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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魔戰歌:恐懼之王》卷三顛倒.2-1

山容 | 2018-07-14 08:10:14 | 巴幣 2 | 人氣 214


卷三:顛倒


2.

看見薩瑪西張開雙手迎接,呂法翁娜心裡非常不是滋味。

東方宗主與智者一同進入首都覲見,可是前所未有的大事。為了迎接他們,看得出來身為皇家總務官的薩瑪西,一點也沒有馬虎。

身穿銀色衣裙的奴隸按種族分類,從體型最小的鼠人、人類、羊人依序跪在道路兩側恭迎車隊進入城門。塗上金色亮粉的人牛、人馬各八頭,等在八足神女的巨大石像之下,鼓動腮幫子吹響巨大的銅號。這是專門設計給奴隸吹奏的樂器,沒有他們還真吹不出代表帝國富強的樂音。
樓摩婪的街道一年比一年擁擠了。看著豬人們穿著鮮豔的禮服,夾道歡迎他們入城,呂法翁娜心裡頗不是滋味。穿著花枝招展,迷信流行的愚蠢百姓,歡迎其他貴族也是用同一套歡呼聲嗎?

八足神女的雕像歷經無數年歲的風雨吹打,臉部已然模糊不清。如果獨一無二的祂,知道市井小民的家中習慣多擺一座聶靨貚以求眷顧的話,又會做何感想?呂法翁娜往後靠在舒適的座椅上,讓簾幕遮住自己尊貴的臉。她並不覺得自己有這個義務,得展示智者的容顏給普通百姓瞻仰。

雖然不願意,但如果連創造世界的女神都得忍受信徒的不忠,呂法翁娜也沒辦法抱怨太多。民宅灰色的尖頂洗得發亮,呂法翁娜看不見人牆後的建築物,不過她敢打賭牆上的舊灰泥想必也刮個乾淨,塗上了全新的表層。樓摩婪大門到皇宮這段路,不管走幾次都是嶄新如故。

唯一的例外在日曜大道旁。那是一個羞恥的印記,如果不是薩瑪西的詭異堅持,根本不應該繼續留存在樓摩婪之中。謹記教訓?他們的教訓就是對這些下等人太過寬容,才會使他們有機可趁,攻破了黯日場。


黯日場歪斜的牆焦黑腐朽,周圍的市集也移到樓摩婪的角落去了。過去這裡曾經繁榮興盛,如今要不是有日曜大道繞過此地,只怕早已成了荒野。呂法翁娜知道原因何在,惡狼奧坎與血角墨路伽的怨念在泥土中生了根,日夜在傾頹的牆裡哀號。如果不是呂法翁娜費盡心思追緝,當年紊屠愚蠢錯放的鹿人,還在賀力達逍遙自在,嘲笑智者的失敗呢!

不過沒關係,錯誤已經矯正了。最後的鹿人如今已是一具毒儡,只等最後移除靈魂,植入心智就大功告成。等處理完東方宗主和鵬魔唐烙,呂法翁娜接下來第一件事,就是要狂魔跪拜在她的座位下,為她吞下朱鳥的神力。

這樣說來,薩瑪西是對的,留下黯日場這個印記,正好時時警惕她繼續往前。


皇宮的正門前,笑臉盈盈的薩瑪西雙臂敞開迎接車隊。這幾年他是愈來愈胖了,當鵬魔唐烙的應聲蟲想必為他帶來不少好處,鎮日坐在高位上無所事事,也難怪他有這番心滿意足的臉孔。瞧瞧他的眼袋,都多到能堆成爬上皇宮的階梯了。

「多多皤臘!」薩瑪西走向前,衣服上的黑珍珠喀啦喀啦作響,深藍色的絲綢長袍映著珍珠的光。呂法翁娜身上也有這麼一套衣服,只不過她穿起來雍容華貴,下擺貼著裙擺張開鋪展,宛如孔雀的美麗尾羽。

和肥胖的薩瑪西相較之下,多多皤臘嬌小的身體配上玄彘面具,看起來像個發育不全的小豬公。他們互碰額頭行禮,接著輪到荷圖斯勒。即使他注意到東方宗主身後有個穿著鐵蹄衛隊制服的羊人,也沒表現在舉止上。

「年輕有為的東方宗主。」他拍拍荷圖斯勒的手臂說:「我還記得多年前,習拉瑟依然是獠牙戰爭的前鋒,最出色的邊境家族。只可惜,戰爭過後一切都變了。見到習拉瑟有個優秀的繼承者,皇帝想必會非常高興。」
「總務官大人過獎了。」荷圖斯勒彎腰行禮。雖然職級上東方宗主與智者平起平坐,但是腦袋夠清楚的豬人都知道掌權的人是誰。
「看到你這身戎裝,讓我想起了年輕的日子。」薩瑪西拍拍圓滾滾的肚子。「只可惜我老了,榮光一去不復返。」
「我們能再次投入戰役,榮耀皇帝的聖名。」
「瞧你說得這麼平靜,胸有成竹。」薩瑪西說:「未來我們就等著你去開疆拓土了。接下來——」
他轉向呂法翁娜。

「我們最年輕,也最有野心的姊妹。今年夏末真是一個充滿征服慾的季節!」
「你的幽默感一點也沒有退步。」呂法翁娜說:「親愛的鵬魔唐烙呢?」
「我們邊走邊說吧。」薩瑪西掛著笑臉說:「我相信東方宗主已經迫不及待,想見到皇帝聖顏了。」
「智者明察。」
「你可以帶著你的奴僕,皇帝喜歡長相怪異的寵物。」

皇宮巨大的黑門打開,像鏡子一樣光彩照人的黑網石牆面,映出他們的心思各異的臉。多多皤臘的站姿透著不耐,圍繞在她身邊的僕從,像是受到驚嚇的小動物,跟在她腳邊寸步不離。荷圖斯勒身邊除了羊人之外,其他侍衛都跟在儀隊中,離他離得遠遠的。薩瑪西牽著呂法翁娜的手,慢里斯條地帶領眾人穿過拱型的宮門通道。

穿過通道,眼前才是真正的夜華宮。白色的警備塔矗立在八個角落,漸次加高的圓形宮殿受其簇擁,構成一朵八葉黑百合。這是樓摩婪的黑珍珠,宛如八足神女親自編織的奇蹟,由樓黔牙巨大的財富堆疊而成。這財富是他們稱霸九黎的秘密,不管多少的暗殺、陰謀,智者的智慧都是為了維繫這張看不見的網,捆住妄想掙脫的低下種族。

儀隊各自向兩旁散開,由不同的僕人引導離去。那些穿著白衣的僕從,走起路來扭捏做作,好像腰間掛了什麼沉重的負擔。呂法翁娜不喜歡笨拙的宦官,反倒比較習慣奴隸。奴隸也許粗魯了一點,但是擔得起磨損。

多多皤臘和荷圖斯勒各自離開隊伍,呂法翁娜認出帶領荷圖斯勒離開的黑衣豬女不是別人,正是巴羅廷家的次女優卡。看來她離開這段時間,巴羅廷家又重新得寵了。


「你兩位助手呢?」薩瑪西問:「我記得除了豹獵人之外,你還習慣帶著兩個烏斯卡家的豬女不是嗎?」
呂法翁娜冷哼一聲。「兩個都死了。我該感謝范達希古辦事不力,烏斯卡家的人我用膩了,是該換換新面孔。我不像你,老愛用舊面孔。」

薩瑪西聽出她的嘲諷,呵呵笑開。這笑聲比起剛才宮門前的歡迎,顯得要真實太多了。

「巴羅廷一家很努力,我樂得拉他們一把。老莎拉算起來也是我的表妹,我可不忍心在她持家的期間拋棄她。況且,有時候給他們一點希望有益無害,可以刺激他們和其他人一起上進,竭力取悅我們,還有皇帝和女神。」
「這是恐懼之父的教誨。」
「這是恐懼之父的教誨。」薩瑪西重複她的話。「沒錯,沒有失去過,他們不會懂得恐懼是什麼。恐懼可以鞭策他們成長,看看偉大的樓黔牙,我們的教育已經把豬人形塑成最完美的子民。乖順、勤勞,為了智者不惜一切。」
「還有皇帝與女神。」
「還有皇帝和女神。」薩瑪西笑聲愈來愈響。「但我們都知道事實不是嗎?」
「我們不該甘於尋常的——事實。」呂法翁娜不以為然。「我們的目標向來是高還要更高。我們有了完美的肉體,幅員廣闊的帝國,但別忘了至高的神權還等著我們踏出最後一步。鵬魔唐烙呢?他究竟有什麼計畫?」
「看來這才是你入宮的目的。」薩瑪西彈彈手指。他想必發出了心術,因為跟在他們身後的僕從沒有向他靠近,反而是四散退去。「我想你不介意我們喝點飲料,吃些東西,替這些無味的瑣事加點味道吧?」
「這是你的皇宮,客隨主便。」

薩瑪西伸出手掌,邀她踏上粉紅色的石階,前往假山頂的白色亭閣。亭閣沒有牆,單純由圓頂和柱子構成,刻意栽培的藤蔓繞著基座生長。

「可惜現在不是王妃藤開花的季節,否則這裡應該更多采多姿才對。」薩瑪西說:「坐吧,吃的喝的馬上就來了。」
「你很重視享受。」
「在面臨變動的年代,這是少數我能作主的嗜好。」
「我不知道夜華宮的總務官會有不能作主的事。」
薩瑪西哈哈大笑。「這你可就問對人了,呂法翁娜。不過先別說這個,我看見那些宦官走回來了,我們先享受一下御廚的手藝,再說這些也不遲。」

真的嗎?呂法翁娜很懷疑。
除了食物之外,宦官和宮女還帶了兩套舒適的便袍,給呂法翁娜替換。她選了紫紅色那套,斥退了天藍色的選項。薩瑪西換上寶藍色的便袍,少了喀拉喀拉響的珍珠,他看起來總算沒那麼擁腫了。皇家事務官拿起茶壺,親自幫呂法翁娜倒茶,金黃色的茶湯咕嚕嚕落進薄如蛋殼的瓷杯裡。

「蛋瓷。」呂法翁娜挑起嘴角。「這可稱得上是藝術品了。」
「自從我把工匠關在地牢裡,有東西要修補時方便多了。」薩瑪西笑吟吟地放下茶壺,宮女走上來放下乘滿點心的磁盤。
「你愈來愈聰明。」她瞥了盤子一眼。「也愈來愈會享受。」
「生活困難呀!我想你也知道,有個像鵬魔唐烙這樣善變的同僚,做起事來要有多小心謹慎。好在你已經處理掉令人心煩的長槍軍團,煞諾和其他受害者的家人也可以安息了。」
「我聽說紊屠的領地受損不小?」呂法翁娜問。
「沒錯。」薩瑪西承認。「我收到的報告也是這麼說的。不過能怎麼辦呢?我們都知道,物競天擇嘛!蛇人已經告訴我們一切,有沒有能力趨吉避凶,就看個人造化了。」
「你還沒原諒紊屠讓墨路伽溜出指尖的事?」
「我可不像你是既得利益者。」薩瑪西將銀叉刺進一球甜食裡,紅色的果醬從裂縫裡冒出頭。「只可惜,你也讓鹿人逃掉了。」
呂法翁娜身上泛起令人厭惡的冷顫。
「那是意外。」
「你的意外賠上我們三位同僚。溫鐸給過我報告,摩呂絲也死了。」

愚蠢的微笑丑角已經消失了,如今在呂法翁娜眼前的,是把持國政超過三十年之久的智者。這些年來,不斷汲取聶靨貚的魔力,薩瑪西更加強大了,心虛的呂法翁娜全身發汗。

「她是聽你的建議才前往金鵲的不是嗎?」
「那只是我的建議。」呂法翁娜開口前先偷偷把嘴巴舔濕。「況且低估敵人可不是我給她的建議,大意失敗是她自己的責任。」
薩瑪西緊緊盯著她好一段時間,才嘆口氣,裝模作樣地為她倒茶。她的茶杯幾乎全滿,再多加就要溢出來了。

「你說得對。摩呂絲太大意了,如果她像溫鐸一樣謹慎,我也不會為了找人處理金鵲而焦頭爛額。你也知道做主的是鵬魔唐烙,我不愛記恨,但是他睚眥必報。不過好消息是巴羅廷和他們的商隊,在這個時候發揮了意外的用處。」
「金鵲只是小角色,狼人才是威脅。」呂法翁娜說:「及早鞏固金獅與金鵲的關係,以免又和獠牙戰爭時一樣,遭那些下等人圍攻。別忘了人虎還在等著我們露出疲態吶!」

薩瑪西舉杯喝茶,肥厚的豬鼻擋住了嘴巴,好一陣子呂法翁娜只聽得嘖嘖響的吸水聲。

「我自己是完全不擔心這個狼人亞汗,畢竟我們都很清楚他的目標是誰。」他彈了一下手指,等在亭閣外的宦官馬上把一張紙送進來。「看看這張東西,再告訴我你有什麼想法。」

呂法翁娜接過破爛的紙張,紙張上的畫不知道是原本就這麼醜,還是送進夜華宮的路上受盡欺凌,才會變成如此模樣。

「羽人。」
「你如果把角度稍微偏一下,也可以看見豬人。」
「這是什麼?」呂法翁娜問:「又是從哪裡來的?」
「奇怪了,在九黎大陸上到處跑的人是你,怎麼反而問起我來了?」薩瑪西說:「我的密探從賀力達把這東西帶回來給我。只可惜他的心術練得不夠好,沒有辦法保存原本附在紙上的東西。」
「腐化?」
「腐化、滲透,讓人想起過去的年代不是嗎?」
「他打算散播對羽人的仇恨?」呂法翁娜皺起眉頭。「他想做什麼?」
「我也想知道,我們的狼人想做什麼?」

呂法翁娜霎時意會過來。原來如此,難怪薩瑪西不把狼人的行動放在眼裡。摩呂絲死了,可是早有人接手她後續的任務。

「在可以預見的將來,金鵲會被狼人逼進死路,在這過程中跛了一條腿的狼人,則會成為獅人的食物。范達希古就算要當棄子,也該發揮更大的用處。我會找人聯絡他,看能不能早一點收到好消息。倒是你呂法翁娜,你的狂魔呢?」
「我已經有線索了。」這一點呂法翁娜倒是胸有成竹。如果薩瑪西想用狂魔當藉口打擊她,完全是錯算了。
「說來聽聽如何?」薩瑪西把一片橙色的餅乾放進她的碟子裡。呂法翁娜沒有伸手。
「狂魔在樓黔牙,而我有十足的自信把他握在手上。唯一的問題是,就算我逮到他,神體不在我手上,計畫同樣不能執行。」
「想套我話嗎?」薩瑪西對她微笑。「我的好姊妹,這樣可不行吶!身為一個智者,怎麼可以隨便套別人話呢?」

他拿起銀叉把食物送進嘴裡,些許的果醬沾在他的嘴邊,又被灰色的舌頭捲進嘴裡。他吃東西的模樣活像生吞獵物的蟒蛇。

「這樣吧,你把多多皤臘留給我,我讓你自由處理東方宗主。」
「那是我的計畫——」
「那是你搞砸的計畫。恕我直言,呂法翁娜,鵬魔唐烙可是因為我才暫停追究你的失誤。」
「如果他有什麼指示,大可以當著我的面說。」
薩瑪西第二次舉杯喝茶,晶亮的小眼睛盯著她不放。「這是不可能的。他不會見你,陰謀操弄是他的強項,走進人群面對大眾是我的職責。我們分工合作,我看不出為你打破慣例的好處。」
「你何必屈就於他?」呂法翁娜決定再進一步。沒有人可以做到毫無破綻,即使精明如薩瑪西,也會有他的弱點。鵬魔唐烙會是很好的突破口。

「我和多多皤臘會把東方宗主,甚至是狂魔都帶來給你。只要我們聯手,就算鵬魔唐烙再厲害,也要屈膝在我們跟前。這些年來皇帝看見的是你,信任的是你,不管是陰影下還是檯面上,我們三個都佔有絕對的優勢。」
「彼此內鬥對局勢毫無助益。我們是設計遊戲的專家,不該是身陷其中的選手。」薩瑪西說:「保持超然是我一向的立場。也許說起來狂妄了點,但如果沒有我在你們八個之間協調,智者們早就分崩離析了。」

真的嗎?如果不是鵬魔唐烙的權威,薩瑪西又哪來的權柄協調智者行動?呂法翁娜不管其他智者如何誇耀自己的功績,但設計這場遊戲的是鵬魔唐烙,薩瑪西和他們一樣深陷其中。

「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逼你表態。不過我希望你轉達鵬魔唐烙,他躲得夠久了,該出來見見老朋友,換個新身體了。」呂法翁娜拿起橙色餅乾,苦澀的的氣味直撲口鼻。這東西絕對不是甜的。
「他有他的想法,我只能建議不能左右。」薩瑪西說:「不過我們說來說去,最重要的事情卻通通沒講到。我事先幫你們安排好住所了,特朗家的宅邸房間還空著,你和多多皤臘可以在那裏歇腳。你如果不喜歡烏斯卡的人,特朗也有足夠的人手,可以滿足你們兩個的需求。」
「我和多多皤臘?」呂法翁娜放下還沒入口的餅乾。「東方宗主呢?」
薩瑪西用食指敲敲腦門,示意自己剛剛收到心術訊息。「皇帝剛才傳訊給我,他想要年輕的宗主在宮裡多陪他一陣子。等到他們面談結束,我會替他另外安排行館。」

真的嗎?呂法翁娜非常懷疑。

「拖著你說了這麼多,你的茶都涼了。」薩瑪西說:「不如你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我還有堆積如山的政務要處理,必須先失陪了。如果事情順利的話,我們說不定很快又會分開了。把這段時間當作假日,在樓摩婪裡好好休養,準備往新時代出發吧。」
「新時代?」
「沒錯,只有一個種族的新時代。我有預感,恐懼之王即將誕生了。」
「蛇人說的?」
「他們還能說些什麼呢?」

薩瑪西的笑和他的蛇人一樣嚇人。他彎腰起身的姿勢,活像要把整張桌子壓垮一樣。不過好在他的身體替他撐住了,老邁的靈魂壓榨著年輕的肉體,即使每天有大量的食物滋補,他的毒儡依然逼近極限了。薩瑪西更換毒儡的頻率遠低於其他智者,呂法翁娜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堅持。對在外奔走的智者來說,更換肉體、轉移心智,是稀鬆平常的事,多多皤臘拋棄舊軀殼時也沒遲疑太久。

莫非這也是薩瑪西從鵬魔唐烙身上學到的習慣?
她該注意這一點。如果其他勢力的動向都在薩瑪西掌控中,那他轉頭對付自家人的機會將會大大提高。任務失敗的呂法翁娜處於劣勢。

恐懼之王,吞食朱鳥的狂魔,將會是她扭轉局勢的關鍵。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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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回應

徒勞
黑智者是總共八人的編制嗎?剛好是八足女神對應的數字。早在正傳開始前就陣亡的紊屠智者,代替他位置的人就是資歷較淺的呂法翁娜吧?薩瑪西口中死去的三名智者分別是摩呂絲、
2018-07-21 15:04:08
徒勞
連儵馬、磔多華這三人吧?存活的五人是薩瑪西、多多皤臘、呂法翁娜、鵬魔唐烙、溫鐸這五人沒錯吧?(我的天,這些名字好拗口)

是說我原本以為恐懼之王就是心海的恐懼之父,看來不見得是這麼一回事
2018-07-21 15:40:05
山容
對內四人,鵬魔唐烙、多多皤臘、呂法翁娜、紊屠/亡
對外四人,溫鐸、磔多華/亡、連儵馬/亡、摩呂絲/亡
設定是九人編制,四對內四對外,薩瑪西是鎮守在首都的事務官。
本來有一段是薩瑪西解釋為什麼不補足紊屠的缺,只是節奏太拖沓就刪掉了
2018-07-22 11:02:05
山容
王蛇薩瑪西和鵬魔唐烙是資歷最老的,他們的矛盾會是接下來黑智者互鬥的遠因。
至於恐懼之王是本傳的關鍵,只能請讀者慢慢看到最後了
2018-07-22 11:08:22
徒勞
我不確定是不是有記錯,但第一部的時候好像提到呂法翁娜還不是正式的黑智者,而她應該也是資歷最淺的,我以為是搜捕狂魔的功績讓她正式成為黑智者的。

這一篇中提到關於紊屠的失敗,呂法翁娜是既得利益者,我還以為是補上缺額,所以薩瑪西的意思其實是搜捕狂魔的功績落到呂法翁娜頭上嗎?
2018-07-22 11:51:00
山容
徒勞沒有記錯,確實薩瑪西的意思是因為當年紊屠搞丟鹿人,今天才有呂法翁娜因為搜捕狂魔晉升正職這樣。更深一層是薩瑪西在暗示呂法翁娜搞砸任務還能順利晉升,是因為有他在背後施力,如果是鵬魔掌權,呂法翁娜早就被剔除了。
2018-07-22 18: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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