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血契篇（04）
隔天──
跟隨著飄逸的金絲髮尾，落葉探出一隻眼睛，盯著校舍後。
「啊、潔提學妹！」
「午安，小路學長。」
伊玟雙手抱在背後，傾身放低胸口，美腿輕輕勾起、腳踝輕靠在左腳跟後，可愛帶點俏皮的動作，讓名叫小路的男性從長椅上興奮的跳起來。
「上課的時間真的好痛苦，我超級想妳！」
「我也是，不想跟學長分開。」伊玟踩著點點綠草鋪墊的草皮、往前靠近，小路立刻將她擁入懷中。
「咦、原來伊玟同學有男朋友？」仔細看了一下對方，學長的帽子上有一朵三片花瓣的薔薇浮雕。
「學長，我忍耐不了了。」
「我、我也是，啾～」
小路為了迎合矮矮的伊玟彎下腰，她則是抬起頭，兩人的嘴唇對碰。
「嗚哇，好讓人害羞。」
總覺得偷看的自己好像在犯罪，落葉偷偷摸摸的轉身打算溜走，差點撞上走進校舍後的三人組女學生。
「啊、抱歉。」
「妳也是受害者吧，別擔心，我們一起打倒那個狐狸精！」
「受害？惡人？」
「跟在我們後面就好。」
然後，落葉被莫名其妙被抓走了，四個人一口氣衝到了伊玟跟小路學長面前。
「好啊，跟我說去討論聯班競技，結果在這裡跟學妹卿卿我我啊！」
「咦！百鈴？為什麼妳會在這裡……」
「當然是收到線報特地趕來的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小路頭冒冷汗，支支吾吾的退後，這時，伊玟衝出來護住學長。
「請不要責怪小路學長，一切都是我不好！」
「伊玟同學……」
她不但眼角泛淚，有別以往的冷靜俏皮、扯開喉嚨大喊，看來伊玟很愛對方呢，這麼一想，落葉不禁眼眶濕潤。
不過，當伊玟注意到三人組身後跟著落葉，卻是詫異的挑起眉頭。
「滾，我要找的是妳背後那個沒節操的男人。」
「不准！有什麼事都衝著我來！」
「破麻！」「啪。」
「呀啊！」聽起來也不是很大力，但伊玟卻側飛出去，狼狽地摔趴在地上。
「……咦？」「啊！」叫做百鈴女性驚訝的看了自己的手，小路則是衝出去伊玟身旁……不，落葉搶先一步抱住了她，惡狠狠瞪了百鈴一眼。
「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不是的，我只是輕輕打了一下……」
「還想狡辯！百鈴，我看錯你了！」「這是我要說的吧，花心男！」
落葉本來也想插嘴，但她感覺領子被拉了拉，低下頭一看。伊玟半張開眼，像是裝睡的小孩子。
「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妳來幹嘛啦？」小小聲說話，伊玟好像很怕兩人被聽到。
「咦？呃……想跟伊玟同學一起練習。」
「那我等等陪妳，妳先去旁邊。」
「所以伊玟同學沒受傷？」
「噓！」
落葉困惑歪頭的下一秒，伊玟清清嗓子，用遠一點也聽得見的聲音喊痛，甜美的哀鳴像是紙箱裡的小貓。
「我真的受不了，妳就是個暴力又無理的女人，我要跟學妹長相廝守！」
「隨便你啦，垃圾人渣！」百鈴轉身就跑，雙手摀著臉面，滴滴淚珠像是透明晶塵拂落草葉之上。
「真不敢相信，妳知道百鈴準備交往周年紀念日，準備了多久嗎？」
「對啊，甚至每天都在擔心禮物你會不會喜歡，但看來現在也不用了。」
女性跟班們趕緊追了上去，留下小路在原地呆站著。
「……小路學長，去追吧。」
「但是她對妳做了很過份的事！」
「我沒關係，但是學長，不可以違背自己的心。」
「咕嗚！抱歉！那邊那位狼毛頭，伊玟學妹就拜託妳了！」
「啊、嗯……狼毛頭？」
等到一行人走遠，伊玟才要落葉攙扶她起身，不過基本上都是她自己出的力。
「來，飲料。」
「謝了。」雙手抱著冷飲，伊玟的模樣像啃食松果的小松鼠一樣可愛。
「小路學長，還會回來嗎。」
「誰知道呢。」
「不過沒想到伊玟同學居然會當第三者，這麼喜歡小路學長嗎！」
「妳果然誤會了，我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咦？那為什麼……」
「愛上渣男，不知情的當了第三者，可憐、可愛，正在尋找避風港的學妹，多麼誘人。」
「……？」
「釣凱子呀、釣凱子。」
「伊玟同學很需要錢嗎？」
「活著總是需要吧，但我更需要的是升級點數，畢竟我、很弱。」
食指戳戳自己白皙柔軟的股頰，伊玟俏皮傾斜小臉蛋。
「嗯……這跟釣凱子有關嗎？」
「比方說──」伊玟確認四下無人之後，立刻趴在落葉腿上。
「伊、伊玟同學？」一手挽住落葉的手，她「嗚嘶、嗚嗚」的哭聲就像幼貓一樣惹人憐憫，抬頭和落葉四目相交，閃動汪汪淚眼，邊可愛的吸著食指。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想到有人騙了我的感情，身體就癱軟了……」
「啊、嗯！沒關係。」
「不，推開我吧，要是靠近我，連妳也會被說閒話，哭泣、啜泣。」
「落葉不會離開伊玟同學的。」
「真的嗎？像妳這麼好的人，我是第一次見到。」
伊玟閉上眼睛，用臉頰在落葉胸口輕輕磨蹭，飽富光澤的長髮搔癢著落葉的心房，就像撿到一隻愛撒嬌小貓，讓人不禁鬆懈。
「落葉同學，製造一點聲音。」
「咦、喔。」隨便踢了一下草叢，伊玟的肩膀立刻顫跳，小手微微發抖。
「伊玟同學？」
「對不起！因為當了狐狸精，常常會有人來找碴，哈哈……點數都快被搶光光了，我實在是太弱了。」
「喔、喔……」
「本來就差一步、一步就可以升上兩瓣花，嗚，對不起，我果然還是走吧，我會自己守住最後的點數，再見。」
「等等，落葉這邊還有點數，伊玟同學需要就拿去吧！」
「看，很好釣吧？」
伊玟拿手帕擦擦眼角，對落葉俏皮的吐舌頭。
「呃、伊玟同學剛才……是在演戲嗎？」
「都到了這個份上，妳還沒看出來嗎？」
「難道說……伊玟同學為了升級，在騙取同情？」
「講難聽點，是的。」
「這樣啊。」
「妳好像不怎麼生氣。」
「為了達成目的跟不喜歡的人接吻，不是誰都能做到。」
「妳把身體接觸想得太嚴重了。」
「不，要落葉對不喜歡的人做伊玟同學方才的舉動，那不如去死好一點。」
「能讓天真的妳討厭，一定是個無可救藥壞蛋吧。」
「壞蛋……才不是這麼可愛的東西。不說這個，伊玟同學還是別做這種事比較好。」
「如果我拒絕呢？」
「那就說服妳。」
「妳辦不到，這對我來說是必要的。」
「賺取點數？」
「還有接吻。」
「那是說……？」
「生理需求，落葉同學也有吧？一個人躺在床上寂寞難耐，想安撫自己的時候。」
伊玟賊嘻嘻的笑著，或許是期待落葉的反應，不過她只是點點頭，抱住伊玟的手背。
「寂寞……當然有，明明房間這麼的空曠，卻只有自己，什麼都可以做，卻什麼都做不了，每天敲牆大吼、每天撕碎布偶，聲音就是傳達不到外面，那種空虛感，甚至會讓人發狂。」
「妳究竟在說──」
「但現在有落櫻在，已經不寂寞了，所以伊玟同學，寂寞的話就由落葉來牽妳的手。」
「……妳一定也會丟下我。」
「絕對不會。」
「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絕對。」
「只要伊玟同學需要，落葉立刻就會到！」
「那如果，我想要接吻，妳願意嗎？」
「咦？」
「看吧。」
「不、這太突然了，而且落櫻說，接吻是跟戀人做的。」
「是戀人、是朋友、還是隨便一個誰都無所謂，能隨時隨地跟我接吻就是條件喔，落葉同學。」
伊玟輕撥落葉的側髮，手掌抱住落葉的臉蛋，如同陶瓷娃娃精緻的臉蛋逐漸向落葉貼近。
「咦、啊、咦咦咦！伊玟同學？！」
「閉上眼睛，交給我。」
「嗚……」
即使是第一次以臉接水，落葉也沒這麼用力閉上眼睛過，當伊玟輕如羽毛的鼻息掃過唇間，她便會緊張的跳動肩膀，不經意想像她淡粉紅色的雙唇有多柔軟。
但不管等了多久，妄想中的感觸就是沒來，因此，落葉偷偷張開眼睛。
「騙妳的，傻瓜。」
她調皮的吐出舌頭，看來這大概又是惡作劇吧。雖然這麼想，落葉卻覺得她的表情有點苦悶。
「伊玟學妹～妳沒事吧？聽說隔壁班的百鈴欺負你！」
「啊、蘭因學長～！」伊玟迅速拿出口袋裡的眼藥水，假裝用手掌抹臉，其實飛快的擠了好多滴在眼角。
「晚點見，落葉同學。」
伊玟緩慢站起身，嬌滴滴的衝向學長（第二個），還在途中嬌弱的跌倒，用淚汪汪攻勢打得他根本沒發現落葉。
尷尬的笑了笑，落葉偷偷離開後校舍。
…………
「嘿咻、嘿咻！」
從東南角衝刺至西北處，是整個劍道道場直線最長距離，外加有劍道社員在練習的狀況下，可以說是滿滿阻礙，然而，落葉用宛如娟水倘落的輕快衝鋒，幾個眨眼便從斜對角來到了德瑞眼前。
「？！」
德瑞驚訝之餘，落葉的步伐輕點、流轉間繞到德瑞身側，他猛然轉頭，勉強跟上落葉的動作，但最後還是追丟在水波狀的殘影後方。
伴隨「答答答」的腳步聲，落葉已經在衝往斜對角的路上。
這成長速度真是驚人，德瑞不禁嚥下一口口水，畢竟他幾天前才觀察過落葉和海倫娜的戰鬥，當時的景象還記憶猶新，對比下來馬上就發現了。
「答答答──」又跑過來了。
不想要這個新人隨隨便便超越她。
不希望經過百般努力的她輸給天份。
「看我的啊啊啊啊！」所以德瑞拚盡全力擺腿、拉動腰部轉身，德瑞轉頭就為了一睹落葉的步法。
然而，眼睛卻捕捉不到她的身影，德瑞的心一口氣變得冰涼無比。
『我曾經也想替奶奶、替禪川流平反！但是我沒有天份！』
『妳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裡，我知道，妳一定能辦到。』
用來說服女孩不要自暴自棄的話語，如今聽來只有滿滿的虛偽，感受到無力的德瑞，悲傷的跪了下來。
「德瑞，你在幹嘛啦，還不把幫她一把。」
「幫她一把？」
心中慕戀的那名少女指向牆壁，德瑞這才發現，新人像隻壁虎一樣黏在牆上。
「嗚，好痛……」衛生紙條塞住鼻血，落葉揉了揉額頭上的包。
「誰叫妳要擅自加快速度。」
「學長剛剛吼了一下，很可怕！」
「哦、不好意思（抓頭）。」
「等等，妳會怕？」
「嗯……好像要衝過來一樣，嚇到了。」
「不太妙，即使是電視轉播的國際鬥技場，看對手接近就亂吼的傢伙也是一大堆。」
海倫娜撫摸下巴，思索了幾秒才大聲下令。
「社員們，我有個任務，落葉要繞過你們的時候，就用面對對手的感覺，大吼嚇她。」
「咦咦咦咦？！」
「當然，每個人都吼一定會感官疲勞，你們用默契控制一下。」
「『是！』」
「海、海倫娜學姐……？！」
「反正單純練步伐，對妳來說太簡單了呀。」
「……好。」雖然表現得有點抗拒，但落葉依然站起來，在德瑞身邊深呼吸準備起跑。
那認真的表情和對上海倫娜之時沒有兩樣。
「哇啊啊啊！」「嗚？！」
「學妹、腳步亂了！」
「吼喔喔喔喔！」「呀啊？！」
「直接穿過去就好了，沒事不要亂換邊，會被對面習慣！」
「嚇～！」「（直接穿過）。」
「德瑞，你把學妹當成小孩嗎？拿出氣勢！」
海倫娜的嚴格訓練持續一小時沒有間斷。
「新人，飲料。」
「咕嚕嚕嚕嚕──」
「來，餅乾。」
「啊嗯啊呣！」
部員們以落葉為中心點圍著，手上都是點心跟茶飲，而落葉也沒在客氣，有人遞就吃光喝光，絕對比這一個小時運動消耗的卡路里還多上好幾倍。
「你們幹嘛對她這麼好啊？」
「像這樣有女生來道場，還是第一次嘛。」
「嗯嗯嗯。（瘋狂點頭）」
「咳哼、我在分類上姑且也在女性這塊範疇裡喔？」
「但是主將妳嚴肅到有點不太像……」
「拿起劍，站去對面！」
「對、對不起！」
「沒辦法啊，經過剛才的訓練，大家都以為新人很好接近……不，就是很好親近吧。」
「新人新人，可以示範一下，要怎麼跑得像妳一樣快呢？」
「嗯！像這樣抬腿，然後嘿！哈！咚咚咚！」
落葉緩緩的抬腳，踢腿，完全不明所以的踏步，就講解來說超級糟糕，不過其實也沒差，因為男生們只是色瞇瞇的盯著白嫩大腿看。
「看來是我對你們太好了啊！注意，等會休息時間結束，每個人都要上去跟落葉學妹賽跑！輸的明天要跑操場十圈！」
「『咦咦，贏不了啦！』」
「嗚哇、學姐果然是魔鬼。」
「落葉學妹輸一場就加十圈。」
「咦、咦咦咦咦咦！太多了吧？」
「十五圈。」
「是……」
「聽起來很有趣。」賽斯推開門，手上還拿著好幾根小旗子。
「師傅！下午好！」海倫娜有別於訓話時的嚴厲，用明亮的口吻和閃爍的雙眼跑過去迎接。
「……德瑞學長，為什麼賽斯同學是師傅？」
「妳請假的那天，海倫娜因為自責沒來到場，是學弟帶她回來的，其他我沒過問。」
「賽斯同學，你流汗了，稍微蹲下來。」
「不用啦。」
「不蹲下來我就跳起來喔。」
「好吧……」
賽斯尷尬的放低身段，海倫娜立刻拿自己的手帕，溫柔的替他擦汗。
「學長，再這樣下去學姐就要被搶走了喔。」
「新、新人！別胡說八道，我跟她只是青梅竹馬！」
「哈啊……學長這麼壯，膽子卻很小耶。」
「尊重長輩！（打頭）」
「嗚哇、好痛！」
「落葉同學，又受傷了嗎？」
「沒有沒有！話說，那些旗子是？」
「啊啊，這是搶旗用的分數旗，我先借了出來，想說應該可以用在訓練。」
「喔、這要怎麼玩？」
「兩人面對面，把旗子插在後背腰帶上，搶下對方的棋子贏。」
「嗯！很簡單。」
「而且可以練反應力，海倫娜，把這個放在落葉同學背後，學長，麻煩您把剩下的分發給其他社員。」
「賽斯同學！來一較高下！」
「當然好，只要妳贏過十五個人。」
「好！學長、學姐，快快快、快點來玩！」
「不，妳的對手是部員們。」
「咦、我們贏不了的啦……」
「落葉學妹，妳原地轉一圈。」
「嘿咻！」
這一瞬間，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海倫娜拉開腰繫帶，把旗桿就插在燈籠褲裡。
「大家會努力吧？」
「『是！』」
「總覺得士氣好像變了，海倫娜學姐，妳做了什麼嗎？」
「就是一點點小激勵而已，別在意。」
「好吧，那海倫娜學姐，我來幫妳變得更強。」
「訓練的時候叫我海倫娜就行了，師傅。」
賽斯點點頭，將旗幟插在制服腰帶上。
而落葉這邊，已經快速的取下兩勝，她專注狀態的迅步繞背，對只學過劍道的一般生而言，根本無法看清動作，可是他們並沒有因此氣餒，反而看到了一絲希望。
「嘿，你們仔細看，只要出右手，新人就會假意左墊步，然後從右方遶背搶旗子。」
「嘿！拿到了，YA！」
眼鏡部員跟同伴分析著，而落葉也確實如此行動，贏下了第三個人。
「但如果一開始就鎖定在左後，看準時機不管三七二十一去抓……說不定！」
「胡說八道啊、狩，這哪有這麼容易？」
「看好。」
狩挑了挑眉頭，站上落葉對面，在腦中重複撥放前幾場戰鬥的片段。
「請多指教！」狩推高眼鏡，搶先衝出去，放手一搏伸出手，瞄準落葉的左肩，果然，落葉照著他的預料墊步，假裝要碰撞伸出來的手，但實際上已經轉向繞另一側。
就是現在！已經準備好的狩開始動作，用力揮動左手向下拍打。
「啪！」
那是柔嫩又富有彈性的一記肉響。
沒有防備的落葉因為驚嚇跌倒，但還是抓到了狩的旗幟，然而狩根本不在意，反而盯著自己的左手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暈。
「咳咳，抱歉新人，我不是故意的！」
「嗯！畢竟是比賽，這很正常。」
「謝謝！」
於是，狩沐浴著看英雄般的視線，回到人群中。
「怎、怎麼樣？」
「不好說，反正我不洗手了。」部員推高眼鏡，止不住笑意。
「可惡啊啊啊啊！新人，下一個換我上！」
「啊、嗯。」落葉被大家突如其來的鬥志嚇得退後半步。
「啪！」「嗚喵？！」「啪！」「呀啊？」
漸漸的，落葉發現假動作不再管用，雖然旗幟還沒被搶走，但這已經是第四次被摸屁股跟大腿了。
「咕奴奴奴……」
「怎、怎麼了新人？幹嘛瞪著我們看？」
「你們應該不是故意摸屁股的吧。」
「才沒那回事！對吧對吧？」「當然嘍！」「新人想太多了啦。」
「那就好，繼續！」
「還有誰沒上場過……矮冬瓜，去吧。」
「我這麼弱，上場也沒意義……」
「快點去啦！」
好幾個人硬推出一位矮小部員，她看著落葉的眼神，更加沒自信的低下頭。
「哼哼～看來第十二勝到手！」
「加油矮冬瓜，別被看不起了！」「開始！」
「呀啊啊啊！」落葉一馬當先起步，矮冬瓜嚇得不斷往後退，就在落葉貼近之際，他慌張的跌倒了。
出乎意料，落葉遲鈍了半秒，柔步輕跳繞過矮冬瓜，他被落葉飛來的髮絲打到、嚇得雙腿一震，伸出去腳踝正好拌到落葉。
「嗚喵！？」
「啊、對不起……」他慌忙轉身想扶起落葉，才發現旗幟就在伸手可取之處，腦袋空白之中，他把旗幟拿了起來。
「哦？」「哦喔喔喔喔喔！矮冬瓜拿到了！」寧靜瞬間轉為眾人的歡呼，矮冬瓜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就像是被他激起鬥志，還差四勝就完成任務的落葉，卻是辛辛苦苦才達成，含矮冬瓜的那次，旗幟總共被搶走三次。
…………
……待續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