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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刀劍亂舞-訣(大俱利伽羅X女審)(四)

紫緋 | 2017-10-14 01:31:20 | 巴幣 2 | 人氣 326


【再寒冷的風雪,也不過是漫漫人生中,一場轉瞬即逝的淡雪罷了。】
*
【訣】第四章
「那麼,主上今天找我來有何吩咐呢?」
  
「是關於大俱利伽羅的事。」
  
三日月宗近放下茶杯,偏頭看著自家主人難得正襟危坐的侷促模樣,不禁莞爾一笑。
  
「若是大俱利伽羅的話,聽說燭台切光忠及太鼓鐘貞宗皆與他熟識,主上您大可以去問他們兩人。」
  
「正因如此,我才沒有去找他們,而是來找三日月你了。」
  
「喔──」三日月宗近頗有深意的感嘆一聲,眉眼間的笑意絲毫不減,「您將大俱利伽羅看得相當重要呢。」
  
「重要、嗎……」皊苦笑道:「我怎麼都想不明白,同為鶴丸的昔日戰友,我可以裝作若無其事地面對光忠和太鼓鐘貞宗,但對大俱利伽羅……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自那日過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說上話了。
  
雖說打刀們的住處本就與本丸正殿相距甚遠,但即便是不期而遇,皊也總是躊躇不前,最終與他擦身而過。
  
可皊卻不知道,每當大俱利伽羅從無措的她身旁走過,那雙冰冷的金黃色眼眸竟洩漏出了幾絲焦躁。
  
「竟然會連自己懷抱何種情感都不知曉,人類還真是種奇妙的生物啊。」三日月宗近以袖掩嘴輕笑,「我雖是年長者,化為人身至今也已有五年,對某些複雜的感情還是無法明瞭呢。」
  
「沒有的事,是我問了不知所云的問題……」
  
「無妨。來日方長,主上總有一天會自己找出答案的。」
  
見皊面露苦澀,三日月宗近上前輕拍她的肩膀。
  
「如今他就在您身邊,那便沒有甚麼是不可能的,不是嗎?」
  
──您不該再牽掛著鶴丸國永,一個不告而別、至今生死不明的人。您其實也再清楚不過,再這樣下去只是──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你說的對。況且,我對大俱利伽羅也還不甚熟悉……」她抬起臉來,方才的愁容早已消失無蹤,「在逐漸瞭解他的同時,我應該也已經得出解答了吧。」
咧開嘴,她展露出明朗燦爛的笑容。
  
「謝謝你,三日月。」
  
三日月宗近淺淺一笑,「主上能夠接受我所言,便是好了。」
  
「那,我就先過去正殿了。藤四郎兄弟們還在那裡等我呢。」
  
目送她離開自己的房間,三日月宗近的笑容漸漸黯淡下來。
  
她幾時才會明白,那與鶴丸國永如出一轍的明朗笑容,如今有多麼不適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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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著與藤四郎兄弟們的約定,皊來到了書房前。
  
那是兩三天前的事了,一向不碰文書的藤四郎兄弟竟然主動要求來書房幫忙。當下皊雖然覺得事有蹊蹺,但禁不住他們苦苦哀求,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再怎樣還是會看場合惡作劇的吧──』……」
  
又不自覺想起他以前說過的話了。
  
「就這樣止步不前,也挺好……」
  
她自言自語著拉開房門,卻冷不防與一個人迎面撞上。
  
「……妳來的太慢了。」
  
「大俱利伽羅!怎、怎麼會是你?」聽見大俱利伽羅不悅的低沉嗓音,她驚訝的連聲音都變了調。
  
「藥研藤四郎讓我來書房找妳,說是有要事吩咐。」
  
「這、這樣啊。」
  
她頓時明白自己被算計了。但她旋即想起方才三日月宗近的一番話,便打消了戳破謊言的念頭。
  
 
「──本來是藤四郎他們要來幫忙的,大概是臨時有事才拜託你,結果忘了通知我吧。」她慌忙解釋道。
  
「怎樣都好。這些文書有很多都快到期限了,最好盡快處理。」
  
「我、我知道了。」
  
她忙不迭點頭,隨後端坐在書桌前,小心翼翼地批改起堆得像山一般高的文件。
  
「……」
  
「……」
  
書房裡,頓時只剩下翻閱紙張的聲音,以及呼嘯而過的風聲。
  
安靜得彷彿連自己的存在也感覺不到了。
  
『我不喜歡太安靜的地方。』
  
『那,我就教妳這個吧。』
  
雪白色的玉笛被交付到皊手上,不知道是否因為那天的陽光太過溫暖,她隱約感覺到笛上殘留著些許暖意。
  
『可是,這是你一直很珍惜的東西吧……?』
  
『那不是正好嗎,這樣一來,就像是我陪在妳身邊一樣呢。』
  
再不會有一個人對她這樣說了。
  
「喂。」
  
「……怎麼了?」
  
她胡亂擦了下酸澀的雙眼。這對一絲光芒都感覺不到了的眼眸,唯一能做的,只有流淚而已。
  
「雪越下越大了,我去把門關起來。」
  
「不用關了,這樣就好。」
  
飛散的雪花在她的掌心融化,寒風掠過臉頰,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再冷,也比不過心冷……。」
  
彷彿會立即被風吹散的細語呢喃,聽在大俱利伽羅耳裡卻格外清晰。
  
 
或許,比起獨來獨往的自己,在眾人的陪伴下強顏歡笑的她,才更加寂寞吧。
  
「!」突然被溫暖的衣物包裹住,甫一回神,大俱利伽羅的聲音就在自己的耳畔響起。
  
「不讓妳受寒,至少這點我還是做得到的。」
  
「這樣不就變成你著涼了嗎……」她說著就要把外套脫下,雙肩卻被一雙大手壓住,不讓她再有任何動作。
  
「我是東北的刀,不怕冷。」
 
「這和東北的刀有甚麼關係──」
  
正想反駁的時候,她突地會意過來,不禁噗哧笑出了聲,「可你現在是人啊。」
  
「……隨便啦。」大俱利伽羅面露不耐地扭過頭。
  
「我還是把門關起來好了。」她一邊忍住笑,一邊起身欲將拉門掩上,卻被大俱利伽羅阻止。
  
「妳不用顧慮我。」
  
「──我不過是討厭太過安靜的地方而已。」
  
她緊緊抓住身上那有些大的外套。
  
「可是現在不會了。……只要能感覺到有誰陪伴在自己身邊的話。即便甚麼都看不見,即便身處無聲的世界,也沒什麼好可怕的。」
  
她笑了,不是像鶴丸國永那樣爽朗的笑容,而是輕淺如溫暖微光的靦腆微笑。
  
如同初見那時,是他在久遠的生命之中所感覺到最為深刻的溫暖。
  
在他俯首欲吻上皊之際,目光不經意間落在她腰間的玉笛上。
  
「……啊啊,那就好。」
  
笛聲訴說著別離之苦,而她心心念念的,從來就不是他。
  
──但那又如何。
  
大俱利伽羅所希望的,不過是能看見皊找回真實的自己,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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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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