狸身上,牠也乖乖的享受著白藏溫柔的手掌。

  想著想著,白藏就因魔力消耗過度又無法順利恢復而累得睡著了。

  「你想拯救那女孩嗎?」

  「祢...難道是...」

  「你想拯救那女孩嗎?」

  「...」又開始講同一句話多聲音令白藏感到厭煩。

  「你想...」

  「我一定會把她...把藻兒救出的。」

  「...是嗎...那我就告訴你方法...」祂慢慢地將些事情知會白藏「...最後我有幾個條件...請你放過"這裡",並帶我離開"這裡"...」

  「嗯,只要能救藻兒。」

  「那就起來吧!過來我身邊...」中性的聲音變為清澈的女性嗓音「...請不要重蹈"他"的覆轍。」

  「什麼?」

  「坳!」手上傳來刺痛,白藏因而清醒,原來是剛才的小狐狸咬了他一口。

  「嗯...」牠鬆開下顎,舔了下被咬出血的白藏的手然後就從鐵欄杆的縫隙躦了出去。

  「我也得振作點了!」

  白藏靠在牆邊,變為金色的雙眼看著這個空間中殘存的魔力,仔細的計算後他擬定了幾個出去的計畫,但唯一能行的只有一個...

  「不試白不試...動手吧"香車"」他用這裡的魔力發動了術式,這招是他從小到大最為擅長的術式"將兵步法",相對的因為熟悉而所需的魔力也相對減少,而白藏是已經把這招練的幾乎不用魔力。

  他強化過後的身體衝向金屬門,門應聲撞開。

  「他逃脫了!快通...唔啊!」警衛還沒傳達出指示便被白藏一腳踢碎下顎。

  「"金將"」他橫掃聚集過來的獄卒,他們膝關節都被打歪無一倖免。

  「"銀將"」他的拳頭打碎守衛的胸骨使肋骨刺入他們的心臟。

  「在那裡!別大意,他在這也能使用術式!」由於結界的關係這裡只有一般都武鬥士,只要不是多高強的都不是白藏的對手。

  只要離開地牢就能恢復魔力,這麼想到白藏加快腳步「"桂馬"」蹬牆後落在獄卒身後。

  「"飛車"」給予後方的人重重的一擊,獄卒全都因衝擊而滾落樓梯。

  白藏繼續跑。

  「站住!」大刀落下擋住他的去路。

  「別擋路!"飛車,龍王"」強化了拳頭,連刀帶人轟到牆上,石牆碎散,拿大刀的獄卒被嵌在牆中,白藏繼續沿著樓梯抵達地面。

  不出所料的在結界外圍有數名術士在等著。

  「"王將"」朝地面一捶,身邊全範圍發出來衝擊波震飛了一半以上的術士。

  「"飛車,龍王"」白藏想直接突破。

  「「"陰陽五行,八面玲瓏"」」兩名感覺功力較為高深的術式擋住了他的去路,數個五芒星堆疊,與白藏相互碰撞,最終五芒星碎裂,白藏成功突破。

  要說為什麼那麼簡單,因為白藏現在的魔力幾乎是空的,他趁接觸到時機硬生生的把敵人術式中的魔力給吞掉了。

  他一離開結界便開始朝四周吸取魔力,眼看太陽才剛下山了,現在大概就是五點半到六點,白藏張開能看見魔力的金色雙眼,準確的觀測到遠處的密集魔力,確認執行儀式的神社確切方向。

  「"角行,龍馬"」毫不客氣的使用四周的魔力強化速度。

  「儀式快開始了。」腦內的聲音又響起。

  「給我快點!"風魔宿主,聽我號令"」運行四周的空氣使自己再加速。

  他抵達五芒神社便看到父母親的身影與雙手被釘住到妹妹「"桂馬,成桂"」他跳到父母面前毫不留情的強化踢擊踢飛自己母親,面對父親則是使他失去平衡然後過肩摔出去。

  神社四周的祭司警戒了起來。

  「哥哥...好痛...」藻兒身上畫滿了咒符,雙眼無神。

  「對不起,沒保護好妳,可能會有點痛忍耐一下。」白藏把叉在藻兒手上的釘子拔起來,並用術式簡單的止血。

  「土御門白藏!為何要阻礙我們出雲的宏願!」穿著神主衣服的祭司如此的吼著。

  「抱歉,睡一下吧,很快就好。」白藏無視神主的叫囂,安撫著可憐的妹妹,用術式讓她的心靈平靜,不久後她就昏睡了。

  「土御門白藏!」

  「吵死了...」轉眼間白藏就出現在神主面前「出雲怎樣與我無關...」

  「唔啊...」從他口中嘔出鮮血,白藏的手貫穿了神主的腹部,他把手抽出時還抓著血淋淋的脊椎骨。

  四周的術士看到這一幕都慌了陣腳...

  「一個...都別想走...」只在一瞬間,其速度之快,甚至不用蜻蜓點水時花費的時間,嚇的逃竄的人都變成沾滿鮮紅色血液的屍體。

  「傷害藻兒的...別想活著...」他的眼神沒有憐憫、他的話語沒有情感,在身上的鮮血散發出鐵鏽味的惡臭。

  一個、兩個、七個、十四個...倒在地上屍體一個個的增加...

  「白藏!住手!難道你連我這朋友的話都不聽了嗎!」出面制止的是一樣穿著祭司服的一名少年,他堅定的眼神一定是認為自己的話一定能阻止他"朋友"的屠殺...

  但他想到太美了...

  「我沒你這朋友。」這句話沒傳到少年耳裡,因為他在白藏說完話前,頭就已經掉在地上了。

  「快展開結界!不要讓那傢伙出來!」人們開始冷靜思考了。

  五名術士包圍白藏,建構出五角形的屏障。

  「用符咒加固!這不見得對他有效!」

  不出他所料,白藏一手扯開結界就像撕開白紙一樣,又有一名術士成為遺體。

  「住手,你答應過我...」這次那聲音確實的傳遍整個五芒神社。

  一眾術士對聲音感到警戒。

  「他們傷害藻兒,罪該萬死。」

  「"陰陽五行,八面玲瓏"」突然出現的五芒星結界困住了解白藏的行動,由五邊形組成的正十二面體包覆住他。

  「妳這女人!」

  身上還流著血的母親緩緩走過來「為什麼要這麼做?能為出雲的未來盡力應該感到榮幸。」

  「給我閉嘴!妳個混帳!」

  「竟然這樣跟母親說話...」

  「我沒有妳這種母親!妳不過是個連自己的孩子都能利用的垃圾而已!」白藏把結界扯出裂痕。

  「我說過這是為了出雲...」

  「關我屁事!出雲如何叢雲如何都跟我沒關係!」

  「呵...多說無益..."東海的龍啊,斬殺敵人吧;西陸地虎啊,撕裂罪惡吧"」結界中瞬間充滿銳利的類琉璃物質,如龍抓虎牙一樣撕咬著白藏的身體。

  「啊!」他發出慘叫。結界消失後他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不自量力,你本來能成為歷史上第二位晴明帶領出雲,剷除分裂派的傢伙。」冷眼看著自己親生的兒子奄奄一息,回過身走向睡去的藻兒。

  「給我...站住...」白藏抓著母親的腳,她不耐煩的發出嘆息...

  「夜寺,處理掉。」

  「明白。」父親將他扶到一旁「安分點就不用受苦了,藻兒也好快點解脫。」

  「給我閉嘴!」白藏使力推開父親,直直衝向藻兒所在地祭壇擋在母親面前。

  「白藏!可惡...」夜寺追了過來。

  「"千年式神十二神將之主,捨棄身為人的心..."」白藏無視四周的一切開始詠唱咒語。

  「什麼!?這咒語是...」本來還無視的白藏母親明顯動搖了。

  「"拋棄對人的愛,啃食他人的魂..."」

  「夜寺!阻止他!這是解開封印的咒語!」

  「但祭品...是他自己嗎!」夜寺拿出數張符咒擲向白藏,但在接觸之前就被他身邊湧出的高濃度魔力燒成了灰。

  「"侵蝕愛人的心,欺騙世間的信任,拋棄稱為安倍的姓、切割名為晴明的自我"」白藏想著在地牢中那聲音告訴他的事與這串咒語。

  「白藏快住手!繼續解放魔力的話會打破兩儀條約的!」夜寺想盡辦法想阻止,但他已無能為力。

  「"化作只為獨自慾望行事的妖孽,身披白面金毛業火焚盡靈魂"」轉瞬間整個五芒神社被火焰結界包覆住,四面八方、地面天頂街充斥著如烙鐵般的屏障。

  「嗷嗚嗚嗚嗚嗚嗚嗚——!」野獸般的長嚎響徹雲霄,純白的毛髮、艷麗的金色紋路,與搖晃著的七條尾巴...

  傳說中由晴明悲愴的心靈與死去義妹的靈魂製成的最強式神於此復活...

  「所有人離開!」夜寺發號施令「計畫泡湯了!這已經不是我們能解決的事態了!」

  在夜寺疏散人群時,名為白藏又身為魑魅的妖狐大力將夜寺踩在腳底下「我說過...誰都不準走...」伸出利爪,撕裂"曾經"的父親的身體。

  「嗚嗚嗚嗚嗚——!」再次咆哮,不只五芒神社,整座山頭都被結界包圍。

  「白藏!既然你得到了魑魅的力量,那就為出雲...」

  「閉嘴!」他的吼聲使人耳鳴,灌注龐大魔力的風壓撕裂包刮其母親在內地所有人的皮膚,唯獨藻兒沒受到任何傷害。

  「出雲不需要拯救,今天...你們會跟最愛的祖國從歷史上消失!」白焰結界再次擴大身在出雲島國中的每個人皆感受到漸漸消失的水氣與宛如白天一樣亮的夜空,映入人們眼簾的是五個純白的球體,球體發出太陽似的光芒與熾熱。

  植物開始枯萎、木造屋逐間碳化、金屬變的熔融狀、溪水被蒸發、土地乾裂,明明是太陽般的耀眼,整個出雲卻陷入絕望,化為妖狐的白藏掌控著天上的五顆太陽...

  而明白的人都知道,這五顆太陽即是歷史上將高山化為熔岩窪地、歷史記載殺傷力最大的術式——三昧真火。

  「這就是十二神將的力量...哈哈哈!這是如此的美麗,只要用這力量,分裂派的傢伙一定會閉嘴!」白藏的母親瘋狂的笑了出來。

  「...跟這該死的地方一起蒸發吧...」白藏強制抽取體內魑魅強大的力量,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的燃燒所有魔力,其威力堪比五行的祝融。

  純白的太陽直直落地,隨著灼燒雙眼的光芒閃過,一切都從白藏眼中消失...



—————————

  「真是可悲...」

  兩個人影站在倒地的兄妹前方,四周是早已化為灰燼的數人的屍體,以及完好無缺的五行神社。

  「再晚一點出雲真要被轟成平地了...為了妹妹能犧牲一整個國家嗎...這少年做出了當年安倍晴明做不到的選擇,也許只是因為他沒有身為國君的壓力吧...」

  「但他違反兩儀條約是事實。」平頭女性推了下方框眼鏡。

  「真的被軒轅預視到了啊...僅在一瞬間把兩儀條約的封印燒的連渣都不剩...」綁著頭巾、五官深邃的紅皮膚男性把倒在地上的兩人扶起,讓他們靠在神社邊的狐狸石像邊。

  這時四周殘存的星火幻化為一個人,那人面著淡定看著他的兩人鞠躬「...麻煩您了...」一陣風吹來,人影消散

  平頭女性看著四周點點星火「怎麼處理?院長。」

  「何必等我說呢~已經不是當時那年代了,還能有什麼辦法。」五行之木句芒扶正頭上的頭巾「讓他們去學校吧,如果只處置這少年,那女孩可能也會走上邪門外道...」

  兩人準備把白藏跟藻兒綁起來帶離這裡,但這時句芒的腳被抓住「給我...離...藻兒...遠一點...」

  「既然你醒了那就好說了...土御門白藏,我五行之木句芒現在以嚴重違反兩儀條約,且涉及大規模自然破壞為罪名予以判決,今爾後必須在神農國的蓐收寺修行,修身養性,直到你能領悟自己到底做了什麼為止...」

  「...藻兒...」他虛弱的張口。

  「你妹妹會跟你一起去,作為你的一股抑制力。」

  聽到這白藏放心的昏過去了...

  「九天,拜託妳了。」

  「明白。」九天封印了轉移到白藏體內的魑魅的力量,並化身擁有七彩羽毛的鳳凰,背起依偎著彼此的兄妹倆飛向天空的另一端。

  「唉...合併派勢力核心全滅了嗎...如果千本大太得到稻荷神的力量的話...五行可能真得介入這令人頭疼的國家了。」再次調整額頭上的頭巾,句芒留了下來善後這場失敗的儀式。



—————————»旭視角~

  回到現在~



  「這就是名為白藏的少年,化為代表著災厄妖狐的故事。」

  「為了一人而捨棄國家...」旭心中思考著「跟爸爸媽媽完全不一樣...」

  「在蓐收寺待了十幾年後我發覺我在藻兒面前會感到愧疚...於是我逃出學校,在外流浪...直到遇見了妳母親,那時十歲的她僅僅問了一句"你想為什麼而活"就讓我陷入沉思,於是我跟在她身邊尋找答案...不,是確認自己的答案是不是正確的...」

  「魑魅果然很溫柔呢...」喝了口茶「果然是我喜歡的魑魅...」

  「旭?」

  「啊啦啊啦啊啦!沒事沒事!」順勢的說了什麼害臊的話,急忙裝傻「所以...那之後就沒聽到"魑魅"的聲音了?」

  「嗯...被九天老師封印了,我花了好一段時間才引出祂一些力量。」

  「哦~」頓時沉默了一會兒「藻兒知道這事嗎...?」

  「知道。」

  「是嗎...」我現在感到極度尷尬,完全想不到該怎麼接續話題。

  「謝謝妳。」

  「為什麼?」對於突如其來的道謝感到茫然。

  「接受我。」

  我搖搖頭「不對哦,是你先接受了我哦~而且你一定也從媽媽那接受了自己才會來找我的吧?」

  魑魅沒說話。

  「我也該思考下我為什麼而活了...以後能教我省略唱法的術式嗎?」挪動屁股坐到魑魅身邊。

  「主人的話沒問題。」

  「不要叫主人啦~!白藏,我要喝茶。」回敬似的叫魑魅的本名,並把茶杯塞給他。

  「呃...不要那樣叫我...」雖然對我回嘴,但還是乖乖地倒茶了。

  「嘻嘻~」我笑嘻嘻的趴在桌上「總算是知道你為何總是一臉別人欠錢的表情了...但我還是希望你對別人能有禮貌點啦~」

  「呃...我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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